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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出租车内沈顺苦口婆心 哪料司机小哥根本不领情

 

中考了,她巴不得少值些班能多在家陪陪儿子,于是她跟风叔说尽量把班都安排在了白天,晚上能回家跟儿子聊聊天啥的,早上还能给儿子做顿饭再来上班。

“嗯呢李姐,您快些回去吧,这大晚上的放默默一个人在家里也不安全,您放心,店里我看着呢。”沈顺接过材料帮着李姐下关东煮,见她边收拾起小饭盒边拿余光瞅直挺挺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宣柳,他赶忙说道:“哦李姐,这我一朋友,叫柳子,这不才跟家里闹了点矛盾,又下大雨呢,正愁没地方去,才过来跟我住一宿。”说完他又背过身凑近李姐耳边悄悄说:“他是oga,正出来找工作呢,我寻思咱们店小陈儿不是走了吗,正好招人呢。我也趁机跟人做做思想工作,说不定就发展成咱们店里一员了呢。”

李姐又看了眼站在那清清瘦瘦的柳儿,心生怜悯,她知道oga都是特娇气、特美丽的,一般家里都是把捧在手心里怕摔了的,因此这小孩儿一言不发只站在那儿就引得她是母性大发,忙朝宣柳招手把饭盒递了出去:“欸柳子,咱虽然是初次见,我是李丽,就叫我李姐都成。喏,这是店里晚上卖剩下的关东煮,你瞧瞧这大萝卜,都给浸成淡黄色的了,铁定入味,别提多好吃了。我本来寻思给默默带回去作早饭,但我今儿早回去能在家做顿饭,就用不上了,你要是不嫌弃,就拿着吃吧,外边儿下雨了,怪冷的,正好吃这个暖暖。”

沈顺心道不好,李姐热情没错,但宣柳这种人这辈子活到现在或许连关东煮是个啥都不知道,成天锦衣玉食的,应该是看不起这些‘贱民’才会吃的食物的,反正至少顾珏曾不止一次地表达他对这些食物的鄙夷,于是沈顺连忙伸出手想先替宣柳接住那饭盒,“欸多谢李”

哪料一直杵在店门口的宣柳听见这句话,没摆架子,也没跟李姐客气,不紧不慢走到柜台接过了那白瓷饭盒:“那我就谢谢李姐,我也确实饿了。”脸上还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

李姐第一眼见这孩子长得俊心里就有些喜欢,又见他点儿不拿乔、大大方方的,心里对这孩子又多了几分中意,已经把他当自己人了,又给人塞了许多零碎的吃的,才慌慌忙忙骑自行车回家做早饭去。

“行啊柳子,可真有眼光,这关东煮可是我们店里一绝,每天早上来买的人可多了,我敢说咱们店里百分之三四十的营业额都是它贡献的。”沈顺见李姐走没影儿了,丝毫不吝啬自己对宣柳刚刚有眼水高情商的做法,他看着那碗被重新放在柜台边儿的关东煮,“欸,你要是实在不饿,要不就给我吃吧?”

沈顺觉得可善解人意,刚刚宣柳接受李姐好意不代表他不嫌弃这些食物,到底是上层人啊。但见宣柳站在柜台跟前儿没反应,整个人头也低垂着,沈顺上前拿手摇了摇他肩膀:“喂,柳子?你咋啦,刚不还好好的吗,咋啦,被李姐感动到啦?抬抬头跟我说说话呗,这是柳二?柳二?!”

哪知这柳二被他轻轻一推直接嘭地一下栽倒在了地上,像是昏迷了一般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这可把沈顺吓得够呛,连忙翻过柜台蹲下身凑近柳二,

“卧了个槽”凑近了沈顺这才看到,宣柳上衣后背处已经打湿完了,一股浓烈的血味儿直冲鼻腔,再结合宣柳跟自己一样青白得不似人样的脸色,沈顺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那才不是他的信息素味,那是正儿八经流出来的血!

