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是奇怪的触感，斐偌乱了，季北午握着他的手腕，从左边缓慢移到右边，声音带着些喘：“测得准么？”
斐偌不敢去看季北午的眼睛，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脑子已经有些迷糊了，眼睛微微睁大，视线随着手的动作移动。
却还嘴硬道：“测得不准。”
季北午觉得这样斐偌很有意思，手又带着他的手，从右边移向左边，这次移动得更慢了，停顿的时间也更长了些。
“这样呢？”
斐偌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手心像是被摩擦着发烫，咬了咬唇，有些不明白怎么就从主导者变成如今这样被动了，而季北午也越发强势，让他招架不住。
“不说？那就是还没有测准。”季北午低声笑着，只是喘息声也重了些。
在季北午又要按着他的手进行‘测量’后，斐偌连忙喊道：“测完了！”
季北午歪了歪头，手不断向下，移到腹肌上，“那再测测别的？”
声音变低：“我可是有八块腹肌的，数一数？”
斐偌的手从上开始滑动，季北午性感的嘴唇轻启：“一……二……三……”
跟着他的声音，斐偌也不自觉在心里数着，手心越来越烫，连同他脸上的温度，胸腔不断起伏，直到他闻见自己浓烈的玫瑰香。
他像是触电一般收回手，从季北午的怀抱里挣扎出来，快速转身，“好了，就到这里吧，今天谢谢你了。”
他摸了摸自己乱跳的心脏，希望季北午能快一点离开画室，好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却没想到突然被人从后方抱住。
“斐偌，你也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吧？”季北午问着。
斐偌有些恼火，如果他一点不喜欢季北午，还会让他抱？还会在易感期的时候安抚他？
见斐偌没有否认，季北午只觉得心都化了，瞬间被喜悦冲上头脑，整个人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但这还不够。
他是贪心的，一开始只是想得到斐偌的一点喜欢，一点喜欢就足够让他快乐了，但得到这一点喜欢后，又想要得到他全部的喜欢，在他的灵魂里刻上名字，在他的身体上留下痕迹。
他想要斐偌全部的爱。
“斐偌，我想你爱我。”季北午的声音低沉。
斐偌闭上眼不说话。
“我想给你我全部的爱，想永远留在你身边，永远也不会离开你、背叛你。”季北午说着。
可斐偌心里却还没有想清楚，他知道他们是互相喜欢的，可这然后呢？
足够喜欢和百分百匹配度又有什么不同？那他也会像伯母和父亲一样为了爱而离开吗？
他在渴望爱，所以靠近季北午，但又害怕爱，所以疏远季北午。
斐偌不清楚，只能先挣脱开，转移话题道：“我下次还想看镂空围裙。”
季北午噎住，脑子里只有两句话。
他是不是被抹干净后丢一边了？
以及，这衣服真特么勒。
【作者有话说】
嘿嘿，写的很快乐，小狗站起来啦！
斐偌强装镇定地说着：“好了, 我现在要画画了，你，你先去忙吧。”
季北午还想再呆一会儿：“你不需要比对着画吗？我看别的模特都需要站一天的。”
斐偌伸手挡住他想要往前蹭的脑袋, 拒绝道：“我已经记住了。”
季北午失望极了，依依不舍：“或者我能给你打打下手？”
斐偌推着季北午往门口走, 只想这尊大佛赶紧离开这里, 好让他一个人静静，“不需要！”
直到将季北午推向门口, 又伸手拉开大门，松了口气, “好了, 晚安。”
季北午刚张开嘴，面前的大门立马关上, 迟着说了一句：“晚安。”
但这门显然不能给他回应,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讪讪离开三楼, 嘴里重复道：“镂空……围裙？”
-
斐偌关上门以后摸了摸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 不解道：这季北午从哪里学得这些手段, 竟让他都招架不住。
但回想起季北午那炙热的视线，还有低沉的嗓音, 手下凹凸不平的触感……
斐偌摸了摸自己又有些发烫的脸, 这下子一句不好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靠在门边缓了好一会儿, 斐偌的心跳才归于平静，看向不远处的清扫工具, 他走过去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事, 看似在认真打扫, 实则已经在脑子里开始构思绘图了。
虽然他并不是真的想画女仆装, 但季北午这一身倒是给了他新的灵感，等到收拾的差不多后，斐偌拿出一张新的画纸。
—
第二天的早上，季北午还想着能和斐偌一起吃早餐，谁知却扑了个空。
早餐已经在桌子上摆好了，但却不见斐偌的身影，平常这个时间点，斐偌已经坐在餐桌前准备吃早饭了。
季北午上楼敲了敲斐偌的门。
“斐偌，你起来了吗？”季北午关切地问道。
等一了会儿，却没有声音，季北午有些担心，又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露出斐偌疲惫的面容，他的眼下还有淡淡的青色，看出来是昨天熬了夜。
“你还好吗？”季北午伸手摸了摸斐偌的额头，温度正常，放下了心。
斐偌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