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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怎么回事?

 

他再次吻他,替他脱掉厚重的大衣、西装马甲,只留下一件白衬衫。

可在这间气氛怪异的办公室里,仅仅如此,是起不到保暖或蔽体的作用的。

桂祎身后玻璃冰凉,身前倒是有热源,只可惜对方全然没有分他一丝温暖的意愿。

程遇的手掌探进桂祎的西裤,握住他的性器。桂祎压抑喘息,眯着眼睛看他。

他比北识终更过分些,尚存三分理智时,桂祎心想。

他自己被弄得衣不蔽体、喘息不止,程遇眼睛还是平静温和,大衣都没多一分皱褶。

而且……

在他被欲望和快感拖着攀上高峰时,程遇总在最后一刻堵住他发泄的出口,不待快感平复,作乱的手就再次抚弄他。

桂祎没经历过这样绵长的痛苦的欢愉,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程遇手掌的温度,指腹微许的粗糙。

他把头抵在程遇肩膀,自己后背却被按在玻璃门上,冰得发疼,也硌得发疼。

“先生……”他没办法,竟然向凶手求援,“求您、”

桂祎眼睛里的水汽打湿了睫毛,他转过头向程遇,而程遇也十分配合地看向他,二人靠得很近,这样的动作亦很亲昵。

他贴在程遇耳边说话,声音听起来很可怜。

“……求您原谅我。”

程遇带着桂祎进了休息室。他是惯于在公司加班的,扩建的休息室功能齐全,像把一间公寓搬了进来。

桂祎被他制着,只能腹诽:真是无法无天。

二人一同进了淋浴间。程遇脱了外套丢在洗手台上,倚在一边,顺手按开了花洒和暖风系统。

桂祎刚好被还未转热的凉水淋了一身。

他应对不及,被冰得瑟缩。

他的长发、身上仅存的衬衫西裤湿漉漉。桂祎前行一步躲开水流,站在原地望向程遇。

水很快变得温热,程遇作壁上观,见雾气薄薄地蒸腾起来,低声道:“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桂祎冷冰冰地看着他。

他与程遇对峙,无果。

半晌,终于他垂下眼睛,慢得不能再慢地脱下衬衫、侧身褪去西裤。此刻桂祎赤条条站着,不愿意再转过身看程遇。

水流声近在咫尺,他没听见程遇的声音。于是,对方忽然走过来掰过他的脸与他接吻时,桂祎又被吓了一跳。

程遇贴过来,抬起桂祎一条腿,将他最后蔽体的衣物除下。

桂祎被迫与他坦诚相对,感觉到难堪。恼羞成怒一样,他转过头同程遇接吻,身上挂着的水汽彻底沾湿了对方的薄毛衣。

程遇干脆脱了衣服。他们紧抱着对方接吻,一同站在花洒底下淋着热水。

只不过桂祎的背被抵靠在墙上,瓷砖触感滑腻又冷硬冰凉。

他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像是蛇,像毒蛇细长的身子一寸寸缠住他。

——他最讨厌蛇。

许久,桂祎几乎快觉得自己不会呼吸,程遇终于松开他,同他额头抵着额头。二人的皮肤毫无阻隔地贴着,加之这样的姿势,像情人耳语一般亲昵。

桂祎觉得烦,所以再次吻程遇的嘴唇、再到他的脖颈,他唇齿游移,最终用力咬了程遇的颈项。

程遇吃痛,抱着他腰的手挪上来掐住他后颈。桂祎从善如流,放过了他的皮肉。

“先生,您真的喜欢我吗?”

他故作姿态,抬头看过去,表面天真又漂亮,偏偏没全然掩住恶意,相悖的气质揉杂,显露出一些攻击性。

终于装不下去了吗?

程遇低头看着他的脸,眼睛里掩藏住一闪而过的痴迷。

他答非所问:“你很漂亮。”

程遇的手指借着温水的湿润进入桂祎。他攀在程遇身上,头埋在他颈窝,呼吸洒下来,很热。

程遇慢慢探索着,桂祎的身体早就得了情欲的启发,此刻更是敏感得一塌糊涂,光是手指缓慢的动作便足够让他颤栗不止。

手指反复按压着桂祎最敏感的地方,桂祎招架不来,连喘息都乱了节奏。

不知多久,他感觉手指抽离,再次抵上来的的东西却出乎他意料,冰凉而冷硬。

桂祎一惊,不可置信地抬眼看程遇。

而与此同时,那个东西滑进去,像是球形,恰好停留在最刺激的地方振动。

太……太难以描述了。

他几乎被纯然的情欲的欢愉弄得失去理智。

桂祎很轻哑地“啊”了一声,猛然软了腿,向下滑去。

程遇抱住他,吻了下他的眼睛。

随后,他恶劣地,将振动的幅度调大了一档。

桂祎再也受不住,混乱的喘息里多了哭腔。

桂祎觉得自己被拽进深海里去了。

其实他很想骂人,但目光触碰到对方那张英俊而讨厌的面孔时,还是没能开口。

……他仅存的理智提醒他,毕竟、是顶头上司呢。

他咬牙,勉力压抑着快要溢出喉咙的声音,紧抓着程遇的肩膀,最终忍无可忍,崩溃地问:

“……有意思吗?”

程遇居然脱了君子皮,他话语中笑意清晰可察,貌似温柔实则颇为无赖地回答:“有啊。”

桂祎无言以对,只能冷冷地瞧他。但实际上,这种威胁没半点用处,那东西仍然埋在他身体里尽职尽责地工作着。

快感重复堆叠,太多了便成了另外的折磨。

程遇打量着桂祎面上难耐的神色,替他拨开打湿贴在颊边的一缕黑发。而桂祎眼眶通红,看起来……像是快要哭了。

他早就硬起来,桂祎探下手想要抚慰自己,动了两下,没感觉好些。

他混乱的脑子让他迫切想要得到解脱,于是他竟然故技重施,伸出指尖去碰对方硬热的性器。

程遇难得一愣,没想到这个在自己面前向来矜持又体面的人,居然真的能轻易臣服于情欲。

“做什么?”

“……把它拿出去,”桂祎看着他,“然后……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桂祎被程遇压着,身后是对方的躯体,热烫的性器进入他。穴肉早被弄得柔软,被插入时却还是漫上来一阵猛烈的快感。

他手掌抵在墙上,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却没能让他离开冰凉的墙面。

乳尖被摩擦着慢慢挺立,传来的尽是让他战栗的酥麻。

瓷砖实在是太凉了,身后又是男人侵略的躯体,桂祎进退维谷,他再也压不下哭喘,声音又轻又低,听起来很可怜。

而他居然也当真很不合时宜地委屈起来。本来就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

他说:“我好冷。”

桂祎转过身想看程遇,此刻程遇掐着他的腰,顶撞他的动作停了一瞬,他便接着说:“我有点疼。”

他觉得自己在诉苦或是诘问,可惜脑子慢一拍,没反应过来此情此景这种行为有个别称叫作“撒娇”。

在这样本该针锋相对的场合率先示弱,不论是否是他的本意,都实在是有点犯规了。

程遇动作顿住。下一刻,他抱着桂祎转过身,同他面对面站着,哑声问:“难受吗?”

桂祎靠着他的力气才站得稳,只茫然地看着他,眨两下眼,后知后觉地“嗯”一声。

程遇叹息。

他扯过浴巾草草擦了下彼此潮湿的躯体,而后将桂祎抱起来走出浴室,把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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