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导一愣。
旋即，他干笑两声，“现在的新新产业太多了……”
白清微摸了摸下巴，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那么，说不定还有其他神呢。”
洪导闻言，却心有余悸，“别吧，我看现在的神……都很假啊，根本没什么用……”
无法庇佑信众不说，还有可能祸害信众。
这种神，还是没有比较好。
白清微却淡淡地道：“可是，造神的人，是你们啊。”
洪导一噎。
说到底，张平锋他们没什么选择，基本上都是应运而生。
有需求，就有他们产生。
归咎到底，要怪谁，真说不清楚。
洪导思及此，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电梯这时候，也停了下来。
几个人前后脚出去。
白清微注意到，段云宪一直没有说话，而是盯着自己看，她眉梢一挑，问道：“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段云宪闻言，张了张嘴。
似乎想要说什么。
但最后只剩下一句。
“没什么。”
白清微看得出来，他心里明显有事儿。
但是，段云宪显然是不想说。
她撇撇嘴，便没有再问。
她可没有打听别人心事的爱好。
白清微向前走去。
段云宪落后半步，看着白清微的侧脸，他脑海里全是刚才房间内的白雾，和张平锋那没说完的话。
“你是鬼还是……”
还是什么？
张平锋后面想说什么？
还有张平锋后面说的，同道又是什么意思？
那些白雾，所谓的灵域，又是个什么东西？
段云宪一直在想这件事。
几个人坐上车后，便径直回到清风观。
从车上下来，看着清风观的大门，洪导还在问：“清微，我们剧组往后是不是就没事了？不会再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不会。”
白清微打了个哈欠，“洪导要是还不放心，回头我给你做个平安扣，你挂在机器上，给你们剧组保平安好了。”
洪导惊喜道：“还有这种东西？”
白清微道：“保平安的东西很多，还可以做个道场，或者买些吉祥物，只不过要另外加工，我没这个时间，也懒得费精力，平安扣挂在机器上就够用了。”
洪导一听，连连点头，“那就听你的！那平安扣，我什么时候能拿到？”
“明天吧，对了，一个平安扣，十万块钱，记得拿钱来。”
白清微报出一个惊天数字，便提步进入道观。
洪导闻言，却瞪大了眼睛，“十万块？！”
他不是不想花钱，而是真没想到，一个平安扣，竟然要十万块……
这是什么平安扣，上等冰种翡翠雕出来的平安扣吗？
还是神仙做的平安扣啊！
“这个价格，算是良心了。”
洪导正在心里吐槽的时候，段云宪停好车，走过来，“想一想白子恒一张符五万块。”
洪导：“……”
哦对，他真把白子恒一张符五万块的事情给忘了。
来算命的
确实……
一张符就五万块钱了。
平安扣怎么都比一张符值钱吧。
要十万块钱……
好像……
莫名……
挺合理的。
算了算了。
只要能让剧组好，十万块钱就十万块钱吧。
一部剧的投资拍摄，不知道比十万块钱多了多少。
如果没办法继续拍摄的话，他才是亏大了。
花十万块钱，求个平安，能够顺利拍摄完毕，挺划算的。
思及此，洪导愈发觉得，这个价格能够接受了。
……
白清微率先进入清风观。
一进来，她便看见，有两个人站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时不时地打量着四周，又探头往里面看看。
白清微想起来，自己走的时候，好像忘了关上清风观的大门。
望着那两个人，白清微朗声问道：“你们找谁？”
两个人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或者大声问问里面有没有人。
冷不丁地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两个人被吓了一跳。
他们连忙转过身来，看见白清微，就像是被当场抓获的小偷一样，一脸的紧张，恨不得立即逃跑。
这是一对男女，从面相来看，应该是一对夫妻，年龄都在四五十岁。
尤其是男人，两鬓已经泛白。
两个人的神色都有些憔悴。
白清微打量他们一眼，问道：“是来算命的？”
一听这话，两个人浑浊的双眼，顿时放光。
“对，对……”
男人急忙问道：“小姑娘，您，您就是观主吧？”
“对对对，我们在网上听说过，观主是个小姑娘，就是你吧？”女人也连忙附和。
白清微见此，确定他们是来算命的，便一边向偏殿走，一边说道：“有什么话，进来再说吧。”
两个人一听，连忙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进入偏殿。
一进去，他们俩才发现，偏殿里是有人的。
白子恒和唐如意趴在桌子的两边，正盯着中间的时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