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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确认

 

两人默契地在离他们最远的一处温泉池停下。

将换洗衣物、洗漱用品摆放在一块平整的大石上,沈鲸背对着楚狂真,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脱衣,不敢捂前后,只敢捂着心跳和毛巾,小心下水,之后才回头看他。

楚狂真没看他,青蛙状蹲在池边,袋子在另外一块大石上,人已然半裸,背部斜对着他,正用水浸湿布巾,明显打算就此擦身。

他的背阔肌紧实而有力,延伸至雕塑般诱人的腰线,白皙后背本来如同上好的玉璧,现在却纵横交错,十几道暗红色的鞭痕,隐隐有淡褐色药粉敷于其上。打眼一看,沈鲸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某种程度上,全都是因为他。

他张开嘴,又犹豫了,最后理智在楚某人僵硬擦拭背后的动作中败下阵来。

冷静,这人刚刚还替我梳头打理发髻,这当然只是互有往来互相帮忙礼貌问题。

清澈的池水只到低腰,下面内容依稀可见,他深吸一口气,在水中小心踱几步,凑到楚狂真身边,扯住布巾一边问:“我来吧……没破皮的话,你能下水么?”

少年的声音不同于往常,他呼吸频率明显加快,是疑问的语气,拉住他布巾的力气却一点不小。

楚狂真了然一笑,觉得回答不能下水,少年会按住他,在池边帮他擦身,回答能下水,少年会按住他,在水中帮他擦身。总归,摆脱不了被擦身的命运。

“我打自己,有分寸,能下水。”

他放弃争夺布巾,站直身,两三下脱掉下半身衣服,自顾自倒退两三步从容下水,停在靠近池边处,只浸到大腿根。少年明显被他动作一惊,退开一步,两手抓着他右胳膊才稳住身形。

“药粉可以洗去,双修顺利,明天伤口就差不多了。”他这么柔声解释着。

少年一回过神,麻利地用布巾浸湿水,心无旁骛般,立刻开始擦拭他后背。

他就在他背后,相隔半臂距离,擦得仔细又轻柔,就好像怕他吹气则化,好像怕再次伤到他哪里一样。

楚狂真很想转过身去,看看少年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却知道还不行,远不到时候。

等到布巾停留在他尾椎,他自我感觉很圆满、情人们有口皆碑的屁股之上,少年明显顿住了,大概脑海里天人交战之类。

他耐心等着,过了一小会儿,才听见恼羞成怒的奶狗甩两句“接着”和“自己擦”打发自己。他一把捞住布巾,自觉擦拭起昨晚被拍打至充血红肿的下半身。以他当初第七重灵台境附赠的非人听力,可以听出来,少年挪动到离他更远一点的温泉池中心,背对着他,正在用毛巾清洗全身。

在毛巾皮肤接触、水珠滑动的声音中,在同伴有规律的呼吸声中,他想象了一下皎洁月光下,少年还未完全长成带些青涩的裸体,彷佛能看见一滴滴水珠,代替他的舌头、他的指腹、他的隐秘念头,舔过年少者粉嫩敏感的乳头,慢慢划过匀称流畅的腹部,适合被环扣住的精瘦腰身,手感很好把握线条优美的人鱼线,不甘地掉入池中。

发觉思绪快滑向不可收拾的楚狂真,略定一定神,决定开始授课,用专用勾搭上床的嗓音试探引导一下学生。

他刻意哑声道:“鱼鱼,右手掌心摸到肚脐眼。”

他听见少年疑惑不解的呼吸,但毛巾换到左手,右手好奇地依言而行,乖孩子。

“那里是丹田,或者说下丹田,修阴阳合欢赋者,真气归于此。岛外绝大多数心法,真气归于中丹田,也就是两乳中间。”

少年的右手,从乳头擦过,拇指食指张开比划一下,滑向两乳正中,大概是在记住这个位置。

“人体到底有多少个穴位,各派说法不一,我以后会带你一一认识主要的穴位。”

