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祖文让身边的人,抓来了那些大夫,用定远侯府的身份压迫,让那些人,一同在王家门外,说明实情。
就在春闱这一日,定远侯府和王家的爱恨情仇,传遍整个京城。
定远侯和定远侯老夫人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
叱责
定远侯老夫人差点被气个半死,怒气冲冲便去了四房,将四房老太太叫到江祖文的房间里,对他们母子一顿训斥。
“你们母子俩不要脸面就算了,还要连累我们整个定远侯府的脸面!这么一闹,你们以为,丢人的仅仅是王家吗?”
老夫人怒瞪着他们俩。
手里的拐杖,在地上砸得砰砰响。
“丢人的还有我们定远侯府!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我们定远侯府的人,没脑子,被耍得团团转不说,还逞凶杀人,自己杀了自己的孩子!这名声一出去,我们整个定远侯府都要受累,你们这是拿定远侯府的脸面,去报你们的私仇啊!”
四房老太太和江祖文,都是在气头上。
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听到老夫人这么一说,两个人猛地清醒过来,脸色都分外好看。
老夫人咬牙切齿,望着他们的目光,全都是失望。
“长风方才回来述职,你们就闹出这种事情来,自己杀人行凶,竟还敢宣扬出去,难不成是怕御史不参奏我们定远侯府吗?”
她第一次,凶狠地望着四房老太太。
四房老太太同她一样,早年守寡,拉扯着孩子。
她与四房老太太同病相怜,便对四房老太太格外宽容一点,以往四房老太太在家里折腾点什么,只要不伤大雅,不触及原则,她便全当不知。
可现在,她真是后悔了。
江祖文白着脸,硬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四房老太太见此,拉着老夫人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长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我们也没想到,王家这次真是欺人太甚了,我们就是想让王家给个交代……”
“你以为你们这是在伤王家的面子?你们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老夫人猛地甩开四房老太太的手。
四房老太太一踉跄,跌坐在地。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道:“如若这次没事便罢了,若是圣上下旨,责怪长风,或是影响长风往后的仕途,你们便休怪我翻脸无情,届时,我们便分家吧,你们四房单独搬出去住!”
四房老太太一听这话,猛地一惊,眼泪再次飞出来。
“不,不,大嫂,不……”
她跪行过去,想要拉着老夫人的手求饶。
江祖文没有什么本事,家里完全是依仗老夫人的长房吃饭。
如若分家,那不是让他们出去自生自灭吗?
然而……
老夫人这次并不打算留情。
语毕,她警告地看了四房老太太和江祖文一眼,便不再理会四房老太太,提步径直走出去。
随后,她又吩咐人,盯着四房,不准四房的人出入东跨院,更不准他们再与外界传递消息。
四房老太太更是被婆子拖回自己的房间,和江祖文被各自关在自己的房间内,不得出来。
四房老太太哭得来不及了。
江祖文愣愣地,这才意识到,自己惹出了大麻烦,他望着自己的腿,心里被逐出家门的恐惧覆盖。
紧接着,他心里的恨意和怒火,噌地一下便生长出来。
他觉得,这一切都怪王氏。
如若不是王氏……
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他现在有孩子承欢膝下,有玉秀陪在身边,也不会断了一条腿,往后再无指望。
王氏如此坑害他!
让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长仙观
江祖文心中郁结。
偏偏,他现在被困在家里,王氏也被送回了王家。
他想要拿王氏出口气都不行。
磨了磨牙根,江祖文恶狠狠地想,将来,总有一天,他非要杀了王氏不可!
……
就在定远侯府各种混乱之际,沈清已经回到长仙观。
允吾大师早已经,为玉秀和孩子做过法事,定远侯府也将玉秀和孩子安葬在祖坟内。
这件事便算是尘埃落定了。
至于定远侯府往日出了什么事情,沈清并不关心。
她来到长仙观时,允吾大师带来的凌无言等人,正在和长仙观内的弟子切磋。
允吾大师和长仙观的观主,在一旁观战。
听到门口的小道童说,沈清来了。
允吾大师便亲自来到门口迎接。
看到沈清过来,允吾大师便笑起来,“沈娘子来了?我们正等着你呢。”
沈清微微颔首,“这不是快要大比了吗,我便过来跟你们会合。”
允吾大师做了个请的姿势,和沈清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对,后天一早,便正式开始了。”
沈清闻言,向长仙观的大门外看了一眼,“方才我来时,看到外面停着不少马车,还有不少行装,是其他地方来的玄门之人?”
允吾大师点头,“对,后日一早便要大比了,从昨天开始,便有不少人赶到了长仙观。”
沈清打趣道:“那长仙观住得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