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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出发涟同行跟随仙长寸不离

 

想到一下山就遇见了师兄和他说的卖女儿的故事,哦,不对是孙子。

哎,也不对怎么能是卖了。那些人卖女是为求荣,而老人家可能是为孙子能走出村庄不再蜗居一地守着一亩三分田世世辈辈作一名农户,浑浑噩噩地过完一生。

“那你爷爷年纪大了,以后改如何是好?”屈玉兀地生出一股罪恶感--那种抢了对方的孙子,让老人家不能安享晚年的感觉。他有些后悔答应了那位老者在他家借宿一宿了,不然也不会多出这些事来。到不说是觉得厌恶苏涟认为他是个累赘或是被他们欺骗而愤怒,只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若没有他些许老丈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们爷孙两就不用分离。

少年蹲下身子,将自己的头埋入怀中,无声哭泣。“阿爷不让我回去。”他重复着这句话,“他说我回去了,他就死在我面前。”

屈玉心头本就被一股无名的情绪翻涌着,见少年呜咽一时更加手足无措,脑门一热:“算了,你要跟着我也行。”反正他孤身一人有个伴给他介绍山下事物也是不错。

少年眼眸湿润,眼角泛红,他抬起头来逆着光看仙长。耀眼的光芒刺得他眯了眯眼睛,阿爷说的没错这是位温柔和善的仙长。

屈玉略一思索,接着话继续说道:“若你不愿跟着我也行,我给你些银票,你自行安排。”少年可能被老丈逼着跟他,也许心里并不愿意,只是碍于长辈以死相逼才不忍离开。若给他一笔钱在村子附近自己经营,也好时不时回去看看老人家。师兄和他说过如今世道没有财物就寸步难行。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就是此理。

“不,我哪都不去,我愿意跟着仙长,哪怕为仙长去死也誓死不悔。”少年不假思索,生怕他反悔似的,语气坚定就好像下一秒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不用,不用。说这么狠的话干嘛。”屈玉连忙摆手,又补充了一句:“若你以后想离开可以和我说,我不会拦你的。”

少年感激涕零,跪下身子就想给屈玉磕头。“涟必将誓死跟随仙长,至死方休,绝无二心。”惊得屈玉赶忙将他扶起,神情肃穆的跟他说:“想跟着我可以,但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苏涟恭敬的站在一旁,垂耳倾听,像是在聆听什么金科玉律一般。屈玉扶额叹息:“不许再叫我仙长,不许再动不动就像我下跪。”

少年迟疑了一会:“可…”

“没有可是!”

对于屈玉的强势,少年终于败下阵来,从善如流地妥协。

“就叫我名字就好。”屈玉随意地说着,哪知少年脸色一变下意识就像跪下,去瞟见仙长脸色。遂顿了身子:“这万万不行,仙长名讳岂能乱叫。”少年急得小麦色的脸上上浮出一片红色。

最后少年退了求其次唤他“公子”,屈玉心中不愿,但少年死也不改,就连拿不管他威胁也毫无作用,只好作罢,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称号。心里想着无论怎样都比仙长这个称呼好上许多,也就知足了。

如今多了一人同行,屈玉有了说话的对象心中难免高兴。一路上赏山观水好不惬意。

“那你昨晚睡在何处?”屈玉问少年。

少年端坐在马车上,目不斜视:“我……昨夜在客栈旁的巷子里躺了一晚。”

屈玉又羞愧了,自己睡在舒适柔软的床上,而与他同行的人去却在大街上睡来一晚。

“没关系的,那里有些茅草,睡着也不冷。”苏涟连忙解释。

目光四处飘散,屈玉想要赶快结束这个话题,他瞥到角落的行囊上。“你这是带着些什么?好早我就想问了。”

“棉被,干粮……”少年每说一样屈玉就觉得自己罪孽更深一重。少年这怕不是把家都搬空了。“你有棉被昨日用了吗?”

