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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这J夫是谁

 

大清早的,门外一阵夺命连环敲。

刘三睡眼惺忪地在旁边站着,任由李强拖着大堆行李从一进门就哇哇大叫自说自话个没完。

“哇靠!几个月没见,你小子发啦,竟然多了这么多东西。啧啧,难道在酒吧那么赚钱,还是你小子……嘿嘿,开玩笑啦别介意。这么看来,收留兄弟一段时间没啥问题吧。哈,咱们关系这么铁,房租啥的就不考虑了,等我解了围一定请你大搓一顿。当然,不会住太久,找着地方就不麻烦你了,要不然屋子收拾收拾,咱俩再合租也成。嗯……不瞒你,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操!女人都他妈的贱!当初追老子追的要死要活,现在利用完了榨干了老子的钱就赶紧踹,当着老子的面把新相好的往屋里带。当初要不是她那点儿姿色将就,就那贱女人的贱脾气,瞧上她完全自找晦气……”

刘三心里添上一句——当初如果不是你那点儿男色还将就,就你那少得可怜的积蓄,估计人家还不定瞧得上眼,养了你几个月就知足吧你……

李强正在大床上睡得香,迷迷糊糊觉得鼻子有些痒,想挠挠,发现手麻了,动不了。

“三儿……压着我手了……”

抽了抽,还是动不了。

“嘿,不是压到了而是被老子绑住了!”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蓦然靠近耳边,惊得李强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面带嗜血笑容的男人,眼里射出狼一样的凶狠目光,把他从头到脚的地审视,手里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恐怖的地在他腹部上方游走,最后逼近他老二。

“啊!大哥饶了我!刀下留情啊!钱钱在那边裤兜里,总共两百一十八块八,存折在角落箱子底层,密码我告诉您!咱都爷们儿,这东西男人命根子啊!我们全家一代单传,就靠我播撒革命火种!大哥您切别的地儿吧,啊不是,哪地儿也别切……”

此时此刻,李强无比悔恨,为什么自己要有裸睡的习惯!

“闭嘴!说,这孽根到底干了多少天理不容的事儿?”

“您到底让我闭嘴还是让我说啊……啊啊别动!我错了,我招全招。十五岁开荤,不过那纯属好奇,并且绝没残害祖国幼苗,人家姐姐同意了才干的。十七岁跟父母上旅馆住宿,半夜尿完回错了房间,把人家姑娘给睡了。这真不是我的错,那姑娘热情得我还以为做春梦了。第二天早上我还给了钱的,谁叫人家就是个妓。之后就是跟女朋友了。天地良心啊,小弟从来不勾引有夫之妇,通常都是人家想包养我,都被我严词拒绝了。大哥,想要钱就拿走吧,保证不报案。若是捉奸的,哥您铁定找错地儿了。”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小心翼翼地看着那贴着腹部的刀刃,眼球都快凸了,气儿都不敢大喘一下。

“老子捉的就是你这奸夫。”

阴森森地咧开整齐的白牙,眼睛直盯着李强那地儿溜转,估计正琢磨着怎么下刀——是一刀切下来呢,还是砍成几段儿好,还是一片片地切香肠似的比较过瘾?

关于问题的答案,完全取决于捉奸人对奸夫愤恨程度以及个人心理变态程度。

“王冒,你到底搞什么鬼?把他手上绳子解开。”

这么一闹,刘三早醒了,皱眉看着莫名其妙一大早跑来吓唬人的王冒。

“干什么?老子的床是他能睡的?瞧这小子一副小白脸的样子,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少男少女,我这为民除害来了。”说着,菜刀一扔。

李强刚刚松一大口气,双腿忽然被左右一拉,呈“大字”型张开。

他惨白着脸“哇”地羞愤大叫,“老子跟你拼了!想切就切要杀就杀!不准侮辱老子贞操!有本事放来你爷爷,爷们儿死拼到底!”

