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不离,我欠乔夕颜的,这证早就该领了。”
厉司寒也板着脸,从前挣那么多钱,全都投到里面,最后还落不着好脸色,这他厉司寒认了。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怎么可能轻易撒手?
乔夕颜对于他,不仅是妻子,更是一个懂得自己的朋友。
老大皱着眉头很烦躁,在一旁不吭声,他已经等了好久了。
不是说给自己修房子的事吗?
咋突然扯到结婚证上来了?
他根本就不关心结婚证的事情,他只知道大哥很有钱,自己没有钱。
帮衬自己一把,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牛玉红气急败坏,“厉司寒,你这是翅膀硬了是吧,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要不是场合不适宜,乔夕颜真想笑出声来。
牛玉红简直可笑。
厉司寒多大了?
二十八了。
牛玉红不会还以为厉司寒没一点儿自己的主见吧?
那她可就大错特错了。
“你早知道了是吧?”牛玉红哆哆嗦嗦指着厉司寒,“领了证,我就没办法再给你介绍别的姑娘了,所以你瞒着我,跟这个小贱人领证!”
厉司寒:“……”
确实有这层原因,但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牛玉红气得眼眶都红了。
老大连忙装模作样哭着,“娘,您消消气,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们会一直争论个没完,那自己的房子就没着落了。
103没有一个人动手
老大眼睛转了转,突然在牛玉红耳边说,“娘,您不用担心这些,结婚还能离婚,大哥也就是看着小娘们长的水灵,多新鲜两天,等腻歪了过后就会离的。”
牛玉红一愣,看着老大,眼神中带着疑问,“……真的?”
老大现在也没和媳妇扯证,但现在的情况也顾不得许多,只能咬着牙点点头,很笃定地说:“对。所以娘只要耐心等一阵子就好。”
乔夕颜看着厉司寒,眼神仿佛在问,他们俩又想干啥。
厉司寒摇摇头。
这他也不知道。
没想到老大的几句话就安抚住了暴躁的牛玉红。
“娘,别忘了今天咱是来干啥的,咋还不说我房子的事啊?”
老大是真的急了。
牛玉红这才回过神来,对对对,不能忘了,今天最重要一个目的,得要钱给老大修房子。
“结婚证的事情先不说了,等有空我再和你小子好好说道说道。”牛玉红白了厉司寒一眼,“今天来呢,就是想让你出一点钱,给你弟弟修房。”
“娘,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
“怎么,你不是挣钱的吗?你自己挣的钱,你还做不了主?”
“可是,现在都是乔夕颜在管钱,我兜里一分钱都没有。”
“你没出息!一个大男人让媳妇管钱?”
“是真的,我弄了个存折,我每次去银行都把钱存那存折里,上面写的是乔夕颜的名字。”
“什么?”
身上的力量仿佛一下子被抽走,牛玉红一个没坐稳,往后一仰,竟是要从凳子上掉下去。
“娘!”
老大离她最近,想一手抓住,可还是晚了一步。
牛玉红摔了个屁股蹲,只听她“哎呦”一声,紧接着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但身体上的伤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震惊。
厉司寒……糊涂啊!
把房子给小贱人就算了,扯证自己也可以不计较,怎么连每个月的工资都存到小贱人的名下了呢?
现在这些钱全都是乔夕颜的了,厉司寒居然也能放心?
牛玉红杵着桌子,想站起来,可胳膊使足了劲,腿一用力,屁股就钻心的疼,然后又重重坐回去,再也站不起来。
乔夕颜还以为牛玉红想用苦肉计,抱着胳膊冷冷看着她。
老太婆还想耍什么花招?
这一招已经不管用了,她现在可不是像以前那样心慈手软。
可是牛玉红自从站起来,又一屁股坐回去之后,好像更加痛苦了,五官都挤在一起,生生挤出了好几条褶子。
“哎呦……”牛玉红是真的摔疼了,感觉连吸气都是痛的,只敢慢慢往外呼气。
“娘,您别装了,总这样有意思吗?”
厉司寒很无奈,每次说理说不过,她就开始撒泼打滚,一开始用的苦肉计也无外乎这些,目的就是想让自己心软,从而达到她的目的。可是用的次数多了,也不灵了,厉司寒这次不会再上当了。
就连老大也说,“娘,差不多得了,你这样他们根本就不信,赶紧起来吧,地上凉。”
说着就去拉牛玉红的胳膊,想要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牛玉红屁股刚刚离地,尾椎骨处又传来刺痛。
或许是造孽太多,牛玉红这次真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摔着了。
她刚想张口。
却疼得说不出话。
“啊——你想弄死我呀你!”牛玉红疼的眼泪都出来了,狠狠打掉了老大的手。
她稍微挪动了一下屁股,手肘也撑在地上,想要换个姿势慢慢起来。
“嘶—”
这样根本就没有用,因为自己稍微挪动屁股,就疼的不行。
乔夕颜看到有些愣了。
牛玉红脸皮还真够厚,或者说是没皮没脸,她在地上快蠕动了将近两分钟,居然还没起来?
这是想干啥呀?
不过有一说一,这老太婆演的还真的挺像的,脸都憋红了,好像真的像疼的似的。
“快……我起不来了,快扶我起来……”
牛玉红声音很虚弱,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结果仁人愣是没有一个人动手。
牛玉红又气又急,吼道:“你们都是残废吗?看到我摔倒了,都不扶我一把?”
老大很委屈:“娘,我刚才也扶了,您不是不让吗?还打了我一下,您别装了,快起来吧!”
疼痛处稍微缓和了一点,牛玉红睁开眼睛咬着牙说:“我装个屁!我是真摔着了,你们几个还不赶快扶我一把!”乔夕颜看了一眼厉司寒,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震惊。
不是吧?居然真摔着了?
乔夕颜和厉司寒反应过来了,连忙去扶牛玉红,在扶起的过程中不免牵扯到伤处,牛玉红疼得哎哎叫。
“娘,您要不要紧?”
厉司寒关切地问。
牛玉红年纪大了,骨头也变得脆弱,刚才半天没能起来,这一下估计是伤到了尾椎骨。
“小贱人你想疼死我?不知道下手轻点儿?”
乔夕颜简直无语。
都什么时候了,牛玉红还不忘记挑自己的刺。
从某种层面来说,牛玉红还真是个挺执着的人,厉司寒跟她还挺像的。
“好了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厉司寒拍了拍牛玉红身上的土,“您走两步,看看哪还疼,要是真伤到了骨头,咱现在就得去医院。”牛玉红站是站起来了。
可是一迈开腿又开始疼。
厉司寒看她疼得腰都弯了,皱着眉说:“不行,看样子是真伤着骨头了,现在我去借驴车,咱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