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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遥伸手把他拉起来,马宽激动的喜极而泣,他没想到陆遥真能同意他和小年的婚事。
爹娘早逝,父亲去世时还差点连累了陆家酒楼,亏得东家不嫌弃,把他和妹妹捡了回来。不光管着他们的吃喝还给他治病,自己何德何能,娶上恩人的妹妹。
“这次从中州回来,找个好日子先把婚事定下吧。”
马宽擦了擦眼泪,“谢东家!”
“还叫东家呢?”
“谢嫂子!”
“去吧。”陆遥看着他走路带风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小年的婚事有了着落,他又开始发愁起小春来。
小春比小年还大一岁,今年已经十七了。虽然男子成亲晚一点无妨,但自己也得多上点心。
那孩子太老实,这些年一直跟着他们食肆酒楼帮忙,陆遥嘴上不说心里把他当亲兄弟一样,早早给他准备了丰厚的家当。
算了,还是等晚上回去再跟相公商议吧。
从酒楼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陆遥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疲惫。
赵北川进来的时候,见他靠在浴桶里打瞌睡,拿手试了试温度水都快凉了。
赶紧把人叫醒,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把你衣裳都弄湿了。”陆遥声音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湿了就湿了,刚好我也准备洗澡,倒是你这几天累坏了。”
“还好,就是琐事比较多,身上不累脑子累。”陆遥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布巾擦拭头髮。
“等会儿给你松快松快。”赵北川端着浴盆出去,顺便在耳房衝了个澡,急匆匆的回了屋子。
屋里陆遥换了身玉色的睡衣,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整个看起来像一块上等的宝玉一般,莹白俊俏。
赵北川没忍住,伸手把他揽在怀里亲了半天。
“别闹,明天还得去参加一个寿宴,曲家老爷子六十六大寿。”陆遥脸颊红透,推着他的胸口躲吻。
“那就改日再去。”赵北川低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嗅了嗅,淡淡皂荚味清新怡人,解开的他衣扣便咬在了锁骨的孕痣上。
陆遥登时软了腰,“过寿……哪还能换日子的,再说……已经跟人约好了时间,怎好出尔反尔。”
“我轻点,咱们好长时间没弄了。”
陆遥点了点头。
赵北川得了允,伸手褪掉他的亵裤,偏偏留着上头的衣服半遮半掩。
陆遥被他磨得受不住,催促他快一点,赵北川坏笑着掐住他的细腰,偏偏不如他的意,直到陆遥气的推开他,主动坐上去,才开始大开大合的颠簸起来。
白皙的脚弓起,脚趾紧绷,在半空中颠出残影。
过了许久赵北川又去打了一盆热水,把累极的人擦洗干净才熄了灯。
陆遥刚才打了个盹,这会儿虽然累但睡不着,枕着相公肩膀道:“今个我跟马宽提了亲事。”
“他怎么说的?”
“高兴的哭了。”
赵北川哼了一声:“那小子心眼忒多,我怕小年以后跟他成亲吃了亏。”
“心眼多总比找个傻的强,况且还有咱们在,就算马宽以后有什么事,咱们也能给小年做主。”
这倒是没错,马宽那小子都不够他一隻手揍的,他要是以后敢对不起妹妹,自己非揭了他的皮。
“还有小春那边,你有空问问看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或是哥儿,有合适的也把他的婚事定下来。”
赵北川搂着他吻了吻额头,“行,别想那些事了,快睡觉吧。”
忙完酒楼和酒坊的生意已经到了七月。
陆遥终于抽出时间带着小豆和林子健一起去了一趟道观。
马上就要到秋闱了,拜一拜神仙保佑一切顺利,图个心里安慰,顺便解决当初老道长赠送铜钱的事。
坐上马车,赵北斗和林子健十分兴奋,一路上都在谈论道观里的事。
陆遥听得心不在焉,心里一直惦记铜钱的事。
出了城马车行了半个市场就到了青云山下,从这还得爬上百层阶梯才能到青云观。
陆遥上次来过一次,这次轻车熟路的顺着石阶走了上去。
走到道观的院子里,三人先去找小道士领香,拿了香再去大殿上香祈福。
赵北斗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太熟悉,林子健倒是十分熟悉,以前在上京的时候娘亲经常带着他去。
不光去道观,有时也去寺庙,什么都拜一拜。当人在现实中遇上没办法解决的事时,便把希望寄托在了虚无缥缈的神佛之上。
道观里比五年前更加破败冷清,大殿上的漆都斑驳脱落了,露出里面被蚂蚁蛀烂的木头。
正殿上的匾额上的青云观三个字都快看不清了,陆遥心想这里确实也该重新翻盖一下了。
三人跪在大殿上了香,陆遥拜了拜便起身去询问道观的观主。
不多时一个头髮花白穿着道袍的老人走过来,此人就是道观主清虚子,但却不是当日赠陆遥那枚铜钱的人。
“施主叫贫道不知有何事?”
陆遥道:“五年前我上山祈福时,碰见贵道观的一名道长,赠送了我一枚铜币,他让我五年后还回来,顺便帮忙翻盖一下道观,不知这位道长可还在道观中?”
观主捋着胡子道:“能否让我看一眼你说的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