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因为我们了你才承认我是你妹妹的”
现在中学生虽然放假了,但骆玉菲成绩算不上太好,尤其事数学,骆母给她报了补习班,每周要去三次。
今天正好轮到。
骆玉菲不敢顶撞妈妈,只敢偷偷瞪一眼骆霁山。
骆霁山把摆在面前的豆浆一口闷了,起身从管家阿姨那拿过她的书包,“我开车送你去,省得迟到了,去拿两个包子路上吃。”
“你哪用送她,又不远,迟到也没什么关系的。”骆母劝说。
可惜没用,骆霁山还是坚持亲自开车送人。
车上就他们兄妹两个人,骆玉菲还是坐在后排,小口小口的啃包子。
“今天早上要去补课的话,你昨天晚上应该同我说的。”
骆霁山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发动了车子按照管家说的地址开出去。
大早上骆玉菲整个人都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劲,哥哥说话也不怎么想搭理。
“菲菲,你想不想去泡温泉,哥哥带你去玩两天?”路上骆霁山又问她。
“不知道,再说吧。”
很快到了补课的地方,骆玉菲下车,跟骆霁山摆了摆手说了再见。
骆霁山没走,目送她进去。
还看到一个和她年龄差不多大的男孩同她打招呼,然后两人并肩一起上楼了。
“啧。”
心里有几分不爽快,骆霁山在路边抽了根烟,然后才开车又回了骆宅。
回到骆宅,骆母又找过来,说是有事找他商量。
“霁山,我想着过完年把小妹送到英国去念书,你觉得怎么样,渠道我已经找好了。就是怕在那没人管,学坏了,所以我又想着要不送到加拿大,她爸爸在那边,应该会看着她点。
你觉得呢?”
骆霁山眉心一跳。
想起昨夜骆玉菲有些热情的引诱,和事后的问题。
他还当她只是没有安全感。
“为什么要把她往国外送?”
“她成绩不行,在国内高考考不上什么好大学,还不如——”
“她考得不好也没什么关系,骆家不需要她再做什么,她只需要顾好她自己。”骆霁山打断了骆母的话,隐隐有些不耐烦。
“再说,她还没考呢,你怎么知道她就考不好了?我不准,别把她往国外送,在我眼底下盯着您还怕她长歪。”
长子自小磨砺多年,久居高位手握实权,早已成了骆家真正说一不二的人。
骆母再不情愿,也没别的办法。
骆玉菲晚上快十点才回来。
骆母吃完晚饭出去散步回来就睡了,管家阿姨给她留了饭后也走了。
整个骆宅,只有骆霁山在等她回来。
她从外边欢欢喜喜地回来,一进客厅却发现哥哥面色阴沉地坐在沙发上。
“哥哥?”
骆玉菲莫名紧张,明明她也没做错什么。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是上课到现在么?”骆霁山问她,顺便让她在沙发坐下。
“没,就是和朋友去玩了会。”
“玩到那么晚?和谁去哪了?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回家里报备?”
骆霁山语气不好,表情也很凶。
骆玉菲和哥哥亲近起来也不过是这两年的事情,更何况他也不怎么着家,哪怕到家了也只会拉着她做爱。
“妈妈没管过这些。”
言下之意是怪骆霁山多管闲事。
“你到我房间来。”骆霁山揉了揉眉心,很是无奈。
骆霁山的房间在骆宅的顶层五楼,一个人独占了一整层楼。
骆玉菲很少上来。
进了房间,骆霁山点了根烟靠在落地窗前,骆玉菲则有些拘谨地站在门口,背抵着门。
“菲菲,妈想送你出国念书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还是说你也想?”骆霁山尽量语气温和地问她。
“我以为没必要和你说。”
“所以,你昨晚说想哥哥,有几分真心?勾着我和你做爱,是想让我想着你、念着你几分把你留下来,还是,只是单纯的想我了?”
“菲菲,从我们第一次做爱算起,昨晚你第一次那么主动。”
说话间,骆霁山已来到了骆玉菲身前。
长手一伸,将门反锁了。
“菲菲,说话。”
骆霁山要比骆玉菲高出许多,少女只堪堪到他的肩头,更遑论男人的体型。
无论是外形还是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气场,都叫骆玉菲心里发怵。
“可你本来就没怎么管过我在和我做爱之前,你没有正眼看过我。”骆玉菲眼眶红了大半,隐隐泪光闪烁,可还是仰头迎上了男人的视线。
“哥哥,就是因为我们上床了,你才承认我是你妹妹的。”
两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骆霁山的心里。
他很想反驳。
挣扎却无果,不得不接受骆玉菲所说的话就是事实。
骆霁山知道自己有一个妹妹是在自己八岁的时候。
作为骆家三代以来的独子,他每天都很忙碌,独特的童年生活让他身上有一种超出同龄人的成熟。
或者说是冷漠更好一些。
他对这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女婴没有任何感觉。
纵使小玉菲在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咯咯”地笑,握住了他的左手食指,他也依旧无动于衷。
他早早就在父亲的要求下参加了童子军,在军校渡过了他一整个青年时期,十八岁就当上了军队少尉。
而当时十岁的骆玉菲已越来越阴郁。
父母离异,她一个人待在偌大的骆宅,最关心她的人是拿钱办事的管家阿姨。
骆母从来不是一个好母亲,她出身旧世贵族,赶上了留洋的热潮,却没学到什么皮毛,也没什么建树,只会挥霍银钱享受自己的生活。
十八岁的骆霁山知道妹妹想亲近自己。
好几次他回家休息,会发现她躲在角落偷偷地观察自己,还会借由管家之手,送上她亲手制作的饼干之类的一些甜点。
真挚又笨拙地讨好着他。
彼时的骆霁山根本没有把这份讨好放在心上。
他和骆宅其他的所有人一样,只把骆玉菲当作一个骆宅里的摆件。
有什么作用说不上,有什么深切感情其实没有,但少了万万不可。
忘了从他哪一次归家开始,骆玉菲不会再躲着偷偷观察他了,每次见着他叫了一声“哥哥”便会躲得远远的。
骆霁山第一次尽哥哥的职责是在骆玉菲上初三。
她和人在学校里起了争执,被几个同学淋了一身水锁在教室里。
晚上十一点多,管家阿姨都没见骆玉菲回来。
先是打电话询问了在外边打牌的骆母,骆母说不知道,又打电话给了班主任,班主任说早放学了。
这下众人才着急起来,团团转地找人。
恰巧骆霁山在家,先去学校查了监控,发现人没出学校,才在教室里找到了骆玉菲。
十四岁的女孩身形要比现在还要娇小单薄,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真真跟猫一样。
骆玉菲哭得可怜,快要背过气去,一抖一抖的。
见着骆霁山的第一时间,骆玉菲就扑了过去,在他怀里哭个不停。
这是他们第一次那么亲近。
随后,骆霁山出面,校方也严惩了那几个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