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多久,沈姝因为身侧轻微的翻动身睁开眼,大半夜,她倦的很,微黄光线下——二人隔着一段距离,徐瑾曼面朝她的方向,微微卷着,身上的被子已经消失无踪。
这个人真的很容易踢被子,这种情况她见过几次了。
沈姝本想帮徐瑾曼捡,想了下又实在懒得动,看了看徐瑾曼,把身上的被子的边往人心口一搭。
然后往右边挪了些,没什么作用的拉开了一丝丝距离。
徐瑾曼睡的非常好,她感觉自己在一片盛大的香草园里,她被香草的甜蜜的气息包裹。那味道吸引着她,让她不由想要靠近。
她甚至想将那味道揉进身体里。
“啊——”忽地耳朵里,钻入一声舒适的叫。
徐瑾曼皱起眉头,腹诽这旅馆隔音真是差,简直没法睡,估计沈姝也睡不好。
想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猛地一睁眼——
她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沈姝的被子,oga雪白纤细的后脖触手可及,她甚至能想象到那羊脂般的触感。
徐瑾曼无意识吸了一口,甜蜜气息刹那间吸进肺里。
下一秒,腺体传来阵阵酥麻与刺意,身体随即也热起来……
徐瑾曼毫不犹豫的掐了下指腹,她精神很多。
目光没往那截雪白脖子上看,她盯着沈姝松散挽在脑后的头发。
她们中间的距离只有十几厘米宽,但凡她身体往前再翻一番都能将人抱住。
房间里开着25度的空调,同一条被子传来的热度却烫的她皮肤发烧似得,腺体的酥麻将那浅显的刺意完全盖过,只剩下舒适和想要靠近。
隔壁的声音小了些。
而沈姝或许是白天太累,竟然也没有醒。
还好没有醒……
钻人被子可不是什么光彩事。
徐瑾曼暗自呼出一口气。
顶着满身的燥意,小心拉开被子,然后往沈姝背心轻轻堆去,再把地上的捡起。
不是躁动期,却也有来的预兆。
所幸包连同被子一起带过来。
徐瑾曼把皮包拿到卫生间,悄然合上。
绿色外壳的针剂,专用于二次分化者的aoh抑制剂,还是试用阶段。
洗手间只有顶上一个小圆灯,昏黄的,镜子也不够大,徐瑾曼扒开塑料套壳,靠近镜子,稍侧着身去找腺体的位置。
手能摸到,但给自己打抑制剂的经验太少,加上因为殷雪那个药,手不够稳。
在腺体边上扎了一次。
针扎的痛感和普通的不同,细细密密,能清晰感觉到戳下去的皮破感。
原身不喜欢吃药,曾经分化失败的oga时期,原身为数不多的发热期都会用针剂,打进腺体。
而一般信息素的针剂都比较细细,原身甚至会用特制的加粗针头。
从身体疼痛中,寻求刺|激。
徐瑾曼有那么一瞬间,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嘶——’
徐瑾曼看不太清,只能用针尖去试,刚找准位置,洗手间轻轻敲响。
“怎么了?”沈姝含着倦意的声音。
门锁是坏的,稍一砰便从外面吱呀打开,沈姝看到徐瑾曼一半的身影。
徐瑾曼同时回答:“啊,没事,你要用洗手间?”
她是没想到今天打个针这么难,主要怪光线。
沈姝见她穿的整齐,把门推开,一眼便看到她发红的后颈,腺体依稀可见,周围有两个冒血的点。
她忽然想到那个新婚的夜晚,徐瑾曼来的那个夜晚。
手法生疏,完全不是徐瑾曼该有的样子,那时候她以为徐瑾曼是装的。
沈姝摊开手:“给我。”
徐瑾曼对上她眼睛,想了想,把抑制剂递给她。
徐瑾曼个子高,为了方便沈姝,稍稍往下蹲了蹲。
沈姝的手微有凉意,落在徐瑾曼的脖子上。
徐瑾曼抬起头,镜子里沈姝低垂着眉眼,卷长的睫毛扑在眼下,略显认真。
针头扎进腺体时,她没忍住疼哼一声。
同一时间,隔壁房间里巧妙的传来高昂的喊声,兴奋的仿佛要窒息。
徐瑾曼:“……”
沈姝:“……”
其实刚才声音也一直在,只是她们都选择忽略,来这么一声,两个人都顿住。
徐瑾曼能感觉到,沈姝的手也都抖一下,连带着腺体都有了刺痛。
沈姝拔出针头,看了眼徐瑾曼腺体边上的红点,别开视线:“下次不行别逞能。”
“我怎么又不行了?”徐瑾曼道。
沈姝没接她话,屋外的灯光亮起。
徐瑾曼跟着从洗手间出来。
时间已经凌晨四点,起来走这么一圈,加上隔壁的动静,正常的人都会不自觉去联想有的没的。
徐瑾曼已经睡意全无。拿起手机。
沈姝站在床边问她:“你不睡了?”
徐瑾曼下巴朝隔壁扬了扬:“你睡得着?”
沈姝默了一瞬,似乎是得出某种结论:“你是因为这个。”
“……”徐瑾曼悠悠挑起半边眉梢,沈姝以为她没听明白,平静道:“才忍不住打抑制剂。”
徐瑾曼轻嗤:“我连你都能……”忍。
最后一个字,和后半句话藏进喉咙里。
最近在沈姝面前似乎是有点过于放松,说话思考的时候真是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