少年明知他看不见,仍然一边自顾自擦洗,一边乖巧点了点头。还好他能听见他低头时在空气中划过,却也听见毛巾抚过平静的阴茎。

楚狂真的声音低沉性感,月色如水,水汽蒸腾中,海妖一样魅惑,似真似幻,让人彷佛入梦一样毫无抵抗力,能勾住人心底最不可言说的秘密。

“一般情况下,修习阴阳合欢赋的两具人体,穴位相对,都可以传输真气。但是,手掌对着手掌,下丹田对着下丹田,性器官和穴位接触,性器官之间相连,传输的效率不一样……”

懂的都懂,海棠文么,肯定是搞得越黄,传输越快,类似b10到b30,3g4g5g的区别。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个低配的移动硬盘、手机内存,一下子能否接得住八重武者的真气啊,愁。

沈鲸乱想着吐槽和担心,光记字面内容,不敢深入去领略那近在咫尺惑人的声音。他一眼都不敢偷看,怕见那近乎完美的成年男子裸体,圣殿般无瑕,此刻后背却带着鞭痕。因为近距离擦拭,他也见到了楚某人带有浅红色拍痕近乎完美的臀部,这人打自己真是狠绝,简直是自发破坏艺术品,而这全都是因为他。

一堂课上了差不多十分钟,然后小楚迅速离开水面穿衣,忙不迭地催他快点。沈鲸火急火燎上岸,感谢天感谢地,阴茎极其听话的没硬,他一脸庆幸着穿衣。

回去的路上,同样是沉默,月光未变,人却一前一后,没有再牵手,气氛有所压抑,他揣度着,觉得有什么改变了。

经过原先的野合处,这次是戚长老趴在靠岸边平整大石上,嘴里含着布巾,呜呜不得出声,暗红色乳头在磐石上磨来磨去,屁股向后高翘起,小腿还在水中。颜九礼站在他身后,拉着主家双手手腕当做控制骑速的缰绳。侍者闭目,如同慈悲的佛像,嘴角一丝笑意似有似无,腰部如狼似虎猛干亵渎之事。

两人同时加快步伐,一步未停留,尽管耳边全是壮男腹部筋肉啪啪啪大力撞击臀肉的声音。

一到熟悉的院落,心神一松,沈鲸把脏衣抛物线扔进藤框,回客房放置东西又理了一下,等他终于大致收拾完,楚狂真不见了。

找找看,一半全景单向透视玻璃一半灰白钢筋混凝土、比客房悬空出更多的二层主卧里,实木地板部分明显被刚刚仔细擦过一遍。哇,楚楼主就算不能动用真气,八重武者手速也是厉害。

等等,话说回来,这家伙这几天浑身难熬时,不会是在疯狂打扫卫生泻火吧。

他找了一会儿,才发现小楚在屋与屋之间的一处玻璃栈桥,手上转动着那支熟悉的竹笛。现在才四月初,栈桥下,荷花池里荷花啥的尚未开放,只有些许残枝,认不出的深绿色水草飘着几丛,人在栈桥上也瞧不出个啥名堂。

晚风还算舒爽,洗过澡后吹一吹,心情格外舒畅。沈鲸学他扶着栏杆,望向荷花池,说:“刚刚正在想象你四肢跪地擦地板……”

小楚好像心情不太舒畅,自嘲似的笑了笑:“我跟你想象中应该完全不一样吧。”

确实,反正他无法想象这种武林高手做一些诸如收拾碗筷、擦地板、梳头什么的琐事。武侠难道会详细写侠客们反派们怎么野外洗澡、吃饭、上厕所、换洗衣物、钱从哪里来……还不是出场人物爱怎么白衣就怎么白衣,个别标榜斋戒只吃水煮蛋,深深怀疑他们每个人身后都有一整个管家团队在追着喂少爷饭吃。

手指舒展张开,又重新抓住栏杆,楚狂真重新开口,谨慎道:“不想让你看到我最狼狈的样子。”

沈鲸硬是巴拉过他两只手对握住,迫使年轻人转过来,面对面,看着他的眼睛说:“首先,自愿签契约卖屁股的人是我……”

他手上使点劲儿,把小楚要说什么的话制止住,接着断言道:“其次,武功什么都不会,家政也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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