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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回忆了一会,“隐隐约约间我身体里还有一股股情潮在涌动,我当时不太懂,事后查了,那应该就是被挑拨起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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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情欲。”王西夏原本想笑,但莫名就温柔了起来,问她,“然后呢?”
庄洁也理明白了,轻声说:“他说要帮我脱假肢,我想起自己的残肢,瞬间就清醒了。”
王西夏问:“是不是在整个过程中你没有反抗?”
庄洁点头,“那感觉怪舒服的,我就没反抗。”
王西夏又问:“是不是因为你没反抗,他就觉得你是默认了?”
庄洁掏了支烟,“也许吧。”
“清醒后呢?”
“我本能就甩了他一巴掌,说他差点强暴我。然后他就送我回来,放了些绝交的狠话就翻脸了。”
王西夏点点头,没再问。
庄洁无所谓道:“翻就翻吧,长痛不如短痛,反正我要去上海。”
王西夏附和,“也好。”
庄洁抽着烟,没接话。
王西夏碰碰她,“动心了?”
庄洁没否认,“有点。”
“你对上海有执念。”
“有就有吧,有执念是好事。”庄洁无所谓道。
王西夏躺好,“柏拉图说了个啥,有几个人能达到他那种境界,饮食男女,情欲丝毫不比精神交流低级。”
庄洁也躺好,“我见过季仝父母一回。”
王西夏看她,“我怎么不知道?”
“那天我们在南京路吃饭,碰见了他父母。”庄洁平静地说:“他父母气度很好,保养的也很好,跟我打招呼也很礼貌客气。但有一种说不出的疏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季仝身上也有这种姿态,是一种漫不经心的高姿态。我不喜欢在感情中居下风,这让我没有安全感。”
王西夏说:“我也是。”
庄洁说:“但我也不喜欢占上风,时间久了会累。”
“嗯,会累。”
“夏,人有时候真得认命。”庄洁说:“咱们都是草根家庭,上数三代都没什么大文化,然后拚命地在大城市扎根,同阶级的看不上,高阶级的又自卑。”
“我自从明确地拒绝了季仝,他再没联系过我。”
“你后悔了?”
“没有后悔。”庄洁摇头,“有些事置身于当中是不自知的,等发生后再回头看,就别有一番感悟。”
“我在想,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轻易放弃?除非他并没有那么喜欢你。”
“如果他真的喜欢你,怎么可能几年不表白?”王西夏看她。
“啊,一箭穿心。”庄洁捂住心口,“你伤到我了。”
“人认清自己,再坦然地接受自己,这需要过程和勇气。”王西夏扫到她胸,“我 x,你胸型好漂亮。”
“滚蛋,看你自己的去。”庄洁裹紧被子。
“漂亮的胸型要饱满浑圆,太大易垂,太小干瘪。”王西夏评价。
庄洁不理她。
“别羞涩嘛。”王西夏摸她小脸。
“滚蛋去。”庄洁笑骂她。
“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带你去体验了?”
“体验什么?”
“高级会所的哥哥。”
“不去,我脱不了假肢。”
隔天俩人去吃麻辣烫,掀开棉帘子就看见店里坐着的陈麦冬,他和两个同事吃饭。
庄洁视若无睹,去窗口报饭。那边王西夏同他们打招呼,怎么就聊起了滑雪场,说镇里人持身份证门票半价。
庄洁擦擦凳子落座,王西夏问她,“吃不吃烤肠?”
“我要吃爆的。”
“那就再烤会儿。”王西夏坐回来说:“晚上去滑夜场?”
“不去,刚开业人最多。”庄洁瞟了眼陈麦冬,他和同事边吃边聊。
“别看了。”王西夏动口型提醒她。
庄洁摇头晃脑,不看就不看。
王西夏贴着她说了句话,她听后仰头大笑,一屋子人看过来,唯独陈麦冬置若罔闻。
她听到烤肠的爆裂声,正要过去夹,老板夹起来给了陈麦冬那一桌。他三两口地吃完,起身扫码付帐,临走前朝王西夏招呼,“西夏你吃,我们先回了。”
“行,回头联系。”王西夏应声。
庄洁撇撇嘴,不说话。
“管理好表情。”王西夏提醒她。
俩人吃完饭付帐,老板朝正扫码的王西夏说:“你饭钱那个殡仪馆的人付了。”
庄洁喝着热酸奶准备出去,老板喊她:“姑娘,你还没付钱呢。”
庄洁回头。
“殡仪馆那人隻掏了一个人的钱,你的还没付。”
“我日他妈哟。”庄洁骂他。
看你那鳖样儿
出来街上庄洁分析,“他、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王西夏说:“他可能不想和你有一毛钱关系。”
“不可能。”
王西夏接了通电话,看她,“我去我堂哥的民宿,晚上他们有活动,你要不要过来?”
“不去。”庄洁问:“你看见他耳朵上的蓝耳钉了吗?”
“怎么了,为你戴的?”
“他以前不戴的。”
王西夏大笑,一个服一个。
“走吧,我送你回你堂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