虽然心里知道点答案但他还是问了出来。哪知少年会错了意,以为他嫌弃:“没有,没有,这些都是新的,我和阿爷攒的钱,一次也没有用过,专门为仙……公子准备的。”

……屈玉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得了。心里歉疚到了极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在昨日出门前不知少年也会同行在床边留了近一半的银两。希望那些钱财可以让老人家好过一些。屈玉默默祈祷着,以求凭借此给自己一些安慰。

马车在竹林间奔驰,已经走了近两日了,车夫说还有一日的行程。屈玉坐在车内昏昏欲睡,这几日颠簸奔走,他的稀奇感也被磨去了大半。随着马车的震感屈玉东倒西歪地晃着。苏涟依旧端坐在车厢边角,见公子睡熟了,小心地靠近将他扶住,从行囊里翻出一个软枕,护着公子躺下。

一声吁车声响起,马车停了下来。屈玉睁开眼,还有些迷糊,登时就对上少年明亮的眼睛。少年扶着他的头几乎是半抱着将他放平,身下不知何时垫了一层软被。

屈玉看清状况,瞬间清醒过来,微红着耳尖,有些尴尬的问车夫发生了什么。“公子,前方有人打斗,有兵剑相接的声音,我们还是等他们离去在过去。”

屈玉拨开帘布,远处正有一群人打架,十多个黑衣人围着一辆车架。车边有两个青年,一人穿着厚厚的青蓝色衣服,身手敏捷有意无意的躲着黑衣人的进攻。还有一人武功大开大合,一拳一脚,衣袂翻飞好不潇洒。

屈玉兴奋地让苏涟待在车上就持剑飞了出去。施展轻功,不消片刻就来到黑衣人面前。那蓝衣青年好像体力不支,喘着粗气一步步退让。屈玉跃跃欲试,拔剑刺向那咄咄逼人的黑衣人。黑衣人听得身后动静,反身一剑挡住。屈玉一击不中,改换招式再度出剑。

这可是他第一次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与不认识的黑衣人刀剑相向。十几人以布遮面围攻两个青年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以往出剑最多就是与师兄们比武,点到即止,师兄们不是放水让他,就是谎编有事。说实话他并不清楚自己实力如何,在这江湖上是否有与人一战的实力。于是见了这场景才兴奋不已,摩拳擦掌想要与人比斗一番。

那身穿红衣佩戴皮革甲胄的青年外家功夫了得,拳拳到肉,得意又兴奋地施展着拳法。屈玉自然不甘落后,一炷香地时间黑衣人皆是倒地不起。

屈玉走向两位青年拱手行礼。那红衣青年上下打量着他,目光微愣,随即移开了视线,面颊泛红。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轻拍了拍。

“敢问公子如何称呼?”开口是那蓝衣男子,他面色有些苍白,那双眼眸去显得深邃,仿佛夜空的的星辰,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的面容线条柔美,嘴角微微上翘,宛若雕琢出的完美雕像。皮肤如雪,在斜照的日光下透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光泽。只是这完美的容颜带了几分病态。他眉间带着疲倦之色,但声音却如清冽如玉。

“屈玉。两位公子呢?”红衣青年抢先道:“我叫黎不凡,他叫箫玥。”说旁边青年名字时明显感受到这人憋着笑。

蓝衣青年一掌拍在了青年头上:“白痴,笑什么笑。”

“啊!你这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姑娘。”

箫玥没有理他,一甩宽袍,噙着一抹笑问屈玉:“多谢屈公子出手帮助,要不然就凭这个傻子蹩脚的功夫今日怕是要一命呜呼了。”

黎不凡一撩单薄的衣袖露出壮实的臂膀:“要不是我会功夫你早就被抓去当压寨夫人了。”他指着自己的肌肉向两人显摆,“看见没有,不会武功的骗子。”

屈玉不打扰两人,告别离去,却被箫玥叫住:“屈公子要前往何处?”

“舆阳城。”屈玉也没多想,老老实实答道。

箫玥一拍黎不凡的肩膀:“这不巧了,我们也正要前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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