现在这血像宣柳身上下的一场大雨一样,血迹从衣服里渗出来,蜿蜒盘旋在便利店米白色地板上,沾红了店内招聘启事告事牌的一角。

经历短暂的大脑空白之后,沈顺恢复理智,把彻底昏迷的宣柳扛回了便利店拐角挨着仓库的员工休息室。

狭小的休息室装扮得简陋,只摆得下一张行军床,原本沈顺是打算今晚在这歇一晚的,剩余的缝隙俩人面对着面站都够呛。沈顺把宣柳拖上了床,别说这oga看着清瘦,但那么高个个儿,沈顺连拖带拽这一趟也是累得够呛。好不容易把人翻过来摆在床上,沈顺瞧着宣柳后脑勺凌乱的发丝,心想人也不容易,估计原先柳二是被富豪养在家里的性欲处理器,那富豪多少还沾点儿变态的性癖,搅得这小oga呆不下去,非得逃出来,这不,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伤呢。

拿了点儿店里卖的酒精和纱布,沈顺看着趴在床上晕菜的宣柳,心想自己送佛送到西,先给包扎下止止血,等这小子醒了再跟他好好算账,问问人到底是咋回事儿。可不是沈顺抠不给人送医院,只是他实在是太穷了,这年头去医院光是挂个号都得花几大百新币,抵他大半月工资了都,要是再让医生问次诊开个药,嚯,小二万就跟玩儿似的,没了,那他还咋还肖凯的钱。实在是看不起医生,沈顺平时要是有个外伤擦破皮儿了啥的,都是自己在网络上找找视频,现学现卖消消毒缝个线,也没见出过啥岔子。

沈顺脱掉宣柳的外套,自言自语道:“对不住了嗷小柳,不是哥要占你便宜,哥就给你看看消消毒,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嗷,咱之后还是该谈恋爱谈恋爱,要是有人问你就说是去医院看医生给缝的嗷。”没办法,沈顺知道有很多顺直alpha有所谓‘处oga情节’的精神洁癖,有的极端的甚至无法接受oga身上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即便是医生留下的都很难接受。顾珏就是其中佼佼者,自己手背、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就没少被顾大少爷编排,现在好了,他终于找到他自己的雪娃娃张泠了,张泠娇生惯养的,身上要有疤那才怪了。

宣柳伤口处渗出的血已经把贴身的黑色t恤打湿了,沈顺看情况严重也不再耽搁,利索地把线、针准备好,准备掀开他后背的衣服。

哪知他刚碰到人后背,原本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宣柳跟通了电似的瞬间暴起,将沈顺啪一声压在床下,整个人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宣柳动作之快,沈顺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压了个人,手里的止血棉和针线都还紧紧捏住,旁边小板凳上的酒精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洒了一大半儿。

“欸你小子!”沈顺回过神来有些生气,这小子弄半天没真晕过去,莫名其妙弄这一出搞得他是一头雾水,真是白瞎了他刚花小一百大洋买的纱布和酒精。

宣柳此时感觉难受极了,眼前发黑,心脏怦怦地跳,像是要把胸腔都要跳炸似的,他浑身都在冒冷汗,两只手不受控制地在颤抖,本能地想要撕碎面前所有东西。意识到自己在床上,身下还垫了个缺根筋的沈顺,长时间训练得到的肌肉记忆让他尝试从床上站起来,但四肢像罢工似的根本不听使唤,他越逞能想要撑着胳膊从床上站起来,但这个时候床好像也要跟他作对,变得软趴趴,他反而是越来越陷进床里了。

“哎哎哎卧槽!疼,疼,疼啊柳二!!我勒个去,麻烦您睁大眼睛看看清楚,我是沈顺,不是什么破床垫儿!”柳二大爪子一直朝沈顺胸口乱按,想要站起来,大小伙子本来就不轻,还卯足了劲儿想按在他身上起来,给沈顺痛个够呛。

宣柳听清楚沈顺的叫唤,短暂的恢复了理智,“抱歉。”手没再乱按,但还是想从沈顺身上先下来。

沈顺见他有所收敛,但还是一个劲儿在自己身上蛄蛹,忙抓住柳二小臂好声劝道:“柳二,柳二!你先别动,你听我说,你现在身上在流着血呢,哗哗的可严重了,我估摸着你可能是忘了,就刚刚,你搁咱柜台前,直挺挺地就晕倒了,给我吓一跳!哥没啥别的意思,哥就一beta,你别多想,就是给看看你背后的伤口,看下严不严重,严重的话我先给你把血止住,你缓过劲儿来咱要是想去医院,哥就陪你一块儿去。总之你先别动,喏,你看,我刚买的止血棉还有纱布。”

宣柳眼神一眯,看到眼前挥舞地沈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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