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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证据在哪里?

 

魏季河在房中与高翩翩解释自己的发现后,高翩翩也讲述了目前『袁月风云』的近况。

「袁澈登基这事原本只要我以袁瀼的身分放弃皇位就可以搞定的,但现在太子没死,那可就麻烦了。」魏季河道。

「但袁澈究竟是怎么下毒的啊?」高翩翩问道。

照理说他足不出户,就算能聪明到自己在家製毒,也是没机会投毒入酒啊!

嘆了口气,魏季河道:「那酒壶本来有一对,一隻给了太子,另一隻则是皇上私下送给了袁澈生母 ,后来辗转到了袁澈手中,他就是用这个偷天换日。你,也就是卓清雪,日后会在二王府发现他藏起来的太子酒壶。」

难怪他当时会跑到厨房附近玩耍。高翩翩心想。

「就说了叫你不要对他们放入感情,现在吃到苦头了吧!」魏季河道。

高翩翩自辩道:「我又不是演员,不会人前人后两副嘴脸。」

身为演员的魏季河除了变脸能跟翻书一样,他对观察细微表情也是十分在行的。看出高翩翩对袁澈的感情不一般,但袁澈早已经不记得之前的一切,魏季河暗自决定儘量不要让他俩见面,以免高翩翩流露出不该有的感情,再生事端。

但她现在是卓清雪,她跟袁澈在原着中是有着一段虐恋的,这又该怎么办呢?

她这个状态,按照剧本走,肯定会把自己也给搭进去的。

灵机一动,魏季河心想只要最后袁澈登基,卓清雪心灰意冷远走高飞,应该就可以了吧?也没必要一定是要为了情伤出走啊!

于是魏季河提议道:「太子虽没死,但他谋害袁澈母妃乃是事实。依照我多年来拍过的刑侦片经验,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只要能找到他谋杀的证据,就能扳倒他了。」

当年袁清给袁澈的坐骑下药,药效一发马匹便会不受控制往光亮奔去。但他的母妃坐骑没被下药,也坠崖身亡,这当中一定有猫腻。

「但过了十几年,下没下药哪里还看得出来啊?」高翩翩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当初袁清会对恢復神智的袁澈下杀手?我本以为他就是为了怕皇位被抢,但当时他都已经是太子了,哪有那么容易被拉下来?怎么想都应该是拉拢袁澈更能简单又有效的保住地位啊!」魏季河道。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高翩翩认同道。

「若只是马被下药,就算袁澈全都记起来,也不能证明这一切就是袁清所为。所以他当年一定是看见了什么会直接关联袁清,多年后还能留下证据的东西。」

「那是什么?!」高翩翩讶异道。她现在对魏季河的智商佩服得是五体投地。

露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魏季河道:「去走一遍,不就知道了吗?」

【轻功不就是跳吗?】

当年袁澈遇害,就是在围猎场上。

为了寻找证据,再次来到这里,却早已物是人非。

不,人已非,物,亦不是了。

看着荒野上那本该被袁澈用树枝误触的捕兽器,如今什么都没夹到,还大大敞着,等待着猎物的到来,高翩翩心中无比惆怅。

「少将军小心脚下,这一片都是捕兽器。」刘奔提醒道。

高翩翩问道:「这里有捕兽器,是谁都知道的吗?」

刘奔点头示意。

「看来当初他就是知道,才会用树枝乱挥吧!竟然还让我在他身后走,搞不好连哪里有捕兽器都早就知道了!」高翩翩自言自语道。

当时的袁澈从未想过加害自己,但现在的他,高翩翩就不知道了。

对他们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有权有势才能活下去,权势自然是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就算那个袁澈曾经爱过椿华,最终她也不会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他或许会挣扎几分,但结果却不会变。

「这一块都是袁清设下的陷阱。说是捕兽,其实就是不想别人靠近,因为当初的悬崖,就在这一带后面。」魏季河说道。

好不容易到了崖边,往下望去,深不见底,高翩翩险些腿软。

用下巴往下一指,魏季河道:「喏!真相就在底下。」

「要..要下去啊?」高翩翩害怕道。

「你不是吹嘘轻功好吗?怕什么啊?这对你卓清雪将军来说,不就是小菜一迭?」魏季河调侃道。

摇了摇头,高翩翩回:「没你好,你去。」

刘奔看着眼前畏首畏尾的少将军,再次怀疑人生。

以往的卓清雪可是浑身是胆,没有什么不敢的,但现在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跟个小姑娘没什么两样。

见她拖拖拉拉,魏季河也不怜香惜玉,大声喝斥道:「还想不想回家啊?下去!」

说罢,他一跃而下,身形轻鬆,英气非凡,俨然就是一个大侠。

吞了吞口水,高翩翩一咬牙,闭上眼睛也往下跳去。

功夫不到家的刘奔在崖边目睹了一切,再次怀疑起了人生。

袁瀼从未大声喧哗,更别提这么凶地骂卓清雪了。眼前的一切太过离奇,他实在是无法理解。

刘奔护卫卓清雪多年,早就对她心生景仰,崇拜万分。但他自知配不上一骑当千的卓少将军,只敢将这份爱慕暗藏于心。最近少将军与自己熟络了不少,他一开始虽满心雀跃,但时间久了,他看出现在的卓清雪明显跟自己心仪多年的她判若两人。

天差地远,卓清雪的变化已经不是一句女人心海底针能够解释的了。

崖底,魏季河见高翩翩像跳崖似的,一点功夫都没使出来,急忙往上跳接住了她,之后蜻蜓点水般落地,这才没闹出人命。

才刚站好,魏季河马上破口大骂道:「我让你用轻功下来,不是跳崖!不要命啦?」

惊魂未定的高翩翩一脸委屈道:「我哪知道啊!轻功不就是跳吗?」

放下高翩翩,魏季河向崖上看去后庆幸道:「这崖不是普通的高,一般人是下不来的。证据应该都还在,找吧!」

四周查视一番后,他们果真在一堆动物骨骸中发现了马的残骸。

马的尸骨一共有两副,背上都有皇室专用的马鞍,想必就是当年袁澈与他母妃的坐骑。

「宾果!」看着这两副骨架中露出了闪亮亮的东西,魏季河微微一笑道。

「这是什么?」将那东西拿了出来,高翩翩问道。

「暗器。」

有暗器,则能证实这是人为,而非意外。

「但就算是有暗器,也不能证实就是太子所为啊!」高翩翩道。

擦了擦暗器,魏季河道:「只要有实物在手,还怕找不到线索吗?顺藤摸瓜,总有办法的!」

相视一笑,魏季河与高翩翩异口同声道:「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大功告成,正想离开,高翩翩突然踢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定睛一看,竟然是个人头骨,吓得高翩翩大叫一声,抱住了魏季河。

魏季河在附近地上扫视了一遍无所获,抬头一看,果然在树上看见挂着一具无头女尸。鬆开了高翩翩紧紧环抱的手,他一跃而上,将尸骨给取了下来。

尸体上的昂贵布料早在多年的风吹雨打下腐烂殆尽,但配戴在身上的金银玉饰却仍能瞧出此人生前非富即贵。

「她...莫非就是...」高翩翩害怕道。

「她就是袁澈生母。坠崖时,她应该是尽力攀住了树枝求生。 」魏季河点头道。

「那她怎么还是死了呢?」高翩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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