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手指一捏,只见这一页黄纸转瞬间被折叠成了一个巴掌大的小人。
随后抓过徐童的手掌,指尖上一划,就将他的手指划破了一道口子,一时鲜血直流,师爷以他的手指作笔,开始在纸人身上写画着古怪的符字。
最后一笔,一左一右,点在纸人的眼睛上,顿时纸人点睛,立即像是活了一样,两眼珠子一歪,竟然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徐童浑身一阵发凉,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紧接着就见纸人,竟然飞起跳上自己头顶三寸,消失得无影无踪。
消失了?
不!
只等他激活命眼奇门一瞧,只见自己气运之中,一个小人端坐里面,身影正渐渐被自己的运气所包裹。
这东西竟然和多西的幸运硬币一样,能够融入人的气运之中。
这尊黄纸小人往自己气运中一坐,徐童立即就有了感觉。
怎么形容呢……
嗯,有种轻微的束缚感,像是给光着腚子的自己,穿上了一条内裤。
很贴身,很舒服,且有安全感。
与多西的那枚幸运硬币不一样的是,这东西对自己和周围的人没有任何负面影响,按照师爷的说法,仅仅只会在有人想要在自己气运上做手脚时,才会发动。
天下间,除非是那些天界仙宝,否则没什么东西能比生死簿更强大的镇物了。
一想到这里,徐童瞬间就觉得,一个黑卡蒂换来一张生死簿,这笔买卖确实是自己血赚不亏。
至于师爷亏不亏……呵呵,徐童笑眯眯地把茶水递上去,谁让这是自家师爷呢,反正自己现在没钱。
这时,徐童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来。
“师爷,除了香火功德外,还有什么东西能伤神灵。”
他想到塔利亚那个老娘们,还在打异端裁判所下面那个魔王的主意,以她的手段,指不定这件事最后真的能成。
但自己心里很清楚,下面那个魔王肯定还活着,真要是让魔王醒过来,挣脱了束缚,塔利亚一拍屁股走人了,倒霉的可是他们。
想到这,难免心里不禁提起防备来。
这个问题,令师爷皱了下眉头:“你可别胡来,之前是你侥幸,抓了个西洋小神的一缕念头,真要是遇上狠角色,赶紧跑才是正经事。”
“那万一跑不了呢?我现在在西方,想烧纸钱都没地方烧。”
徐童心里也不确定,在这个西方背景的世界里,自己的扎纸术能否请来东方的阴神,万一把地狱里的恶魔请上来,自己找谁哭去。
“嗯……”
师爷沉默片刻,最后还是架不住徐童软磨硬泡,叹了口气道:“这件事你去找你媳妇。”
“我媳妇?”
徐童一瞪眼,不禁凑上前问道:“平么?”
“咳咳,问你师父去吧。”
师爷嘴角一抽,抬手一记脑瓜勺敲在徐童脑袋上,重新端起茶盏,开始催徐童滚蛋了。
得,师爷这架势,徐童就知道准是自己师父那边又有什么事等着自己呢。
临走前,徐童不忘多嘴问上一句:“师爷,大公主的那棵树是怎么回事??”
见徐童提起那棵树,师爷心里也叹了口气,暗道,老朱家的国亡了,可气运总是没绝啊。
抖了抖手上的鱼竿:“哎,这件事怎么说呢……你下次路过的时候,仔细瞧瞧,上面还有一根绳呢。”
一根绳……
徐童一琢磨,顿时就明白了,合着那颗老歪脖子树,种到自家前院来了。
:三次
给师爷道了一声告退,老老实实地低着头退到门口,才一转身一溜烟地跑去找师父去了。
结果人还没进凉亭呢,远远就听到师父宋老的喊声:“乖徒儿啊,快些来,茶都快凉了。”
看自己师父宋老和颜悦色,徐童心里就知道,准没好事。
虽然师父和师爷都是打心眼里对自己好。
可两个人扮演的角色完全不一样。
就像是家里的家长,父母在教育孩子的路上,总是一个扮红脸,一个扮黑脸。
很显然,做坏人的事情,当然就落在了师父的头上了。
徐童走到师父面前,先老老实实地给师父请安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来。
“好徒儿啊,你师爷给你的东西拿到了吧。”
宋老眯着眼睛,给徐童斟上半杯茶水。
徐童拿起来轻抿一口,味道还很不错,喝下去后有种浑身轻灵的感觉。
不过徐童这次可不能被动挨打了,主动道:“师父,我师爷说您给我找了个媳妇?不会是也给扎了个纸人吧?”
宋老一愣,旋即摆了摆手道:“你听你师爷瞎说,我哪有那个闲工夫。”
“师爷,师父说您……呜呜呜”
“好小子,我是你亲师父啊,有你这么坑自己师父的么。”
宋老捂住徐童的嘴,眼睛不忘朝着里面看一眼,这才压低声音道:“还不是大公主,她这次得了老歪脖子树,成道不过就在这一段时间,到时候你要帮她一把。”
“帮她?以身相许?还是让她咬我??”
徐童脑袋和拨浪鼓一样连连摇头。
这娘们一口下去闷狠,上次剧本被她咬了几次,要不是有灵胭活血丹,自己早就死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