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虽然我跟你互摸但我不喜欢你
告诉他,宁玉英在嘲讽他,在可怜他,他如何能不生气呢?他应该要愤怒的,宁玉英没有资格对他指手画脚。
可是韩星阳的视线凝注在宁玉英黑色的眼睛里。大脑叫嚣着,宁玉英忤逆他,他应该给宁玉英一点教训,身体却僵化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宁玉英对他的异状视若无睹,大部分时间,韩星阳这样的人是他惹不起的,只有在这种时候,戳穿了金钱和地位堆叠起来的虚浮的面具,他才会觉得韩星阳其实只是夹着尾巴的狼,是纸糊的老虎,高攻低防,一点就碎。刺是很难被蜜糖融化的,宁玉英深谙这个道理,面对这类人,只有把它们一根根亲手拔下来,才能透过这些虚假的骄傲看到他们软弱的内心。
“你不知道,”宁玉英终于从韩星阳极力掩藏的无助迷茫里品尝到丝丝快意,他抬手抚摸韩星阳的脸,平静的语调就像无情的审判:“你空有华丽的外在,内心空空如也,你在很多时候都衡量不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只能靠拳头和愤怒把自己保护起来,你的家人认可你吗?当你变得和我一样普通,有人会愿意和你这么恶劣的人做朋友吗?我觉得,是没有的。你的人生得过且过——”
“你闭嘴!”韩星阳太阳穴突突地跳,恨不得把这双眼睛挖出来不让它这么看着他,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屑地说,我和你宁玉英不一样,我不用为了钱发愁,我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只有韩星阳自己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许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自己今天想要什么,明天想要什么,他却回答不出来,他的每一天都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溜掉了,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宁玉英的话完全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