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失忆患者发动纯爱攻击
资本主义的甜蜜陷阱真是致命。
汪尧跟秒速开机的电脑大眼瞪小眼,不由得陷入沉思。
什么叫此间乐不思蜀啊。哎,就是伊格这儿保姆做的饭也太难吃了点。
汪尧点开了电脑上的stea,发现库里已经有很多3a大作,还有一些一看就制作精良的小众游戏,但都是崭新入库没被玩过。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汪尧知道自己是一个比较有魅力的人要么就是忘性实在大到一点别人的差评都记不得。但能吸引到这样一个有钱大冤种?他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比较清楚的。大概。
问题应该出在他忘却的那部分故事里。或者自己确实是替身,伊格那小子长得演技不错的样子。但既然关乎他忘却的记忆,那么伊格大概率不会开口告诉他事情原委。
可是无功不受禄,随便接受别人当然是别人!就算那小子说自己是内人也不是很可信昂贵的礼物可是很容易出事的。虽说不好确定是不是真的无功,但总之,先做最坏的预期总没错……
汪尧自嘲地笑起来,把电脑关机,从昂贵的电竞椅上出溜下去,在柔软的地毯上摆了个大字。紧接着他被突然来视察的伊格提溜起来,并被按回椅子上摆成端正的坐姿。
“坐好。”伊格用严苛父亲的口气说道,“玩你的游戏。我就在隔壁工作,有事叫我。”
汪尧看看挂在墙上的钟,指针正走向七。汪尧对敬业霸总伊格肃然起敬。
“我不随便接受别人的馈赠。”汪尧百无聊赖地转着椅子,非常随便地找了个借口,没有打开电脑的意思。
伊格噗嗤一下笑了:“你真是可爱。”然后撑在电竞椅扶手旁俯身吻了下去。完全躲不开的汪尧摆烂地张嘴,半带挑衅地勾引着回吻。
伊格的嘴像他吗会说话一样。不对。啊总之,总感觉伊格很会亲,难不成他俩之前真是情侣?不像啊总觉得自己没谈过恋爱,所以果然自己是替身吧!
伊格亲得满足,退开重新帮汪尧打开了电脑,解释道:“你放心玩吧,不会比你那几张床更贵的。”
汪尧想说我也没打算接受你那床,就听伊格道:“不用想太多,你之前救过我的命,接受我送的什么都不过分。”
“我不记得了。”汪尧理直气壮地说。
“不记得不代表没有发生。”伊格转头,调出电脑设置密码的界面,“你自己设密码吧。我走了。”
“等等,”汪尧叫住他,“你意思是这个电脑是我的了?”
“没错。”伊格淡定地走向门口。
“那桌面那个文件夹是什么?我能看?”
“噢,不好意思,我忘了。”伊格关上门,留下了轻飘飘的一句话,“那是我这些年收集的黄片,密码是你名字的拼音。”
汪尧被男同吓晕了。
从二楼和三楼俯瞰花园的感觉区别在于二楼隔着防盗网而三楼没有。
汪尧特地趁着伊格跟他道晚安的机会问了为什么,得到温柔的回答:“你或许会从二楼跳下来,但你不会从三楼跳下来。”
汪尧不是很理解他何出此言,但想到这小子是个能囚禁大活人的法制咖,好吧一切都变合理了。
“donotthkaboutrunngaway,ydearestpuppy”伊格给他掖了掖被子,给了他一个父爱如山的额头吻。
“你再给我拽一下洋屁试试呢。”汪尧左右翻了翻身,把被子卷在身下,“不过说到小狗,你介意让我在这养一条狗吗?”
“你有我还不够吗?”
“……你真要把自己和狗放在一个赛道上?”
“我要听你告诉我,我更重要。”伊格在床边半跪下来,直视着他,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各种迹象都表明这小子癫癫的。但是好吧,“当然是你更重要,亲爱的。”
伊格满意地起身,“你喜欢什么样的狗?我明天去给你找。”
“中华田园犬。”汪尧顺溜道,“金黄色,嘴尖额平耳高直立尾翘如镰弯亲人智商高就行。”
“?”伊格思索了一下,“这有些难,你有喜欢的品种犬吗?”
“中华田园犬不是品种犬?”汪尧大怒,“该死,你们这帮傲慢的鬼佬!天打雷劈!”
“……抱歉,我是说欧美国家繁育的犬种。中华田园犬的话,可能不能让你明天就见到。”伊格好脾气地补充说明。
汪尧仰视着伊格。伊格也卑微地俯视着他。
“那不要了。”汪尧混不在乎地说,在伊格沉默的离去中陷入睡眠。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汪尧每天的日常就是吃饭睡觉打游戏,心情好的话就去健身房练俩小时。
二楼的不锈钢大铁门会在下班时间准时刷新一个伊格。无论此时汪尧身在何处,都会在五分钟内被伊格啵嘴。
汪尧被按在马桶上亲的时候,终于不得不开始怀疑伊格有精神病。
伊格对此的回答是他不知道,但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还算健康。
汪尧不好评价,毕竟看他自洽的样子精神状态八成跟自己比也不遑多让。但再吃这里狗屎一样的伙食下去,可能自己就要发生某种突变了……
伊格担心地目睹汪尧在他餐椅背后贴上“逆马桶”的字条,小心翼翼地开口:“阿尧……”
“噢,没什么。”汪尧笑眯眯地落座,将盘子里的不明物质塞进嘴里,“只是不做这件事我有些食不下咽。”
伊格不明就里地吃了一口芝士焗豆拌吐司,觉得并没有任何问题,斟酌了一番后开口:“阿尧,你想吃什么告诉我就好。”
“这很难,我想。”纯血南蛮汉人如是说,“我想吃很多很多的绿叶菜,香菜薄荷生菜桑叶空心菜油麦菜甚至是难吃到爆的芥菜,而不是该死的郑和都没带回来的洋蓟。”
“洋蓟好像是法国的……”伊格试图为祖国挽尊。
“小子,法国人比英国人会做饭多了。”汪尧咽下一口不明所以的物质,忍住干呕的冲动,认真地骂骂咧咧着:“中国人或许能说出几道法国名菜,但对英国美食的了解止步于你爹的仰望星空。”
伊格沉默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握住汪尧的手说道:“明天,我带你出去吃饭。”
汪尧不屑地说:“不出英国能有什么好饭。”
“意大利人开的店,食材新鲜空运。”
“能现在去吗主人?”汪尧谄媚地说。
对于汪尧来说,出门吃个饭只是换身衣服的事。甚至不换。反正不是他出钱。
但汪尧也知道,这饭钱八成自己得用别的东西偿还。而且看伊格的样子把他放出去应该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
所以汪尧在犯完贱以后体贴地没再提出去吃饭这件事,只安安静静忍着恶心把面前的史状物努力吃掉,在心里怒夸自己好养活以后嘴和大脑勉强握手言和。
“你要是实在不满意,我也可以换一个厨师。”
伊格担忧地看着凶狠地瞪着餐盘同时摁着嘴干呕了十几次的汪尧,小心翼翼地提议。
“不呕——必。”汪尧心平气和地说,“其实也呕——没那么难呕——吃。”
伊格沉默地伸手去抚汪尧的背,无声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一整个晚上伊格都很沉默。虽然他这段时间和汪尧进行的有效交流也并不多,但是这一天汪尧洗完澡出来他甚至没有进行例行视奸,这实在是十分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