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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知人知面

 

拔出来主人谭麒鸣,求求你。”

被直呼其名让谭麒鸣短暂地愣神,这似乎是陆宸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尽管是在情急之下,他非但不觉得这是逾矩的,反而想让人多喊几声听听。

不过眼下陆宸应该受不起更多逗弄了。谭麒鸣想了想,决定还是别让人真的对客厅产生心理阴影,于是从后面推了推陆宸的背,让他向前跪趴,双手撑在柔软的地毯上,然后掐着他的腰迫使他高高撅着屁股,一边被时深时浅地操干着,一边向卫生间的方向跌跌撞撞地爬去。

陆宸一边断断续续地挨着肏一边浑浑噩噩在地毯上爬行,他好像变成被骑跨的马、被抽打的狗,却已经顾不得感到羞耻,满心只想赶紧挪到卫生间;可浑身酸麻火烫,加上身后有人坏心地用刑棍捅弄,几乎随时都将要软倒在地上。

更可恨的是这些有钱人把住处建得穷奢极欲的大,从沙发到卫生间这么段距离居然漫长得像是无穷无尽。终于临近客卫时陆宸忽然毫无预兆被拽起来,他有些不明所以地抬起头,装潢华美的瓷砖墙面在晕乎的脑子里天旋地转,半晌才想到再往前就没有地毯了,谭麒鸣不要他再跪着。

他踉跄着被推到马桶前,一条腿被高高抬起,谭麒鸣从后面进入了他。

陆宸失神地看着不远处硕大梳妆镜中的自己,遍身潮红,湿得像从水里打捞出来,挺翘肿胀的下身前端插着鲜艳的蔷薇花。

下体交合发出的肉体碰撞声和黏连水声在这种地方传来清晰回声,他耻得闭上眼,却只让其余的感官更加分明地被过量快感来回冲刷着,哭都哭不出声。

再一次濒临高潮时谭麒鸣终于抽出了深陷在他尿道口的淫器,可怜的阴茎憋得太久,已经没法畅快地排泄,先是吞吞吐吐地溢着精,然后水声淅淅沥沥地响起,失禁一样流了许久。

陆宸一时都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茫然无措地睁着眼,恍恍惚惚地想着坚持到现在是为了什么呢,不想在他面前太丢脸好像自己还有什么脸面似的。

他感觉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高潮后绵软的身体缓缓下滑,但是没有等到跌坐在地又被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架起,转眼间被抱进了不知什么时候满上了热水的浴池。

陆宸用力地眨巴着眼,而此刻满眼都是氤氲水汽,看不清谭麒鸣的脸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他索性放弃观察也放弃思考,转过身子凭借本能凑上去索吻,吻也吻得乱七八糟,在眼睛鼻子嘴唇下颌上乱亲一气。

谭麒鸣知道他应该是彻底醉了,无可奈何地被这醉鬼上下其手又亲又拱。原本想放他一马,被这么一通撩拨,没忍住还是扒开那软弹的臀肉,按着人在浴池里又做了一次。

他发现醉了的陆宸变得特别好玩,格外乖也格外黏人,身体软得不可思议——也许是浸在热水中的缘故,穴壁也格外温暖;被干狠了会靠在他肩上发出鼻音黏腻的喘,浪得滴水而不自知的——这家伙清醒的时候几乎从不让自己发出这种声音。

做到最后陆宸甚至忘了称呼他主人,也没有用任何敬称,而是带着沙哑哭腔一声声喊他名字。谭麒鸣被他这么无知无觉地喊着,捉着他的腰狠命干了十几下,很快又把人逼得再也把守不住精关。

白色的絮状物从水里慢悠悠飘浮上来。谭麒鸣揉着陆宸绵软下来的阴茎,想嘲笑几句,看他醉得人事不省的样子又作罢了,抱着他在水中坐了一会,最后抵在他耳边低声叹道:

“你啊”

他把两人大致清洗了一遍,自己先出了浴,再把陆宸捞出来,用浴巾把人擦干后细致地包裹住,再换上干发巾去擦那头滴着水的湿发。

陆宸裹着浴巾在浴池边一声不响地坐着,傻乎乎的看着谭麒鸣不大熟练地在他头上搓来搓去,英俊的眉眼发呆时看起来比平时稚嫩许多。

谭麒鸣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他为什么会觉得一个只比自己小一岁的奔三男人可爱,真是没救了。

又忍不住伸手去捏那木楞的脸:“真醉了?”

