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澄川皱眉：“小溪，再考虑一下吧。”
“学长，明天就早些起床在楼下的街道录吧。麻烦学长辛苦当一下我的摄影师了。”
乐正溪笑着将手中的杯子递给萧澄川，而后给自己的大狐狸杯子倒满水，趿拉着拖鞋走回房间。
萧澄川闻着桂花的香气，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想跟乐正溪一起拍视频。
也想让小溪的粉丝认为他们是情侣。
旁边起哄的人多了，乐正溪才会将他们的关系往那方面想，这样他找时间和小溪表白的时候，或许也能顺利一些。
但这么劝不行。
所以只能换种方法了吗？
萧澄川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桂花，微微出神。
乐正溪回到房间，将水杯随意放在了床头柜上，而后将自己丢在了床上。
没想到寻云是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做着莫名其妙的事，还莫名其妙的突然对“问水”感兴趣。
可他还是离不开寻云。
他还是个大三的学生，家里情况说来复杂，但总而言之就是能全部归结在“没钱”二字上。
所以他才会又做游戏直播又在视频号上跳舞的。
他是拼出来了，债也一点点还完了，父亲的病也在一步步治疗。
他本不想矫情的，但是他有时候实在觉得生活很累。
自己受的苦，不敢同家里说，也不能同外人讲，只能自己憋着。
所以寻云，可以说是他唯一的精神上的寄托了。
从他高中迷上《碧月潭》这个游戏开始，寻云一直都在。
他的朋友、他生活的环境、他的学校，换了一拨又一拨，只有寻云一直都在。
所以听见寻云好像对watery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乐正溪还是有些难过。
也有一点生气。
寻云对一个莫名其妙结成道侣的女生都能毫不害臊地叫“娘子”，怎么对watery见面就是喊打喊杀的？
他们好像到现在都没有好好说过两句话。
打完就散，散了就开始研究对方的技能连招，然后再打下一场
烦死了烦死了！
乐正溪将他的大狐狸抱枕压在身下，手指使劲儿揪着狐狸尾巴。
果然死对头就只能当死对头！不能过多交流！
交流太多就容易产生莫名其妙的想法。
“睡觉睡觉。”
乐正溪抱住狐狸盖上被子。
拍视频
翌日。
乐正溪顶着巨大的熊猫眼起来了。
“小溪，早上好。”萧澄川已经坐在餐桌边吃早餐了。
“早啊学长。”乐正溪穿了一身黑，打着哈欠顶着一头黑色的乱毛坐在了萧澄川对面。
萧澄川将牛奶和三明治推给他，而后问道：“没睡好吗？”
“嗯。”乐正溪咬了一口三明治。
昨天晚上，梦了一晚上的“娘子”。
梦见寻云顶着那颗卤蛋一样的大光头绕在他身边，满脸笑容地叫着“娘子~”“娘子~”。
还梦见了寻云端给他一碗斋饭，然后可怜巴巴地说：“娘子，为夫已经在努力化缘了，但是只能要到这么多吃食了。”
乐正溪真的会谢。
但梦里看见寻云到处要饭，莫名其妙还有点爽。
乐正溪喝着牛奶，回味着折腾他一晚上的梦，唇边扬起笑容。
萧澄川不知道乐正溪在笑什么，他抽出一张纸，递到了乐正溪的唇边，大手却又克制地顿住了。
乐正溪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他接过纸，随意擦了擦唇角，而后起身道：“走吧学长！趁现在清晨人少，先下去录视频，然后再去学校。”
“嗯。”萧澄川起身，看了看手机。
乐正溪走到门口，踏上板鞋，挑了一顶纯黑的棒球帽，将一头乱毛全部塞了进去。
外面忽地响起了敲门声。
乐正溪：？
这大早上的，鸡都还没醒，谁来了？
他打开门，门口赫然是他的摄影师纪丰宇和纪丰宇的小助理。
纪丰宇打着哈欠冲二人招招手。
“小鸡？你怎么来了？”乐正溪惊讶。
“我叫他来的。”萧澄川笑着歪头看向乐正溪。
“唔？”乐正溪一愣。
萧澄川满脸认真：“三点大神，可以带带我吗？我的视频号叫‘川’。”
纪丰宇一边走进电梯一边解释：“诶哥，就是澄川哥也开了个视频号，说做个兼职。但是上次咱们发视频的时候澄川哥不是还没打算做短视频吗，所以我们也没艾特他。”
“学长，你缺钱吗？”乐正溪转头认真问道。
萧澄川一怔，随即犹豫着笑道：“有一点点。”
其实并不缺。
乐正溪闻言郑重点头：“好，那学长就跟我一起录吧！我会在我的账号上艾特你的。工资也会给学长涨的。”
“谢谢小溪老板。不过工资就不用变了。”萧澄川道谢。
乐正溪认真看着萧澄川：“不行。学长你帮了我那么多。不说这个了。今天我们跳什么？我只准备了一段单人的hiphop。”
萧澄川含笑看着乐正溪，眼神清澈：“网上最近不是火了一段简单的双人舞《heartbeats》，可以跳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