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招惹 第100节
“结果呢,还真被我猜着了!”
“你说我要不那么做,你是不是连恼我的机会都不给我!”
“反正我不管,只要你别躲我,气我怨我,我都无所谓。”
他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说着说着,又笑了。
“那天和你去看樱花,就抱了你一下,看把你吓的!逃跑的速度怕是都能去参加百米赛跑了吧!”
说着,他又作气一声:“把我一人扔那儿也不管了,没良心,白对你这么好了!”
圈在他腰上的胳膊紧了一下。
江枭低头看了眼,再瞥向后视镜,黑乎乎的一块压在他后肩,一根眼睫毛都不露。
他笑了声,嗓门突然扬高地喊了声她的名字。
“陆知鸢!”
头盔里的那张脸,通红通红的。
以为他会说那三个字呢,结果——
“陆知鸢!”
“陆知鸢!”
他断断续续的喊了很多声,的确是三个字,可却不是她心里期待的那三个字。
陆知鸢咕哝了句“胆小鬼”,咕哝完,她又笑了。
感觉到搂在他腰间的力度又紧了不少,江枭低头又看一眼。
凉风灌进他衣领,试图想掠走他身上所有的温度,但是搂在他腰上的两条手臂,紧紧的。
整个后背也被她贴的暖暖的。
深绛夜幕,皎洁弯月,星光寥寥。
他有点喜欢今年的春天了。
作者有话说:
江枭:不知老婆听见没?
◇
◎“住一间,你说我想干嘛 ?”◎
到市里的时候已经快九点。
下了车, 陆知鸢刚想去摘头盔,手就被江枭握到了手里。
冰凉冰凉的。
江枭手也不热,但是和她的相比, 还是暖和的不止一个度。
“傻不傻?”他声音里带着怨道, 睨着她:“不知道把手缩袖子里?”
陆知鸢埋着脑袋不说话, 但是没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任他握着,任他几根手指揉着,任他用两只手的掌心包裹着她的小手。
直到把她的手焐出了温度,江枭才松开, 取掉她脑袋上的头盔, 把她有些乱的头发拂了几下后, 他也没把手里的皮筋还给她。
“头发就这么散着吧, ”他说:“还能暖和点。”
陆知鸢抿嘴轻笑, 抬头看了他一眼。
路上他说的那些话, 她听的隐约模糊, 但也听到了不少。
后来,他不说了, 她便在心里一点一点回味自己听到的, 再顺着那些去想当时的那些细枝末节
不得不说, 他的那些解释, 正是她积聚在心头的结,如今结被他解开,他们的关系真的好像只剩一层窗户纸。
只要轻轻一戳, 就明朗了。
可是这层纸,要谁去戳呢?
她吗?
还是等他主动呢?
心里乱糟糟的拿不定主意间, 腰上突然绕上一股重量。
陆知鸢扭头看过去一眼, 是他的手, 不轻不重地搭在她腰上,看似故意,又很随意,轻轻搂着她,走过一家家亮着灯,飘着香的门店。
“煲仔饭吃吗?”问完,江枭扭头看她。
当时,陆知鸢的目光刚从他的手移到他侧脸。
四目相对,猝不及防。
陆知鸢上一秒刚想避开他视线,下一秒又想起他后半路说的一句话。
那句话她听的不太清,似乎是在怨道她躲他。
她不躲了,小鹿似的一双眼,眨了眨,“你喜欢吃锅巴吗?”
江枭笑了声,带她停步在原地:“不吃锅巴还吃什么煲仔饭?”
那应该就是喜欢吃的意思。
一直以来,他都有就着她的喜好,那她是不是也该多就着他一点
陆知鸢点头:“那就煲仔饭吧!”
进了店,江枭也没问她意见,自作主张地点了两份黑椒牛肉。
而后拿了两瓶水,递给她一瓶后,腾出的那只手又压在了她腰上。
动作亲昵,可又很规矩。
一点都不乱摸的那种。
陆知鸢突然想,他要是摸了
她该给什么反应。
刚冒出这个想法,腰上突然被‘掐’了一下。
陆知鸢两个肩膀一抖,诧异地抬头看他。
刚好撞进他深沉的眼底。
江枭微眯着眼角,在看她:“想什么呢?”
陆知鸢心里慌乱:“没、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江枭下巴一抬:“没想什么你往门口去?”
陆知鸢看过去一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不在焉。
所以刚刚腰上那一下是提醒喽?
她还以为他故意的
陆知鸢抿了抿唇,脑袋低下去几分。
店里客人不多,江枭带她坐到靠近墙的一张桌子。
看见他只拧了自己的瓶盖,陆知鸢在心里撇嘴,眼看江枭仰头喝了几口,水瓶再放回桌上,陆知鸢把她的那瓶推到他面前。
江枭轻舔唇上的水渍,掀着眼皮,慢慢悠悠地晃了她一眼:“干嘛?”
“我拧不开。”
一脸无辜的模样,惹得江枭轻笑一声:“你都没拧,怎么知道自己拧不开?”
以前他给她买水,都不给她自己拧的机会,递到她面前时,盖子都给她拧好了。
现在可好,还没和他怎么样呢,瓶盖都不给拧了。
陆知鸢微微一噘嘴,把那瓶水又拿回了自己面前。
瓶盖被虎口一旋,都没怎么用力,就拧开了。
江枭:“”
还想听她说两句软话暖暖这一路吹的冷风呢。
倔脾气。不仅倔,还小气。
都没说什么呢,就摆脸子给他看了。
这以后还不得宠上天?
江枭掌心压桌,站起来。
陆知鸢表情一呆,抬头看他:“你干嘛去?”
江枭绕过桌子,走到她身边时,‘作气’地在她头顶揉了两下。
“给你拧瓶盖去!”
陆知鸢没有跟他作假地客气,朝他的背影囊了下鼻子,小声咕哝:“早干嘛去了!”
等到两份煲仔饭端上桌,陆知鸢没有立即动勺子,看着江枭拌完自己的,她把自己的那份往他那边推近一??x?点。
没说话,等着看他反应似的。
江枭抬眸看了她一眼,默了两秒,笑出一声气音,不清不楚地咕哝出一句:“祖宗”。
眼看他把下面的锅巴挑起来,陆知鸢才开口:“我不吃锅巴。”
江枭手里的勺子一顿,原本弯着的眉眼往下沉了几分,“那你不早说?”
“你吃不就行了?”
江枭低头看了眼:“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