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骨的形状,那些过分灵巧的指头摩挲过头皮的感觉实在很舒服,偏偏它们总爱在太阳穴和枕骨这样的致命弱点反复流连,警戒的本能被一次次激起又强行压下而产生的颤栗感令中原中也觉得既火大,又有种异样的吸引力。
“喂,太宰……别作弄我。”
“哎呀,小狗狗不喜欢吗?”青年垂着头,用亲昵和恶趣味兼备的语调在干部先生耳边缓慢地吐出话语来,“可不能撒谎啊?”毕竟两人此刻的状态是互相紧贴地在床铺上相拥而坐,重力使的身体变化可一点都瞒不过太宰治。
其实也没有真的讨厌的中原中也无奈的吐了口气,“我说你啊,不就是被我亲硬了一次吗?到现在为止你的报复次数已经快要两位数了吧,还没够吗?”
“但是,我可是每次都有好好负起责任来了吧。”太宰似笑非笑地将手指慢慢从脑后挪到了重力使的嘴唇下方,若即若离地在唇线附近游走着。
“话,话是这么说……”鉴于青年提到的不争事实,也很难说自己没得到好处的重力使,顿时就强硬不起来了。
“而且,在床铺上怎么戏弄小狗狗明明是我的自由耶,中也觉得不满的话,欢迎反击哦?”
“唔,你这家伙……”总觉得更加火大了的中原中也忍不住挑起了眉角。
“只有这个时候,我想怎么做都行,是中也亲口允诺的吧?”太宰笑眯眯地说道,“难道反悔了吗?”
“啰嗦,才没有反悔。”重力使气呼呼地把下半张面孔埋进青年的肩膀里,近乎怨念地望向那双带着戏弄意味的鸢色眼瞳,“……随你喜欢行了吧!”
“呼呼呼,既然小狗狗乖乖认输,那我们就继续吧,作为输掉的代价,今天就由中也来脱我的衣服好了,虽然这个我很擅长,但偶尔也要给小狗狗一点珍贵的练习机会嘛。”太宰那么说着,动作轻佻地拍打中原中也的后脑勺。
被催促了的干部大人只能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低下头去用牙齿一点点咬开衬衫的衣扣,很显然重力使对这种接近挑逗的行为没有丝毫天赋,因为连第一颗都没法顺利解开的他,在尝试了两三次之后恼怒地选择了直接把扣子咬掉。
得亏太宰治的自控力向来绝佳,这才没有直接笑场,青年知道他要是真的笑出来,今天就算完蛋了,对难得的亲热机会其实也相当期待的他非常遗憾地放弃了能够光明正大地嘲笑中也的机会,忍着笑意将嘴巴埋进重力使的头发里。
唉,为了照顾狗狗的心情他真的牺牲了好多。
操心师漫不经心地想着,任由中原中也花式残害了一遍他的衣扣,唯一成功被解开的只有最下摆的那个。幸而这件是洗完澡之后换的居家服,而不是他日常穿着的条纹衬衫,否则明天还得面临没有衣服能穿出去的窘境,毕竟很久没有来了,中也家里如今压根没有他的换洗衣物。
青年可不想穿以前港黑时期的黑西装外出。
睡裤是宽松绳式样的,并没有拉链之类的东西,因此它和内裤一起被拉下来的时候太宰甚至还挺配合地躺了下去,直到他发觉中也炙热的嘴唇隔着薄薄的绷带印在小腹的肌肤上,带着点犹豫的意味试图继续向下移动。
几乎是瞬间被太宰治利落地用手法扣住了下巴并被迫抬头的重力使,有些困惑地向对方望去,此刻微微撑起了上半身的青年看上去并不像是讨厌的样子,只是眼神意外地有些复杂。
扣住下巴的手掌很快就松开了,太宰的手指就那么顺势抚摸起中原中也的脸颊,只是力道意外地温柔,和他平日里喜欢肆意揉捏重力使的举动截然相反。
“……不用做到这个程度,中也。”
青年用一种异常认真表情说道,语调也十分温和,“其实之前也小心过头了,我可是很顽强的,中也不是最清楚了吗?就算稍微弄痛一点,也不会怎么样的。”哪怕是时常被他用各种言语诡辩戏弄的重力使也能明白,太宰此刻的话语完全出自真心,没有丝毫虚假。
干部先生像是想要确认什么一样缓慢地眨了眨眼。
