顾子夜感觉自己能被这个太子丹给噎死，她好像看出来了一点了，太子丹以为她跟曲流殇之间有一腿，想用她来牵制住曲流殇。
对，貌似是这样。
曲流殇的眼神也很有深意，他看了顾子夜一眼，“顾女官，文武双全，身姿轻盈……不可多得。”
“这样啊。”太子丹举起酒杯，“那我们喝一杯吧，流觞，我们多久没有同桌饮酒了。”
“忘了。”
“你忘了。”他叹气，“是啊，世人多说孤王无情，却不知道有人比孤王还要无情呢，你说是不是？”
“那就说错了，太子情系天下，谁人不知？”
“你错了。”
一来二去，酒过三巡，顾子夜的脑子越来越不清楚了，她完全听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啊！什么真爱什么无情，弄得她以为两个人之间……
好像有点不可告人的秘密。
简而言之，就是这个太子丹好像喜欢曲流殇。
太子走了，顾子夜被暂时留下了，夜里，她被安排在了曲流殇的房里，两个人，一张床。
曲流殇因为某些个人原因在洗澡，顾子夜一个人坐在屏风后面，耳边是哗啦啦的水声，从屏风上她也能看见某人的身体。
“曲流殇，你今天在饭桌上跟太子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可是我觉得，太子丹好像喜欢你。”
猛地，曲流殇东西没接住，掉水里了。
他侧目，眼神微眯。
☆、1538 杀手vs杀手 13
“你，说什么？”
满含杀气的声音从那边到这边，顾子夜咳咳了两声，问：“难道不是吗，你和太子丹的话题……”
太香艳了一些。
水声渐渐歇去，这边的曲流殇开始非常认真的考虑，留下来给这个顾子夜一条活路是不是中毒了。
“你出来吧，我告诉你一些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曲流殇并不想顾子夜的脑子里顶着曲流殇和太子丹之间有私情这句话，他觉得他有必要解释一下。
毕竟——
他是她的恩人。
男人坐在书桌后面，女人坐在软塌上。
两个人的距离不超过两米，男人只是穿着亵衣，身上盖了一件白色的披风，头发还有点湿，不对，是还在淌着水。
看曲流殇这个样子几乎就能看出他刚刚洗澡的样子。
曲流殇也是这个时候才开始打量顾子夜的，太子丹的女官服是紫色的，是他……喜欢的颜色。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是的，的确很长。
某位在故事开始之前顺便强调了几句，“我和太子丹时间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记住了。”
事情稍微有点复杂，并且——
这件事情对貌美如花的曲流殇来说，可能还有一点屈辱。
太子丹不喜欢曲流殇，他喜欢的是曲流殇的亲妹妹，曲流音，可惜了，曲流音现在已经死了，但是因为她和曲流殇容貌有七分相似，所以太子丹的眼神经常有些怪异。
当然，曲流殇能在皇宫里有个南书房，而且日子过得看上去挺滋润，跟他是曲流音的哥哥这点，没有任何的关系。
对，没关系。
太子丹对曲流殇以礼相待，是因为他想用曲流殇来勾引一个人。
当今太后。
当今太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见过曲流殇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爱慕上了曲流殇，一种特别神圣的爱慕，爱到了骨子里，不仅很变态，而且很盲目。
她对于曲流殇的话几乎到了盲从的地步，甚至于，就算知道听他的会害死自己，还是照做了。
“……”
听完一整个故事之后，顾子夜盯着曲流殇看了很久。
真的很久很久之后，顾子夜幽幽的说，“真的，你就是我内心里的褒姒。”
褒姒啊，让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那位，俩简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能让人亡国一类的。
听到褒姒两个字，曲流殇站了起来。
他斜眼看了顾子夜，“倒是不知道，唐门的杀手都知这么博才了，褒姒？”
“看来，我不该心软被人威胁，应该潇洒的走一回，这样就听不到别人叫我褒姒了。”
顾子夜：……
“你是为了我留下来的？”
“你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人站起，披风甩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开门，外间已经黑了，他转头，“你到我房间里来。”
“我能不去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不介意，但是现在是不是太快了。
“虽然不知道太子丹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把你留下来，但是他要你伺候我这点，应该不是开玩笑的。”
☆、1539 杀手vs杀手 14
曲流殇的话说的毫不带刺，“你虽然有时候不太机智，但是这点你应该知道，如果你不对太子丹表现出你自己应有的价值的话，他恐怕不会让你这么开心的过下去。”
对……
顾子夜跟着曲流殇去了卧室。
在南书房蹲点了很久的人，从院子，到了屋顶。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曲流殇开始宽衣解带，他在整理自己头发的时候忽然问出了一个让人非常脸红心跳的问题。
“你会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