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
只不过是让自己摆腰罢了。
齐正大脑下达了指令,于是身体做出了反应,她抬腰将司瑛的手指吞进了自己柔软湿润的穴道。刚开放的通道还是窄的令人咂舌,齐正的肌肉因为入侵的异物而抽搐着似乎在排斥的往外挤,但齐正还是咬着牙往下坐,她抬头,迷离的视线里自己正晃着屁股吞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指,汁水淋漓地从她股间流到大腿,她突然反应过来的似得朝司瑛笑笑,
“你就想看我发情是吧?”
司瑛不搭话,黑眼珠沉沉的盯着齐正的脸。
“如你所愿,我现在想要你想的要疯了,感觉下一秒就要到了。”
身体被翻转,齐正仰躺在床上,看着司瑛抬起自己的一条大腿扛在肩上,她仰头看着镜子里颠倒的世界,似乎现在只有自己才是正的。
“嗯啊,呃,哈,哈啊!”
比起齐正那讲究速度和力道的摩擦,司瑛似乎追求的是技巧,她的每一次蹭动都会将水滴状的柱头每个面都被照顾到,齐正感觉到下身的酥麻正渐渐地往上攀,快到顶峰时,司瑛停下了。
“齐正,你听着,只有我才能这样对你。”
镜子里的司瑛表情急切又凶狠,似乎听不到齐正的回答她就誓不罢休,腰下的动作让她的汗滴到了齐正胸口,额头轻轻抵在齐正锁骨,声音轻轻敲打在齐正心口,似乎在证明着什么。
“你是属于我的。”
磨磨蹭蹭的。齐正的眼瞳微微朝上翻着,今天晚上为什么觉得这场性爱这么漫长啊?
“是是是,都是你的,现在能不能让我高潮…”
话音未落司瑛再度摆腰,齐正抓紧了手里的床单,仰头时她从镜子里似乎看到了司瑛勾起的嘴角。
司瑛半梦半醒间,朝一侧伸出去的指尖微微一动,察觉到异样,司瑛睁开了眼睛,原本分给齐正的那侧床铺现在上面空空如也。
司瑛坐起来,起夜?但很快她打消了这个念头,齐正没有睡到一半上厕所的习惯。
被子从她肩上滑落,露出半裸的上身,她眨眨眼,瞥见散落在地上的盖毯,将其一把捞起披在身上。
迈着步子下楼,心中的不安隐隐作祟,虽然知道齐正不会离开自己很长时间,但她还是想去找一找。
直到看见落地窗前的背影,司瑛那颗不稳定的心脏这才慢慢镇静下来。
我可真是
司瑛心里自嘲着,然后一步步走了过去,齐正听见的背后的脚步声,她只是把埋在膝盖里的脸抬了起来,远远的看着海平线。
清晨的海绵没有阳光昏暗的翻着波浪,撞击在礁石沙滩上溅出白色的沫子。
司瑛在她旁边跪坐下来,将自己披着的毯子分了一半给齐正,于是两个人肉挨着肉缩在毛毯里取暖。
夜晚很冷,齐正却什么也不穿就坐在这里,司瑛拥住她,用自己的体温去融化那结冰一般的躯体。
好温暖,齐正盯着绕过自己肩颈的手臂想,她颈窝处贴上了一张热乎乎的脸颊,一直都是齐正缠着司瑛不放,难得司瑛这么愿意亲近她。
毛毯很大,足以将两个人密不透风的裹住,司瑛盯着她注视海面的眼睛,想从中找到一星半点儿关于她思想的线索,可结果却注意到她眼下的青黑。
那是睡眠不好的象征。
司瑛眨眨眼,在她的记忆里,齐正一直都是睡眠需求很大的人,而且睡眠质量很好。
“不困吗?睡不着吗?”
齐正摇头,不是。
司瑛嘴唇贴上她的肩头,不轻不重的吮吸着,似乎是想用这种办法来哄齐正开心。
随后她又注意到,齐正的肩膀已经瘦到她感觉不到皮下有多余的一丝脂肪。
虽然平常穿着衣服看不出来,但只有亲自上手才知道齐正现在的身体究竟有多骨感。
那是一种病态的,不健康的状态。
司瑛震惊于自己的粗心,明明天天都在自己眼皮下的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变成了这幅样子。
不对,是从她第一次见齐正开始,她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梦里的齐正是易胖体质,难道在与梦境相反的现实里,齐正的身体很难吃胖吗?
睡眠也是,在梦里睡眠很好,现实中睡眠很差吗?
司瑛开始恐慌起来,她心疼不已,搂着齐正脖子的劲渐渐用力,但她又觉得这个人现在精神身体都是一碰就碎的状态,自己总不能对她发火。
离开了她,齐正就不好好照顾自己了吗?饭也不好好吃,觉也睡不着,齐正究竟在想什么?
似乎是知晓了对方传达过来的心意,齐正眨了眨自己一直闭不上的眼睛,酸涩感让她眼中渐渐因为活动分泌出一点润滑的水光,看上去像是有泪意一样。
“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吧。”
说完这话后,齐正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她捂住自己的脸,
“不是这样的,我在想一些事情。”
但是具体什么事情,她讲不出来。最后她张了张嘴,似乎想结束这场凌晨的谈话。
“抱歉。”
司瑛慢慢松开搂着齐正的手,她与齐正接触的皮肤一离开,齐正就觉得寒风刺骨,深入骨髓的那种寒冷。
毛毯有了空隙,风涌入了两人之间,裹住司瑛的那一侧慢慢脱落,最终掉落在地上。
“齐正,你真是个混蛋。”
我知道。
齐正闭上眼,司瑛能听的出来,她不是在闹,也不是发火,她这个语气讲出口的是通知,是不跟司瑛商量后就直接告知对方的那种。
她是真的想要结束。
哪怕脸上挨一巴掌,或者肚子上挨一拳,或者被痛打一顿,什么都好,这是她欠司瑛的。
可是什么都没有,司瑛站起身,她似乎要上楼去拿自己的东西,但是走了几步之后,她又转回身走了两步,这个走走停停的路线重复了不下五次,最后司瑛一脚踢飞了离她最近的桌椅。
椅子飞到墙角发出一声巨大的复合噪音,在安静的清晨显得尤为刺耳。
真难得。
齐正垂下眼睛,开始回忆上一次司瑛这么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是什么时候,回忆了半天,齐正觉得都跟今天不太一样。
司瑛这么无言却暴怒的时候,是齐正此生第一次见。
是觉得被耍了吗?齐正垂下头,那确实是她的错,可她不能一直错下去。
“对不起。”
细小的声音从齐正喉咙里滚出,然后顺着风钻进司瑛的耳朵里。
她重新接近齐正,但这一次她停在了齐正面前,挡在了她和落地窗之间,身体背光站直,声音似乎从齐正头盖骨里穿透下来一样。
“解释。”
齐正张了张嘴,最后嘴唇翕动,吐出几个字,
“我没有要解释的。”
“你打我吧。”
齐正盯着司瑛的脚腕,自嘲的勾起嘴角,
“是我做错了事,你不用在意。”
“只希望这段时间我做的蠢事没有太让你放在心上。”
司瑛沉默的听着,突然觉得她到底在干什么呢?
为什么要在她已经产生感情的时候说这些话?
这是难道什么新的捉弄人游戏吗?
“齐正,你是不是就享受着这种随意玩弄别人的时刻?”
“你之前说的重新开始都是骗人的吗?”
齐正一言不发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