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病弱小瞎子[重生] 第37节
察觉他神经兮兮的,云晚汀真挚道:“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容易发烧。”
贺非序不敢信,赶忙给他拖出椅子来道:“快坐快坐。”
云晚汀并未坐下。
他还记着关于方敬岩的疑问,因朝自己后排问道:“霍召南来了吗?”
“来了。”后排男生嗓音低沉道。
云晚汀朝教室外走,道:“去隔壁,我有一些事情问你。”
附中对于一班二班寄予厚望,特地收拾出来一幢二层小实验楼给他们当教室,楼上除了这两个班之外,便只有空教室。
贺无野立刻反对道:“不行,怎么能让杀人犯和你单独待一个教室里!”
云晚汀:“……贺无野,你太不讲礼貌啦。”
贺无野还能更不讲礼貌,要求道:“带我去。”
贺非序立即道:“我也去。”
云晚汀要问的又不是什么好事,即便他尚不了解情况,也晓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坚决拒绝道:“不可以。”
贺无野赶紧争取道:“我不听你们说话还不成吗?”
他将头戴式耳机往云晚汀掌心塞了塞,道:“待会进去我就戴上这个,再开大点声音,到时候你们说什么都行。”
贺非序立即道:“我也有。”
贺无野:“……滚。”
云晚汀仍想拒绝,贺无野已推着他朝隔壁走去。
云晚汀原本坐到隔壁教室第一排,可听见贺家两兄弟坐到了讲台上,他便又起身挪到教室最后去。
贺无野、贺非序:“……”
云晚汀又确认道:“你们要戴上耳机,骗人是小狗。”
“遵命遵命!”
云晚汀朝霍召南道:“你帮我看看,他们两个戴上耳机了吗?”
霍召南看了眼道:“戴了。”
云晚汀仍不放心,坐到教室最后排之后,声音放得极小,是哪怕贺家那俩不戴耳机也很难听清楚的音量:“方敬岩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霍召南低声道:“是一中的学生,你不认得,但方敬岩不仅认得你,还……对你有过一些很脏的想法,还试图付诸行动。”
他刻意说得模糊不清,只怕吓到云晚汀,抑或脏了云晚汀的耳朵。
云晚汀抱着奶瓶的手紧了紧,没细问有什么想法和行动,只问道:“可你也是一中的,我之前也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为此杀掉方敬岩?我知道你那时候是无法控制自己的,但至少你是想阻止他,是……因为正义感吗?”
霍召南注视着他,忽地笑了下。
正义感?
哪怕他没病,那天他也想杀了方敬岩。
他知道云晚汀身边有顾休与,知道顾休与将他保护得很好。
方敬岩至多只会合成一些腌臜照片,再在照片背后写一些恶心人的话。
纵使没有他,或许那天方敬岩也无法沾到云晚汀一根头发。
可是……
霍召南望着云晚汀良久,道:“一中没有人不认识你。”
“不仅因为你成绩好、一中的第一八辈子都赶不上,还因为每次升旗仪式,教导主任都要拿你当榜样,说什么时候一中也能有个云晚汀。”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三年前的直升考试,我在你隔壁考场。”
“之所以对方敬岩出手,是因为我……我一直记得你,不想让你被那种玩意儿脏到。”
再多的,霍召南选择隐瞒。
他也不比方敬岩干净多少,有些话不配说。
云晚汀始料未及,嗫嚅道:“原来如此……谢谢你帮我,但以后不要采取这种方式,很危险的。”
“方敬峰,”霍召南倏然道,“你不用担心,他不会再来找你。”
云晚汀:“……”
他张口结舌道:“你不会也把他……杀……”
“……没有,”霍召南迅速否认,道,“只是给了他一些教训。”
“什么时候才能说完,怎么那么久。”贺无野戴着耳机,烦躁地盯着霍召南道。
“已经结束啦。”云晚汀双手放到耳朵左右两侧,向上一抬再放下,做了个摘耳机的动作。
贺家兄弟俩遂摘掉耳机,霍召南蓦然语出惊人道:“刚才贺无野耳机没声音。”
贺无野:“???”
hwy:发生甚么事
小新娘小猫
云晚汀便质问贺无野:“真的吗?”
贺无野比窦娥还冤,急切道:“有声儿!”
云晚汀将信将疑,霍召南证明道:“刚才我说到方敬岩做什么的时候,他攥拳头了。”
贺无野:“我攥拳头是因为他靠你太近了!”
“你一点都不团结同学。”
“我怎么不团结!”
“班长都和我说了,你放假之前打过他。”
“那傻……他整天来问你题,那破题高一的都会,他那是问题吗?他那是馋……他下贱!”
云晚汀蹙眉道:“贺无野你做什么要骂人。”
“我哪骂他了,这是电视剧台词!我……汀汀,汀汀!别走,你听我说啊……”
高中三年走到尾声时,仿佛按下了加速键,一场一场秋风刮过去,便到年根了。
寒假期间,云晚汀同顾休与便回了老宅。
腊月二十九一早,云晚汀想着保养保养他的琴,遂取了凡士林,往七弦琴的龙池凤沼周围涂。
顾休与膝上搁着电脑,时不时瞟一眼专心致志的小猫。
手机响起,他接起来同对面交谈几句,便与云晚汀道:“我去趟公司。”
云晚汀随口道“好”,便继续吭哧吭哧做自己的事。
年前加班是常事,近日二人可谓聚少离多。
顾休与往往拂晓时便起身处理工作,等电话来了便去公司,这一去大多夤夜方归,云晚汀早已沉沉入梦。
他不在家时,便只能用手机随时监测云晚汀的身体各项指数。
有异常时便匆匆赶回来,照顾着人没事了又去公司继续工作。
明明老宅里佣人医生都不缺,可顾休与哪个都用不上,必要亲力亲为才放心。
如此折腾着两头跑,偏偏精神头丝毫不见萎靡,反而越发锋芒内蕴,活像宝刀越打磨越亮。
这般忙碌过几天后,顾休与前天忽然将ai狗子带到了老宅。
云晚汀许久不见它,几乎都要忘记了,乍一碰到有些不敢置信地叫了声:“颠颠?”
ai狗却犹如哑巴一般,并不开口喊他“主人”。
云晚汀不解地又唤了一声,它仍然沉默不语。
云晚汀茫然地问顾休与:“顾叔叔,颠颠是又出故障了吗?”
顾休与沉默片刻道:“可能还不太稳定,但我最近在家的时间太少,先把它送过来陪你说说话。”
云晚汀认真道:“如果还没有修好的话就先修一修吧,家里有爷爷奶奶、有达利、有回风,海心也放假了,而且尘光哥哥过年也会回来的。”
“……”顾休与气笑了,问他,“以前也有这些人,你不是一样和w……和它说悄悄话?怎么没急着把w……把它往外赶?”
云晚汀有点心虚地咕哝道:“自己都说是以前了。”
“什么?”
“没什么,”云晚汀偏过头赶他走,说,“顾叔叔你快去公司吧,最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