如此郑重其事的太宰,虽然此刻的表情和话语看上去都很平和,实际上正直视着自己的眼瞳深处却蕴含着浓烈情绪的太宰。
会为这么一点小事动摇的太宰什么的,听上去多可笑啊。
但中原中也没有笑,他只是同样尽可能装出若无其事的姿态,“…不喜欢吗?明明有人跟我说,只要是男人就不会拒绝这个呢。”
“不是那么回事……”青年脸上罕见地浮起混合着困扰与无奈的苦恼色彩,“中也……”
“那就行。”这么说着的中原中也促狭地勾勾嘴角,“不过我是真的完全没有类似的经验,做的很烂也不许笑。”然后他假装从容地低下头去,皱着眉头用生疏地动作捧起了太宰的性器,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去舔舐它。
“——”
太宰原本可能还是打算说点什么的,但他的言语没能赶上重力使的动作,因此当某种湿润而温暖的触感从下半身传来的时候,他只来得及捂住自己的嘴巴。
那阵鲜明的抽气声中原中也自然也听见了,不过此刻他正专心侍弄手心里的东西,暂且顾不上观察太宰的反应,而光从他越舔越烫,也越舔越硬的事实来看,青年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起码他的身体应该是满意的。
连原本按在脸颊上的,一直想要把他的脑袋推开的那只手,也随着重力使的动作而渐渐失去了力道,最后只是徒劳地紧紧抓住了散落的的橘色发丝。
口交的知识这种东西,显然从来不曾存在于干部先生的脑袋里,不过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外加又和太宰两人互借手掌亲热了好几回,关于该如何讨好青年的分身,中原中也勉强还是知道一点的。因此就算他的口技再怎么生疏,也还是成功把太宰的东西舔得在手心里微微跳动,顶端不断地溢出汁液,将青年开始频繁起伏的小腹处的绷带洇湿了一片又一片。
口感严格地说一点都不好,但中原中也不仅舔得十分起劲,甚至也没什么反感的念头,这一点上他觉得太宰应该负主要责任。
刚才还言语流畅的家伙突然跟按了消音键一样安静,甚至不知何时已经整个软回了床铺里,修长到时常令重力使觉得碍事的双腿虽然正被他的手臂以巧妙的手法禁锢住,但相对自由一些的小腿却随着他的动作难耐地在被单上划动,把原本整齐的布料搅出奇妙的形状。之前试图推开他的手掌也在无意识中换成了按压的姿势,随着前方偶尔会传来的微弱抽气声,像是十分烦恼地一下下揪着重力使的头发。
只是舔舔反应就那么大的话,更过分一点会让太宰变成什么样呢?鉴于店老板传授的心得在青年身上被一一验证,让中原中也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动。
他是那么想的,于是也那么行动了,当重力使用着略显笨拙的手法将手心里已经挺翘得十分精神的东西含入口中之后,太宰立刻发出了十分压抑的细哼声。虽然不管是味道还是气味都很糟糕,但一下子就抓紧了他的头发,并想要将他的脑袋压下去的某人的手掌动到一半就像被自己吓到一样逃开,虚软颤抖地抓紧被单的样子实在很有趣,没能忍住取笑了对方几声的中原中也,立刻就被恼火的青年用脚跟狠狠踹在了脊背上。
可惜因为那也会让重力使含得更深的缘故,本就只是勉强挣脱出来的右腿只踹到一半就软软地地从干部先生的背上滑了下去,要掉不掉地挂在他的腰上。
小心翼翼地张着嘴,光是努力避免牙齿磕到口腔中这个看似坚挺其实却意外脆弱的东西就花费了中原中也大部分的精力,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和柱身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