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要说清楚,真的不想这样一辈子含糊不清。我从心底是希望他可以幸福的,幸福的前提是必须把我从心底移除。
如果他舍不得,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我把自己从他的心里移出来。
他看着我,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姑姑今天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
“你以前是叫我叶紫儿的。”我纠正他。
我认识他这么久,他一直都是冲我大呼小叫的,一直都是管我叫叶紫儿,虽然是连名带姓,但是听着真的很舒坦。
说句实在话,截止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对我动了心思的,只能说他的心思真的很缜密,我作为当事人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他抿了抿嘴唇,躲开了我的视线,声音不大道,“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姑姑是天神,本王是地神,你我身份悬殊,终究还是要有所顾虑的。”
短短的几句话已经间接的承认了他是没有失去记忆的。
他只是不想面对我而已。
“何晋,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是一个敢于面对的人。我知道我是没有什么资格可以去要求你什么的,但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很豁达的人,你现在的状态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实际上我认为没有任何意义。”
他微微蹙着眉头:“那么你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怎么面对你?”
“该怎么面对就怎么面对,我就想问你,最初的时候你为什么可以那么坦然?”
“因为我从未想过与你有什么,我清楚的知道你爱的是谁,我不会为难你,也不会为难我自己。”
“那现在呢?现在为什么一直在为难自己?而且你不仅仅是为难了自己,实际上也为难了我。你不觉得我们见面的方式变得很尴尬吗?难道这是你想要的?”
他转身背对着我,声音清冷,“我不知道。”
“那就等你知道再说吧,我们不一定还需要继续做朋友,但我觉得日常见面应该是正常的状态,而不是刻意为之。每个人都会有很多的遗憾,如果无法改变,最好的方式就是释怀。”我说完又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一件特别的事情。”
“什么事?”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正色问道,面对正事他丝毫不马虎。
我刚想说司凌渊的事情,结果牛头马面从外面走了进来,还压着一个面目全非的恶鬼,恶鬼一直大喊大叫,嘴里嚷嚷个不停。
何晋淡漠的扫了一眼,见怪不怪:“这是怎么回事?”
“回阎王爷的话,他说有冤可申。”牛头道。
我瞥了一眼,觉得有点儿费眼睛,都下油锅了,炸得都不成样子了,这是什么罪行?看着就觉得疼,最可悲的是下了油锅可就一辈子不能投胎了。
“把他的人生阅历和他的功德簿给本王。”何晋目光凌厉地看了一眼恶鬼以后对牛头马面道。
牛头马面听令,马上把何晋要的东西给了他。
何晋翻开看了一眼,脸上的寒意越发的重。“本王看了这么多、居然没有看到你干过一件好事。偷也偷了,抢也抢了,还背负着三条人命,你还想怎么审冤?”
恶鬼大叫,“阎王爷你饶了我吧,你不能让我下地狱,我知道错了。我没有什么冤可申,我就是不想下地狱,求求你放了我吧。”
“你的功德本上有床头公婆的记载,记载着你上个月的八号晚上十一点躺在床上说你不怕天打雷劈,也不怕下地狱。你还说你不信世上有神,也不信因果报应。既然如此,你现在在怕什么?”何晋质问。
“我当时哪儿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干坏事了,阎王爷你饶了我吧?”恶鬼求饶,哭哭啼啼。
“功德簿就是你一身的修行,从你出生那一刻就开始记录你的修行,每做一件善良的事情就是一份修行。你的修行跟你的今生来世挂钩,本王不想知道你现在知错没有,本王只看你的功德簿!”何晋冷冷地说。
很好!就该这样!
如果性本善是一个谎言,那也是一个为了引导人为善的谎言,因为恶所以更需要修行。
如果性本善是骨子里的秉性,那么就更应该保持初心,更加努力的修行。
不信地狱而为非作歹者一定会见地狱。
举头三尺有神明,出门是天,躺下是地,灶台有神,床头有公床尾有婆。走在路上有土地神,勤奋之手出财神,心有善念方可修行成功,反之、罪无可恕。
不敬畏神而作恶多端,那就该付出代价。
面对恶傀的哭喊何晋无动于衷,那张脸始终冷厉狠辣,“拖下去,根据他生前的得分表决定他是下地狱还是投入畜生道。”
牛头马面听令,马上就把恶鬼给拖下去了。
也就是一个小插曲,但我看到了何晋的处事风格。他并没有草率或者不耐烦的面对这个恶鬼,他认真看了恶鬼的功德簿,也和他对质了。
最后他的处决很公平正义,没有心软,也没有过分恶意。
所以这样一个无比公正的人当年如果知道司凌渊的事情怎么可能会置之不理?
“你刚刚想说什么?”何晋重新看向我。
397 孩子的生父
“我去了司凌渊那里,我有一件关于他的事情想和你说一声,希望你能公平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