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只看皮肤，那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小鲜肉。
至少，看着比孙天一都年轻。
可是，现在的文真人，满脸皱皮耷拉，眼睛肿胀，双眼浑浊，就连白发白须，都显得黯淡无光。
这状态显然不对劲。
文真人看见孙天一的反应，顾不上说什么，一把推开孙天一，声音极为粗粝沙哑地道：“快走——”
孙天一被他推得一踉跄。
而在这时，那条黑龙再次发出一声怒吼，四周的沙石，顿时震动起来，一点点地漂浮至半空。
看见这一幕，孙天一都吓傻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邪物
“不妙！”
暗道一声不好，文真人催促了孙天一一句，“快走！”
语毕，他双手结印，便迅速冲向那怒吼的黑龙。
孙天一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就有人拽了他一把。
他一转头，便见玄清真人回来了。
一看见玄清真人，孙天一差点哭出来，“掌教……”
玄清真人却也推了他一把，“师祖让你走，你就赶紧走，现在的事情，不是你可以掺和的。”
孙天一脑子发蒙，忍不住问：“那，那是龙吗？”
玄清真人脸色一沉，盯着那条黑龙，“神龙化煞，灭尽世间人，你快走——”
孙天一闻言，愣了一下。
玄清真人气得一咬牙，往他手里塞了一张符，“别在这耽误事儿！”
语毕，他便也向文真人冲过去。
文真人此时已经对上了那黑龙。
他一拳打出去，一个金刚伏魔圈，便落在黑龙的头顶上。
那黑龙的动静顿时被困住。
四周的沙石也就这么停在半空中。
但下一秒，黑龙一声怒吼，猛地一甩，一道煞气从口中喷出，文真人便被那煞气撞击得吐了一口血，倒飞出去。
同一时间，他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多。
老态毕现。
“师祖！”
玄清真人惊呼一声，飞身过去，抽出天师剑，一道掌风飞出，挡了文真人一下，旋即一剑当空劈下。
一道白色的匹练，瞬间劈向那黑龙的面门。
文真人被掌风挡了一下，虽然踉跄，但还算是稳稳当当地落了地。
但一落地，他就捂着心口，吐了一口血，晃悠了一下，他盘腿坐下来，像是在调息。
而这时候，那条黑龙，看着玄清真人，眼里似乎闪过一丝不屑。
它双眼红得也愈发地厉害，嘴里发出阵阵怒吼，鼻息喷洒。
一股子黑水飞出来，一下子撞击上玄清真人那道剑光。
在孙天一看来，宛若神迹的剑光，在那黑水撞击下，瞬间消失不见。
那黑水却没有停下来，继续攻击向玄清真人。
玄清真人脸色一变，一个利落的闪身，躲开来。
然而，他这边刚落下来，那黑龙的尾巴一甩，裹挟着黑雾，砰的一下，就甩到他的腰身上。
玄清真人顿时被打趴在地，身子往上抬了一下，便吐出一口血来。
孙天一心惊肉跳，都忘了呼吸。
黑龙却没有停下来，四周黑雾涌动，那尾巴再次拍向玄清真人。
玄清真人见此，想要爬起来。
可刚才那一下，打得他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置。
疼得他竟然爬都爬不起来。
就在玄清真人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空气中响起一声怒斥，“止——”
紧接着，一道金刚阵文，挡在玄清真人和那尾巴之间。
顿时发出一道剧烈的撞击声，仿佛一声巨大的钟声一样，砰的一声，四周的空气都在震动。
玄清真人一抬起头，便见文真人飞身而上，手里甩出来十八枚铜钱，如同一道道长剑似的，刺向那黑龙。
同一时间，文真人挡在玄清真人面前，左手指尖在右手掌心一划。
鲜血一下子就冒出来。
文真人像是没看见似的，双手快速结印，四周七七四十九处，同一时间，迸发出一抹金光，在半空中快速结成一道阵纹，向中央的黑龙压过去。
融化万物
四周停在半空中的飞沙走石，砰的一声，全部落了回去，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打下来。
那阵纹也锁定了那黑龙，一时间，黑龙并没有动弹，只是鼻子里，发出一声声闷哼，像是痛苦的吼叫一般。
一直愣在原地的孙天一，看见这一幕，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还没等他把这口气松完，黑龙的口中，就发出一声怒吼。
紧接着，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震动。
孙天一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阵地动山摇。
四周的黑雾，一下子全部涌入黑龙躯体。
伴随着黑龙一声怒吼，他头上的阵文，瞬间被黑雾吞没，消失不见。
下一秒，他尾巴一甩，朝着文真人的面门甩过去。
那尾巴看着便重达千斤，恐怕一下子，就足够把文真人拍成肉泥。
玄清真人见此，疾呼道：“师祖！”
文真人倒是想跑，可已经来不及了。
他要是退，玄清真人必死。
出了事情，哪有让徒子徒孙挡刀的。
文真人咬着牙，掌心快速结印，一道金刚印，再次挡在他和黑龙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