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暴君的白月光 第28节
项微月见沈聆妤感兴趣,赶忙说:“是呀,今年的新款出了十二支步摇,每一支都美极了。这一支是十二摇中出售的第一支,其他的还没开始卖……”
谢观不?知是不?是瓜子儿吃多了,突然轻咳了一声。
项微月的咽喉好像被人?掐住了,后半句话生生卡住。
沈聆妤忍笑。她视线越过人?群,遥遥望向?窗下的谢观。她开口?,柔声唤:“陛下。”
谢观抬眼望过来?。
沈聆妤浅浅一笑:“陛下该去上朝了。”
作者有话要说:
聆妤:关于大暴君欺负我到一半内急这件事……
小暴君:……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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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盯着沈聆妤看了一会?儿, 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
花厅里的女眷们个个正襟危坐,实则恨不得学兔子把耳朵竖起来。谢观放下茶盏的细微声响,也让她们下意识屏息噤声。
“摆驾。”谢观起身。
在座女眷们“唰”的一声齐齐站起身, 整齐划一地朝着谢观福身行送礼。
沈聆妤也被她们整齐迅速的动作惊了一下。她垂眸, 浅笑着摆弄那支步摇。
女眷们重新坐下来。没了谢观在,她们好像一下子活了起来, 说话?不会?咬文爵字了更不会?结结巴巴了,笑的时候或大或小, 再也不是扯着嘴角的标准假笑。
“微月给娘娘送来一支步摇。臣女给娘娘准备了一对白玉镯。”
“家中前一段时日得了一块好皮毛,刚好奉上给娘娘做冬衣。”
昨日回去?之后给沈聆妤准备小礼的可不止项微月, 这些人都含着相同的心思。女眷们你一言我一语围上来, 将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沈聆妤。
刘夫人笑盈盈开口:“臣妇不太懂金银首饰, 给娘娘带来一坛梅花酒。酿了三?年, 今冬刚开封。”
项微月在一旁笑着附和:“刘夫人又酿酒啦?娘娘有所不知,这同样的材料和方法, 经过刘夫人的手酿出的酒总是会?更香甜些!让人闻着就醉了!”
刘夫人笑着说:“你若喜欢, 下次来我府上,请你好好喝上一回才?是。”
“好呀!”项微月立刻应声。
“可不能只叫微月,落下我。我也得去?!”
“还有我!”
“好好好,马上就要过年了,到时候肯定要设雅宴请诸位妹妹们过去?小聚才?是。”
几个人笑起来, 一时间整个花厅充满着女子的软笑声。
“沈聆妤——”谢观突然出现在门?口。
那些如黄莺一样的甜笑突兀地戛然而止,她们好像被突然掐住了脖子发不出声来。脸上的笑容也僵在那里。
不过她们很?快反应过来——“唰”的一声站起身,规规矩矩地福身行礼。
沈聆妤坐在轮椅上转眸望向谢观。
他逆着光, 眉宇有些看不清。她不得不眯起眼睛来。
谢观大步走进花厅, 在一片死寂中,走到沈聆妤身后, 推着她的轮椅出去?,留下一屋子心惊胆战的朝臣女眷们。
谢观推着沈聆妤出了花厅,又想起身后的那些女人们。他停下脚步,转头回望,下令:“你们笑得不错,明?日继续进宫陪皇后说话?。”
女郎们的唇角再扬一扬——笑得更假了。
谢观将沈聆妤推回了寝殿。沈聆妤一眼看见寝殿内多?了两个很?大的檀木衣箱。箱子开着,露出里面装满的衣物?。
都是女子的衣物?。
谢观将沈聆妤推到两个衣箱旁。他拖来一张椅子坐下,在衣箱里翻找着。
他取出一件浅红的上襦,搭在沈聆妤身前,看了一会?儿,不太满意上面的绣纹,扔到一边。他又扒拉出一件浅蓝的拢纱裙。他将裙子放在沈聆妤的腿上,眯着眼睛看了看,觉得这颜色不错。暂时放在一边,又去?找与它相搭的上衣。
他找到一件深蓝的、一件浅杏的短上襦,还有一件广袖雪色的长衫。
他先把沈聆妤从轮椅里拽起来,圈立在怀里,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去?给她换身上裙子。沈聆妤站不稳,勉强靠左腿支撑着,双手紧紧攀在他的肩上。
谢观再把沈聆妤放在轮椅上,解去?她身上的外衣,依次把三?件上衣给她试了试。
谢观将深蓝那件上襦随手一丢,然后在浅杏和雪色的两件里犹豫不决。他问:“你觉得哪个更好些?”
还不等沈聆妤开口,谢观恍然道?:“你看不到全身。”
他起身去?了浴室,将里面的一面半人高的穿衣镜拿出来摆在沈聆妤面前。
“你先看看身上这件杏色的效果。”谢观把沈聆妤拎起来,让她站立照镜子。
他又把沈聆妤放回轮椅,脱了她的上衣,换上那件雪色的长衫。
沈聆妤抬眸望了他一眼,他垂着眼专注地给沈聆妤穿衣。沈聆妤视线越过谢观的肩头,望向他身后的铜镜。
谢观弯下腰的身影映在铜镜里。沈聆妤瞧着他的身影,一阵恍惚,突然想起了小时候。
她小时候有好些个布娃娃。她喜欢坐在床榻上,给布娃娃换衣服、梳头发,每天?都给那几个布娃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现在,她成了谢观手里的布娃娃。
谢观又把沈聆妤拎起来,让她站立照镜子。
“哪个好些?”
沈聆妤想起小时候的自?己也会?跟布娃娃说话?,叽叽喳喳,什么都说。她突然就理?解了谢观为什么在她身上花这么多?心思。
沈聆妤不想再折腾了,说:“这件。”
谢观扶着沈聆妤坐回去?,他在沈聆妤面前蹲下来,脱了她的鞋子,给她换上另外一双鞋。鞋上缀着硕大的夜明?珠,一晃一晃的。
沈聆妤沉默地看着鞋尖上的夜明?珠,在心里说了句:好难看。
“傍晚带你去?金香楼看拍卖。”谢观说。
沈聆妤不知道?谢观怎么突然有了去?金香楼的兴致,因为听项微月偶然提起吗?她什么也没说。反正布娃娃要有布娃娃的自?觉,不能说不。
沈聆妤以?为谢观是一时兴起,然而于谢观而言,金香楼的拍卖却有着别样的意义。
他第一次见到沈聆妤时,正是在金香楼热闹的拍卖会?上。
彼时,他刚被父亲从敌国?接回,还是个阴郁寡言的十?四岁少年。
那时候沈聆妤十?岁,有着一张笑盈盈的小圆脸,被一大堆人簇拥着,光鲜亮丽。
谢观坐在四哥、五哥身边,兄长们专心看着台上的拍卖。
他听力过人,清楚地听见旁人的议论。
“那个就是谢家刚接回来的谢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