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这不可能!?裴家向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从来没有分开的道理,你这是大逆不道,置裴家祖宗于何地?”
“那各位叔叔告诉我,下次上面再往下查,怎么办?”裴谨撑着额头,笑着道,“你们谁能做的,逆着现在的趋势,口口声声把控着财富都归裴家,荣家前不久被敲打了,各位长辈是都看不见吗?”
“这…”
“或许各位叔伯觉得,愿意把手中的东西都交给我们夫夫打理,我不会辜负这翻信任的。”
最后离开裴宅的几个老头头都气得光亮了几分。然后花厅里只剩下裴谨母子和江景鸢三个人。
“您怎么想到要分家产了?”
“他们每天来找我吵,很烦。”裴母确实是一副烦极了的样子,“你不也早就不想养这堆蛀虫了吗?都分出去,省的每个月都过来吵我,多分点钱给你那侄子和你大嫂就可以,对方没有本事做其它的,你就不用管了。”
“我明白。”裴谨又着说,“阿鸢前几天到云绣坊给您选了花色做了几身旗袍,还动手做了根簪子,本来打算过年时给您带过去的。”
裴母看了二人一眼,目光最终还是落在江景鸢脸上,江景鸢目光温和,不躲不避地同对方对视。
裴母轻笑了一声,“你倒随我,选人都得选长得好看的。”裴母似乎有些怀念,茶杯的雾气氤氲了她的眼睛,“我当年之所以在众多追求者中选了你父亲,确实是因为他过于好看了,你的眼光虽然比不上,但是也不算差了。”
江景鸢安静给母子煮茶,然后就听见裴谨回答道,“妈,我眼光不比你差,我觉得阿鸢比父亲要好看。”
“…“倒也不必如此一句不让地护他吧。
他是幸福的
裴母被气笑,甩了甩自己的貂绒披肩,走到江景鸢旁边,“你这孩子倒是合我的胃口,有时间多到我哪里坐坐,煮茶这手艺我挺喜欢的。”
“好的…”怎么称呼呢,江景鸢看了眼一边端起茶后的裴总裁,福至心灵地道,“谢谢伯母的称赞,我会带着裴先生经常过去的。”
“还伯母,怎么,一大把年纪还要先谈一段时间纯纯的恋爱?”裴母看向裴谨,“趁着我还在世,你该完成的人生大事赶紧完成,不然到了地府我没法向你爸和哥交待。”
裴谨想,估计您到地府是见不到那二位了,早就安排投胎去了。
不过他母亲这事倒提得好,“您说的对,这些事确实该提上日程。”
裴母不欲再和裴谨互相阴阳怪气,就离开了。
回到屋子里后,忠叔就端来了中药,“先生每天早中晚都要喝这中药的,半年都不能断,江少爷您可得监督着先生,不然他老是忘记。”
“好的。”
“还有喝了这中药,歇半个小时,再把这退烧药吃了,要是今晚再不降下来,就得再联系杨医生过来打点滴。”忠叔又放下退烧药,接着还有烫伤药,“手上的烫伤,已经破了皮,得…”
“忠叔,不用说了,都是些小事。”裴谨不得已打断了忠叔的话,他不想让江景鸢伺候他,“您放这,我自己会注意的。”
“好的。”等忠叔离开,江景鸢坐到了他身边,“裴先生怎么有些不高兴?”
“我同你在一起,不是想找个照顾伺候自己的,我身体差了些,但是能照顾好自己。”裴谨看着他,“阿鸢也不用把我想的太弱。”
“我知道,您不弱,还很强大。”江景鸢甚至还能一边给他手背上的烫伤一边同他开玩笑,“毕竟第二天还能比我早起,还能把人摔湖里腿给打断。”
裴谨看着他长而卷的睫毛,对方神情专注,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的。
没有任何人能拒绝这样温柔细心又通透的人,特别是他宠着你的时候。
“你是不是会觉得,这样有些伤害你,男子的自尊。”裴谨问到。
江景鸢乐了,他摇着头,眸子里全是柔和的碎光,“裴先生这话说得,仿佛我就是那种只能在床上捍卫自己的尊严一样,而且,这种事一定要让对方凄惨得起不来床吗?您是不是还会看那些非常夸张的小说呀。”
“夸张的小说?”裴谨不解,掌管着那么大的企业,他其实娱乐放松的时间很少,更别提看小说。
“嗯…”裴总裁眼神过于真诚得可爱,真的,这样阅历和身份的男人眼神带着好奇透着一股子求知的天真的愚蠢时,真的好招人。
越相处越有意思。江景鸢擅长收敛情绪,所以即使他内心已经乐开花了,外表还是把握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的。
“我不知道您这一辈的是怎么了解关于性方面的事的,但是我们这一辈,有很多人都是从小说上了解的,但是小说,嗯,特别是以前的,比较夸张,比如能三天三夜。”江景鸢认真地向他介绍道,“这还是男女之间的,男男之间的更加匮乏,小说里都会写受方血流成河,交流一次就像被车碾过一样。”
“…”裴谨表情很复杂,他瞅了江景鸢一眼,“我有三个问题。”
“您说。”
“第一,阿鸢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会信这些。”
“不是。”微笑,不把您当傻子,但是总感觉您会信。
“第二,什么叫你们那一辈我们这一辈,搞得我多老似的。”这里裴谨有点底气不足,毕竟在江景鸢眼里,他这个给阎王打过工的人,确实是老妖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