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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一起吃个早饭”

 

,又放下,“遮住眼睛的样子只有我看,怕什么?”

郑俊清清喉咙:“我每天做的发型是彭会教的,虽然我认为没什么,但有时候又有种背叛你的感觉,虽然真的没什么。”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替白新多想,每次都想错,每次都让人想把他溺爱得更深。

“那就换个发型,”白新一挑他下巴,“我保证这不算出轨发型设计师。”

“或者你帮我理发怎么样?”

“别开玩笑了郑老师。”白新失笑,“我只会推板寸和光头,任何一种都不适合你。”

郑俊交叉在一起的手指互相纠结,也笑了:“就算不适合也想顶着你修出来的发型,这样联系更紧,毕竟……”他又干咳两下,声音更低,“毕竟没法时时刻刻在一起,我还得上班。”

拒绝实在太难了。

单凭想象就知道板寸不适合郑俊,并非不适合这张脸,而是不适合他的脾性。话虽如此,当真要实行了,白新反而兴致勃勃。

完全拥有对他的处置权,怎么能不兴奋?

郑俊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吹,白新拿了把凳子放在洗脸池前让他坐,双手撑着洗脸池把他圈在怀里,故意用嘴唇蹭他的脸颊:“把衣服裤子都脱了。”

“为、为什么?”

“头发茬难弄啊。”白新笑着打开浴霸,接过他的衣裤挂到墙上,脱了自己的t恤递给他,“来,穿我这件,别着凉。”

“可是……”

“反正全是汗,本来就要洗,也容易洗。”白新从镜子后面拿出梳子和电动推发剪,手指埋进郑俊的头发,稍稍收紧,凑到他耳边看着镜子里的人,“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赤裸的上身映入镜中,郑俊的脑袋被他提的微扬,视线却完全黏在他的肉体上面,喃喃道:“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后悔。”

人可以创造出顶级的矛盾,例如想要护着某人的每一根汗毛,同时又想欺负他到颜面尽失。

白新直起腰,用毛巾围住郑俊的脖子,把最后一点第三人存在的痕迹从两人的生活中剔除。

“白新,今晚我们去酒吧怎么样?”

郑俊下意识地要低头躲避,白新用手指夹住他的头发把他脖子拉直:“怎么了?主动要求去酒吧可不是你的风格。”

“钱哥总让我们去捧场,说了好多次。”郑俊从镜子里看着他的眼睛,“以及,我突然想要炫耀你,让所有人都知道郑俊跟白新在一起,然后我还……”

“还?”

“还要当着他们的面吻你。”

白新反倒想把他跟酒吧隔离开来了。

因为宝藏不宜张扬。

酒吧里人不是很多,白新往吧台上一搭胳膊,已经有不少目光跟着飘了过来。

老板眼神一顿,微微挑眉:“还是一瓶啤酒?”

“两瓶。”白新扬手伸开两根手指,“好久不见,还是没人能温暖你的酷。”

老板不置可否,打开啤酒放到台面上收走酒钱:“你有一年多没来了吧,倒是被阿俊暖和不少。”

“嗯?”白新接过他递来的烟,扬手护住紧接着靠近的火苗,“谢谢。”他呼出一口烟,笑道,“我跟以前没变化吧。”

“以前你接我的烟吗?”老板说,“以前你能离开角落直接背对一堆人吗?”

白新沉默下来,香烟在各自指间燃着,两人都笑了笑。

“说实话你来干什么?”

“天冷,周二,贵店生意不好,我来暖场。”白新捻灭还剩很长一段的香烟,喝了口酒,用酒瓶碰碰另一瓶,“守株待兔。”

周二的冷清是相对而言,跟萧条挂不上钩,不少新面孔或者结伴或者落单,大多是年轻人,大学生模样。白新摆出两瓶酒,已经是种公开招募的暗示了。

气氛就像去年他第一次走进酒吧一样微妙,像箭在弦上,但猎物在移动,有种紧绷的迟疑。

终于有人仗着近水楼台抢先一步拿起另一瓶啤酒:“你觉得我……”

一只手凭空出现,挎过白新的肩膀握住他的肩头,吻随即落在他的唇上。两根舌头暴露在空气中舔舐半秒,纳入彼此口腔融成的私密空间,旁若无人地纠缠。

两双腿互相交叉,各自用腿面蹭对方胯下,两双手都在揉对方的屁股,身高相当,气场类似,搭讪白新的那位都摸不准是多了个选项还是来了个竞争者。

“他是我的,不好意思。”来者目不斜视,紧盯白新的面孔,却是在跟搭讪的人说话,“酒送你,人留给我。”

白新哈哈两声,并起食指中指在额角一点:“真不好意思,我得跟他走。”

那人顾不上扫兴,一脸莫名加震惊地离开吧台范围。

其他人的目光依然绑定在这边,眼前的理直气壮迅速萎靡成面红耳赤,滚烫的脸颊贴住白新的脖子。

“太二了。”郑俊又尴尬又好笑,“我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你以后要拦着我别干这样的事。”

“怎么了?很帅啊。”白新拍拍他的背,忍住笑意,“就是有点缺德,不像你平时的风格。”

“阿俊?”

“老板。”郑俊抬起头,尴尬的红晕未散,手指悬在耳垂附近迟疑着,到底还是摘下夹耳钉,“好久不见,工作实在太忙了,顾不上。”

老板的嘴角隐隐颤动:“没什么。一换发型有点不敢认了。”

“啊。”郑俊下意识地抚了把头发,平平坦坦,略硬地从掌心摩擦而过,“阿新帮我弄的,还可以吧。”

老板浮起不那么冷的笑容:“不说话帅得厉害,一开口就有点逊色。总体来说挺好。”

“谢谢。”

“但你们俩玩这一出确实不厚道,刚才那人如果留在吧台,肯定还会继续消费。”老板弹掉烟灰柱,把还剩一点点的烟屁股塞进嘴里,拎出半瓶酒,“来,买了。弥补我的损失。”

老板报出个价钱,白新掏出钱包结账,拇指食指卡住瓶子,指缝夹起两个吞杯,伸直腿从高脚凳上下地,往卡座方向去。

郑俊亦步亦趋地跟着,提高声音压住音乐:“酒太烈了。”

“我会让你喝到醉了但是不会宿醉的程度。”白新停下脚步,任他撞进怀里,稍一歪头扬起嘴角,在咫尺之外笑道,“跟我在一起,你不怕醉了没人照顾。”

“嗯。”

喝就喝吧,反正酒不醉人人自醉。

“稀客啊。”

蒋雅周看到等候椅上的白新,把一侧头发别到耳后,“怎么在这儿坐着,办公室里暖和。”

“蒋小姐。”白新靠着椅背,笑了笑打招呼,“在这儿看风景。”

不到一米六的蒋雅周感觉这个居高临下的高度差聊起来十分惬意,很难板起兴师问罪的面孔:“风景在哪儿,四面都是墙。”

白新用手背隔空把她从头顺到脚:“这不就是。”

蒋雅周一时庆幸手里端着杯咖啡,不然肯定要捧脸,顺势失控成小女生,做出与自己副总身份严重不符的行为:“你就是用这种甜言蜜语哄得郑俊离群索居的?”

“离群索居?”

“约你们出来吃饭出来玩,一次都没成功。”蒋雅周说,“是,社交对于郑俊来说是毒药,那你可以是解药啊,最起码别让他更宅了啊。”

“下次可以通过我约。”白新从她手里拿过笔,在自己手心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的电话。”

蒋雅周拿出手机对照他的手掌输入:“约你你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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