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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我和穆乱云两个人。

闻言,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穆乱云,期待着他能说出刚才他同我在一起,我不是嫌疑人之类的话。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望向我的目光同众人一般无二——惊诧又夹杂着看好戏的兴奋。

我的心一点点冷下去,好像忽然之间明白了这一切。

“我没有进过书房,你们可以调监控。”

“付少爷,实在不巧,二楼的监控前两天坏了,我们正打算明天安排人过来维修……”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实在不巧?我怎么觉得巧的很?

我说过了,我没有进书房,你们既然要怀疑我,就拿出证据来,有谁亲眼见到我进去了,站出来说一说。”

人群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离开穆家的时候看到了挂在大厅墙壁上的照片,站在穆董事长旁边的穆夫人笑容可亲、眉眼弯弯,跟我半分相像也没有。

——————

穆乱云动也没动,任由我把碎片扎进了他的胸膛。

血渍如同一朵缓缓绽放开的凌霄花,染湿了他胸前深蓝色的外衣。

锋利的瓷片边缘划破了我的掌心,手指不自觉地抽搐了两下,在嗅到浓重血腥味的那一瞬间,我清醒了过来。

“就这么想我死吗?”穆乱云头上、脸上、身上都是血,他笑起来,牙齿在灯光下泛出森白的光。

“你不该死吗?”我松开手,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穆乱云上眼睑狠狠抽动了一下,他的笑容僵在脸上,接着往后退了两步,和我分开了半臂的距离。

我以为他要跟我动手,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

穆乱云将手搭在了衬衫纽扣上,开始解衣扣。

他拔掉了胸前的瓷片,褪下了上衣,赤裸着胸膛,胸前的伤口仍在往外渗血,让这幅画面看起来并不能称得上美。

“我知道你在恨我什么,付观宁,”穆乱云胸膛随着呼吸缓缓起伏,他像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胡言乱语着一些我完全不能理解的话。

“我上了你,你可以报复回来。”

穆乱云近乎苍白的皮肤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声音发抖,语气中带着抑制不住的亢奋:“我也是第一次,你不算吃亏。”

“我上你的时候没带套,所以,你直接进来就可以……不要多想,这只是为了公平。”

“……我很干净,你不用担心。”

他每说一句就朝我身前靠近一步,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大脑因为受到了巨大冲击而宕机,直到他的掌心覆在了我的下身才恢复了意识。

——灼热的、潮湿的、粘腻的。

我像是触了电一般,剧烈颤抖后用力推了穆乱云一把:“滚开,别碰我!”

穆乱云并非我想象中的孱弱,这是我指腹触碰到他胸前皮肤的那一刻才确定的,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伤口,他闷哼出声,接着又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絮絮道:“你不是想报复回来吗?现在就可以,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我不会拒绝……”

他到底在说什么?!

我又急又气,想要抽回手腕,却被他拽着往前拉了一把,另一只受伤的手使不上劲,在空中失重地划了两下,接着手肘磕在重重了地板上。

胯间一重,穆乱云双腿分开,骑坐在了我的身上。

我头皮发麻,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臀部在我小腹下方蹭了蹭。

“我们和解吧付观宁,你想要的都可以从我身上讨回来……”

“别害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我帮你舔一舔好不好,有没有人给你舔过……”

有人在外面敲响了门,那道声音极小极轻:“付先生,您没事吧?”

屋内没人回答他,穆乱云像条滑溜溜的蛇,紧紧缠在我身上,我无暇分神,只想把这个疯子从我身上弄下来。

“我刚才听到里面有声响,担心您会出意外,您在屋里吗?”

敲门声仍在继续。

我一把掐住了穆乱云的喉咙,阻止他继续往我面前凑近的脸,穆乱云的喉结在我掌心处刮了一下,带着几丝痒意。

“你是不是以为在这种地方,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我压低了声音,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穆乱云并没有反抗的意思,他那张脸因为窒息渐渐染上了一层艳丽的玫瑰红。让我太阳穴发紧的是,即使这种时刻,穆乱云蹭着我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来。

屋外已经完全黑了,有冰冷的风从没关紧的窗缝里钻进来,发出了一声尖细的哨音。

室内漆黑一片,只有桌边那盏落地灯闪烁着幽幽的光亮,那抹光将穆乱云的身影投在了天花板上,再拉扯地极细极长,活像一条正在蠕动的蛇。

我脑海中没来由地冒出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知识——发情期的蛇攻击性极强,倘若伴侣不肯配合,它宁可绞死对方也不会放其离开。

房门忽地打开,一股凉风猛地灌进屋内,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安德烈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和穆乱云,他身后的梁笠则神色平淡地伸出手,覆在了安德烈的眼前,语气波澜不惊:“别看,安德烈。”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明白告知了在场四个人,我和穆乱云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

梁笠走到桌前,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到了穆乱云的身上,语气依旧淡淡:“把衣服穿上,在别人家做客,就不要乱来了。”

穆乱云没说什么,只是冲我笑了笑,他的嘴角、唇珠上还沾着血,笑起来的时候像一个大嘴小丑。

我冷得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穆乱云朝梁笠伸出手,慵懒地仰起头,用一种熟稔的语气道:“拉我起来,我头晕。”

梁笠盯着穆乱云,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接着握住了穆乱云的手掌,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梁笠领着穆乱云和安德烈离开了我的房间,他像极了一位称职的大家长,带着他的两个孩子,一个温顺,一个乖戾,一左一右跟着他越走越远。

直到瞧不见人影,我才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从床上拽了一条毛毯,裹住了自己的身体。

这也是梁笠的计划之一吗?让安德烈瞧见这样的我,自然而然地断了那个孩子对我的念想……

我直觉猜到这会是梁笠的行事风格,先前对他生出的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是一股从胸口翻涌而起的酸涩。

忍住呕吐的欲望,我撑着床板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到穿衣镜前,整理了一下松垮的衣衫。

“付先生,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房门没有关上,一个脸生的佣人站在门外,面上带着几分无措和犹豫。

我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也不想纠结,轻轻阖了一下眼皮,转头看向他:“不用了,麻烦你跟弗兰克先生说一句,我有事,要先走了。”

意向书被我放在了大衣里的口袋,紧贴心脏的位置,走下楼梯的时候,我看见了那张桌子。

“哥,过来坐吧。”付音存拍了拍他旁边的座位,冲我笑道。

我扫视了一圈,没见到穆乱云、贺言、梁笠,也没看到弗兰克夫妻的身影,心下稍稍安定了些,转身朝外面走去。

“宁宁!”贺行冲过来拉住了我的胳膊,意识到不太好,又压低了声音:“你做什么?”

我扭头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我要回去。”

贺行深吸一口气:“回哪儿去?外面还在下雨,这附近又没有可以住人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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