陆宸呆呆地点头,又摇头。

看来确实是醉透了。捏他脸的手不禁又用力了几分:“陆老师,这个酒量还逞什么能呢。”

陆宸疼得皱起脸,却还是用潮湿的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他:“你不生我气了?”

谭麒鸣沉默了片刻,松了手,想了想道:“还有点。”又隔着毛巾揉了揉他的头,“但是不多了。”

手里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耷拉下来:“对不起…我不想让你生气的。”

谭麒鸣擦拭的动作顿了顿:“你明知道怎样会让我生气,你故意的。”

陆宸听着他冷静的控诉,失去思考功能的脑子其实并没能理解这话的意思,只看到谭麒鸣平静地注视着自己,鸦羽似的眼睫微微下垂,有些落寞甚至有些委屈的样子。

他看了一会,突然拽起浴巾,把脸全部遮住了。

谭麒鸣莫名其妙地扯了扯,没想到这会他力气忽然特别大,一时竟没能拉开,只能无奈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陆宸蒙在浴巾里,瓮声瓮气地说:“我有个秘密怕会忍不住告诉你。”

“那就别忍了,”谭麒鸣有点被整乐了,又确实被他惹得有几分好奇,俯下身贴着他藏起来的脑袋半真半假地威胁道,“不说的话你看我今晚饶不饶过你。”

他故作凶狠的语气让陆宸瑟缩了一下,但仍攥着浴巾不肯松开,像是躲在里面苦苦思索。过了约莫一分钟,谭麒鸣估摸着恐怕是很难再撬开这犟货的嘴了,转身准备去拿吹风机,又听见陆宸的声音闷闷地响起:

“谭麒鸣,自从认识你,我总是特别后悔”

谭麒鸣只觉得心脏一瞬间紧住了,他呆立了片刻,僵硬地回过身,一时间不知道该对这个人露出怎样的表情。

而陆宸把浴巾慢慢拉开,探出一双湿润狗狗眼,十分依恋十分不舍地望着他:

“后悔没有找你要联系方式,后悔没敢当面对你说谢谢,我本来可以早点认识你的……要是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陆宸在一阵阵头疼中缓慢苏醒。

宿醉加上头一晚被翻来覆去地作弄,生物钟短暂作废,尽管身体已经得了脱离睡眠的信号,却下意识往被窝里缩了缩,浑身上下都对起床充满抗拒。

但他在梦境和现实边缘游荡的意识渐渐觉得有点不对,这本该由他一人独享的空间里似乎还存在着另一个人的温度和呼吸声……陆宸心里一咯噔,骤然清醒了大半,虽然没有睁开眼,但手边触碰到的皮肤已经向他明白告昭了谭麒鸣的存在。

他的手挨着的那条腿是光滑的,看来谭总也没有完全起床,只穿了上身的睡衣坐在被子里,陆宸眯起眼偷偷打量一眼,发现谭麒鸣正对着ipad幽幽的荧光着什么,哪怕是从下边仰视的死亡角度,依旧像3a游戏精心捏造的建模一样没有瑕疵。

可这都该几点了,他怎么还没走?

卧室没有开灯,窗帘也严严实实地掖着,室内还是一片不见天光的昏黑,无法判断现在究竟是几时几刻。

说来微妙的是,虽然同居了一段时日,他基本从未在第二天醒来后见到谭麒鸣。大部分时间陆宸都宿在自己的卧室,虽然有时候做完了会同床共眠,但作息时间实在相差太大:谭总每天雷打不动的七点起床晨跑八点去公司,他自然醒的时间一般在十点往后已经战胜百分之九十昼夜颠倒的同行,每次浑身酸软地从kgsize床上爬起来时谭麒鸣早就西装革履地坐进了会议室。

关于这个问题陆宸也琢磨过,金主兢兢业业早起上班,他在床上呼呼大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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