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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竭

 

无论她之前经历了什么,现在,她是他的,只是他的。

胸腔涌起一股热意,火辣辣的一直烧到胃部,他只能用啜饮她的汁液的方法来降火。

郑曈手指修长,指甲也修剪得干净,一探进蜜道里就被热情地夹住不放,仿佛被贪婪的小动物给咬住。

“啊嗯……郑曈……”

听话地放软身子,林芷茫然地揪着枕头喘气,浮起的情欲覆盖着瞳眸,下身传来的阵阵快慰也夺去了她的意识。

逐渐增加到三指,郑曈抠挖着柔软的穴壁让她发出一阵阵甜蜜的叹息,丰沛的汁液淋得满手掌都是,床单也不能幸免。

“可以了啊唔……郑曈,郑曈……”

叫着他名字的声音极近柔软,仿佛被驯服的宠物般。

“好。”

郑曈抽出手指、将蜜液都涂抹到勃起的性器上。赤红的颜色镀上一层晶亮,煞是骇人,但林芷瞧不见,只会发出渴求的呜咽。

“我要进去了,不舒服就要告诉我,知道吗?”

覆在她身上,却将所有重量都分到四肢,郑曈寻着细缝的位置沉下腰,缓缓感受她的热情。

“唔嗯……”

才进了一个头就停住,林芷不满地低哼着,忍不住抬臀去迎合:“郑曈……快点……”

濡湿软热的吸绞,宛如天堂的招待一般,唤起的却是恶劣残暴的想法。

郑曈咬着牙缓缓挺进,伸出一只手去轻揉她的胸乳:“伤到孩子怎么办?”

“唔……那你轻点吧……”

林芷晕乎乎地应和着,刚侧过头就被他吻住。

他动得不快,性器仿佛要将蜜道的每一处都探索爱抚似的,温柔得穴肉不耐地紧紧吸绞。

每次抽插都带起“咕啾”的水声,混合着她被吻得舒服的低哼,汇聚成柔和暧昧的曲调在房间里回荡。

从头到脚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满,腹部的绞痛早就消失不见,郑曈沉迷地勾着她的舌头吮吸,将一切的担忧抛之脑后。

“阿芷……阿芷……”

他一次次唤着林芷,握住她的手将炙热的温度交给她,下腹也虔诚地靠近她扭动的臀,在充分感受到那样的柔软弹滑之后才撤离,又没入。

“嗯哈……郑曈……”

颤抖着反握住他的手,林芷沉溺在无比的快感之中,两腿酥软、脑袋发晕了也不曾叫停,反而因为那湿漉漉的“咕啾”声而不停收缩下腹。

水乳交融的快乐,自身体相连的部位扩散开来,绵密的,一层又一层堆砌起来,覆盖掉心底最深处的情绪。

但那终究只是雪,如何能消解横亘的顽石。

窗外大雪纷飞,天寒地冻。

窗内温暖如春,交缠的身躯甚至冒出汗液,交合处更是汁液泛滥。

两人都软了骨头,酥了神经,麻了意志,失了魂魄,抵死纠缠。

他的存款,加上她继承的遗产、赔偿金,足以让两个人足不出户生活半辈子。

郑曈像是陷入冬眠的龟一般,蜷缩在安全的龟壳内,闭上双眼,降低心率。

寄希望于温度不会改变,春天永远不会到来。

祈祷着时间停止。

比起他,林芷更像是一只龟——躺在被窝里不爱动弹。

肚子一只保持着隆起的状态,看起来像是怀胎五六个月,神情恍惚的时间越来越多。

她清醒的时候,也会温柔地抚摸肚子,努力起身走动,说是为了宝宝好。

“郑曈,你看外面的雪,好漂亮啊。”她披着绒毯,双手指尖触摸着玻璃,冷热接触之间便在玻璃面上留下椭圆的白雾。

“嗯,是啊。”郑曈从身后揽住她,将变得冰凉的手给捉进掌心,仿佛拘住了渴望自由的白色小鸟。

鹅毛般的大雪,以要淹没整个世界的姿态纷飞着,即便是对面的楼层也因为雪幕的遮挡而不甚清晰。

全世界只剩下似乎他们两人,还有这间温暖的屋子。

她放任身体软在郑曈怀里,微眯着双眼,打了个哈欠。

“困了?”

“嗯……让我再看一会儿。”

“不行,累了就得休息。”郑曈皱起眉头,不由分说便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

养了这么久,林芷的体重完全没有增加的趋势,每每抱起她,他心中都一阵发颤。

腹中并没有能够长大的孩子,充其量只是些羊水罢了。

吃下去的东西仿佛真的被看不见的婴儿消化,到如今,她的手腕仍旧细瘦得可以轻易圈住,仿佛是人偶的关节一样脆弱精致。

“你怎么这么霸道呀。”她小声抱怨着,却是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安心地将头靠在男人肩上。

林芷的世界里只剩下郑曈。

他精心做的饭菜,她尽力去吃,他要她睡觉,她就闭上双眼。

郑曈是她的医生,一切的指令都是为了孩子好,她得听话。

郑曈为她准备三餐,打扫屋子,闲暇之余便陪她说话,念一些书给她听,生怕她看久了书页眼睛不舒服。

她孕吐时,郑曈像是同样在遭罪一般,眼眶通红,有时还气得替她骂肚子里的宝宝。

她想要时,郑曈总是耐心到极致,非要扩张到她受不了去求他,才用性器给她解痒。

真好。

林芷迷迷糊糊地闭上双眼,牵着男人的手,清晰地感受到了细微的变化。

家务做得多了,手上的皮肤变得粗糙,磨得她细嫩的指腹生痒。

“郑曈……”

林芷想着,她应该多分担一些家务活才对,可无边的倦意就是席卷而来,将她的意识缓缓淹没。

以至于她错过了男人瞬间通红的眼眶。

“阿芷。”他的声音哽咽,像是欲哭却忍住了的小孩一般。

她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时间怎么可能因为他们不出门而停止。

外界与屋内的时间,流速是一致的,即便他将屋子里所有与时间有关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时钟,日历,甚至会浮现出时刻的电视机也鲜少打开。

乌龟冬眠之时,即使认为世界同样陷入睡眠,也只是自欺欺人。

“郑曈……”林芷望着坐在床边的男人,虽然疑惑为什么他的黑色毛衣显得那样宽大,却继续着话题,“我突然想起来……”

“什么?”

郑曈俯下身去,这样才不会错过她如蚊呐般的声音。

“我好像……把你的手套丢掉了……”林芷不理解,为什么说话变得那样困难,喉头像是有千斤重的东西压着。

“什么手套?”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凝视着她惨白的脸,在上面找到了遗憾的痕迹。

胸口突然一紧,郑曈瞪大了双眼,颤抖着的唇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任由她说下去。

“初中的,时候……你不是送了我,咳唔……一双手套,吗……”

“叔叔出差带,哼咳……回来的……”

那时候郑曈的父亲去到更北的地方出差,带回了两双毛绒绒的卡通兔子形状的手套。

一双给的是他堂妹,另一双自然是郑曈的。

只不过他嫌女孩子气,林芷要便给了她。

后来她知道那是因为他嫌弃才不要的手套,又开始闹脾气。

正好是下雪天,小姑娘便揉了一个个雪球去打郑曈,人小力气也小,他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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