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算可以解释。
但，很牵强。
如若是请神，请来了秦广王，那不应该对秦广王很是尊重吗？
但见白清微提起秦广王的语气和神色，都像是面对一个寻常的旧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尊敬之色。
而且，白清微提起秦广王的口吻，太过熟稔了。
两个人的关系，明显很不一般。
不过从白清微的回答中，完善真人听得出来，白清微就没打算跟他说实话。
完善真人不好再追问下去，便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白小姐果然是有天赋的。”
遗憾
白清微淡笑不语。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
叶清光才挂断电话，走回来。
白清微和完善真人看过去。
叶清光对上他们俩的目光，微微摇头：“杜组帮我跟其他警方核实了一下，尸骨失去的部分并不统一，有的是四肢没了，有的是头颅没了，有的只是失去了双腿，有的又只是失去了胸骨……”
完善真人有点意外，“……怎么五花八门的？”
叶清光哭笑不得，“是啊，就是五花八门的。”
完善真人沉吟道：“如此一来，就不好判定，到底是不是被拿去炼制法器了。”
叶清光点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白清微听见这话，却陷入了沉思。
失去的部分，并不统一，什么部分都有……
白清微沉思片刻，问道：“那有重复的部分吗？”
叶清光摇摇头，“这个，我没问。”
白清微：“……再问问吧，最好让他们做个统计，看看有没有重复的部分。”
叶清光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下来，去打电话问了。
完善真人有些迟疑地问：“白小姐，为什么要让他们去做这个统计？”
白清微道：“我只是在想，如果失去的部分，并没有任何统一性，也许……这幕后之人，真正的目的，只是用那些尸骨，来拼凑什么。”
完善真人瞪圆了眼睛，“拼凑？”
白清微颔首，“秦汉时，传言有人会复生之术，用尸骨复活自己想要复活的人，后来这被列为禁术，明令禁止。但仍旧有些人，贼心不死，又恐怕被发现，就东拼西凑地，用一些尸骨，拼凑出人形，复活自己想要复活的人，只不过据说这样复活的人，寿命不长，有些甚至没有神智，如同一个提线木偶，所以世间便传言，根本没有复生之术，活过来的是怪物，不是人，得到了群情激奋，百姓怨声载道，所以这术法就被颠覆了，淹没了，再也没出现过。”
完善真人闻言，心里又觉得有些古怪。
唐后的术法，白清微并不太明晰。
但，秦汉那么遥远的，且失传了的术法，白清微却又十分地清楚。
完善真人有点搞不清楚，白清微这到底是……怎么学的。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白清微一顿，“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完善真人试探地道：“白小姐有所不知，我们其实一直流传着一句话，那就是人只有一条命，死后便不能复生，并没有明确听说过，有什么真的复生术，更没有相关记载，不知道白小姐是在哪里听说这些的？”
白清微顿时明白，自己说漏嘴了，她眨眨眼，含糊地道：“清风观一本古籍禁书之中，记载并不完全，我看完就把书给收起来了，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完善真人听见前半句，刚想问问，是哪本古籍，能不能给他看看。
但还没问出口，就被白清微后面这话给堵住了。
白清微就像是猜到他要问什么，提前堵住了他的话，把话题终止在这里。
完善真人思及此，微微一笑，“那真是太遗憾了。”
交流
白清微歪头一笑，笑得十分纯良。
看见她这笑容，完善真人都感觉，自己的猜测，好像都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叶清光此时，走了回来，“我已经跟杜组说过了，请他们的人，帮忙调查统计，但这个可能得等一会儿了。”
白清微嗯了一声，“那就等一等。”
叶清光刚才一边打电话，一边听着白清微和完善真人的对话，他忍不住问道：“如若白小姐说的术法，是存在的，所以这背后的人，难不成是想复生某一个人？”
白清微道：“只是一种猜测。”
叶清光追问：“那这术法，是真的存在，真实有效的吗？”
白清微沉吟道：“我听说，有人确实成功复生过自己的夫人，但复活后的夫人，不能说话不能吃饭，没有心跳，没有体温，不会呼吸，连痛觉都没有，只能睁着眼，坐在那里，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似的，所以严格说来，这个人应该还是死了，只是用某种术法，吊住了她的外形，看上去好像还活着，实则魂魄早就没了。后来，这个人好像也没活两年，身体便开始腐烂发臭，最后无论怎么样，都保不住了。”
因为这样的事情，世间传言便更加认定，人死之后就不能复生。
所有复生术都是假的，复活出来的都是怪物。
白清微也认为，根本没有复生术。
在她看来，这更像是另外一种术法。
那就是一个，在民间比较流行的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