“啪”一声脆响拍上白嫩嫩的屁股,顿时拍得李强涨红了脸,没了声儿气儿,动也不敢动。

“吵什么吵!你爷爷得验验你合不合格。”

弹了弹那根,本来就一般尺寸的东西更是缩成一团儿。

刘三黑着脸无语地看着行为怪异的王冒,看到那人竟然凑到李强下面像狗一样东闻闻西瞅瞅,连后门都不放过,顿时脑袋冒烟,青筋直跳。

“你到底在干什么!”

抓住王冒后领一把扯过来扔地板上,脚板狠狠地踩着他后背碾来碾去。

“没什么,验验这小子干不干净。有些爷们儿喜欢玩处的,我看他挺有资质,调教调教能卖个好价钱。”

王冒一副吊儿郎当的口气,悠闲地躺地上享受“足底按摩”,眼角余光顺便往上窥视刘三琵琶半抱的地方。

哟,风景真好,裤衩儿穿得忒有味儿。

狠瞪那人一眼,刘三把李强的手从床头解下来,再来解手腕上的绳子。

这时,王冒突然跳起来,拿过刚从床头解下来的绳子迅速把李强脚也绑住,拿只袜子塞了嘴,抓起人往外屋一扔,锁门。

“找俩人来刘三这儿,把碍眼的东西搬走,扔哪儿随你。”

挂了电话往床上一躺,滚两圈再说。

接到电话不明所以的陈俊带着俩人赶来,进屋只见客厅地板上“玉体横陈”,被绑缚手脚的裸男嘴含袜子、两眼衔泪。

三双眼睛面面相觑,同时想到四个字——捉奸在床。

“别告诉我你来就为了宣布这床的所属权,有屁快放,我忙得很,没空理你这闲人。”

“屋外那小子是谁?”

“跟你没关系。”

“操,关系大了!未经老子允许,睡老子床,这不给老子绿帽戴吗?这事儿结大了,不行,不能这么便宜这小子,赶紧发个信让陈俊把他剁了,器官买个好价钱。”作势拿出手机。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挑眉飞个媚眼儿。

“你……”

“赶紧招啊,奸老子床的小子哪地儿冒出来的?”

“……以前同屋。”憋口气生硬地道出。

“干嘛不打地铺,大热天的挤着不嫌热啊。行李都搬来了,敢情是打算长期同居了吧?”

“呵,你倒提醒我了。”冷笑,“前天也说过了,你的东西老子不稀罕,床要搬走赶紧。现在未经允许擅闯老子地盘耍威风,上厕所脑袋掉马桶淹水了是吧!重申一次,我,跟你王冒,完全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跟狗似的多管闲事。把钥匙还来,我的同居人正好缺,请不要再擅闯民居,哪儿冒出来再滚回哪儿去,不要再出现在老子眼前!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真的很难看。”说完,仿佛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刘三把头撇向一边,不再看王冒。

空气忽然冷凝,一时谁也没说话。

刘三放低呼吸,仔细注意左后侧的动向。

除了最开始几下急喘,安静得好像只有自己一人在。

不知过了多久,正挣扎着要不要转过去看看,这时,床上传出动静,自己坐的这边因为重量增加而陷下去。

有热量体靠近,保持一定距离,头轻轻落在肩上。

“我知道,这样很难看……”又是一阵沉默,“可是,如果不够难看,早就没法儿站在这儿了。反正,在你面前从来就没什么好形象。以前就想,人至贱则无敌,只要不要脸地死缠着你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会投降。却没想过,物极必反,是人都有个限度。三儿,我受不了你的厌恶,一点点也很难受。我是个彻底的流氓,不仅自私还很贪心。我从没考虑过你的感受,却固执地想要你的一切。啊,老子居然有这么感性的时候……喂,说话啦,不会被我唬住了吧,呵呵。”轻笑出声。

从肩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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