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好人夫
片刻,他说:“皇太女将恩怨一笔抹掉,对皇上说我是救命恩人,引我进宫相见,必另有目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我亥时不归,你们便按方才计划行动。”
“是!”齐国将领“啪”地俯首碰拳,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大堂。
李赫深知这里不是久待之地,多待一日,麻烦与危险愈多,下属也都劝他及早回齐国得好。
只是被这宫宴耽搁住,臧婉月也在病中,多将养几日,在路上能顺利些。
他对堂中略显忧心的部将们说:“待赴了宫宴,婉月身子也好些,我们就立即启程回国。”
说到藏婉月,他眉宇中闪过烦忧。
原来李赫坠崖后,臧婉月坚决不肯和王兄臧匹昀一同回梁国,说要在京城等李赫,因藩国世子逾期留京乃违制,臧匹昀只好将胞妹留在齐王府,同其他世子一样,各回各国去。
李赫一日日的没有音讯,臧婉月因悲伤过度,一时积疾在身,现今这身子根本无法承受长途跋涉。
对李赫而言,未婚妻情深意重,为了他将自己折磨成这样,尽管眼下局势不宜在京城多留,他也实在无法堂而皇之做那薄情寡义之人。
也恰好是有个宫宴之名,让他能在京中待上几日,他也可假借让藏婉月将养身体之由,不得不暂时留在京城,名声上总算好听。
议完事出来,却见臧婉月等在大堂外,也不知是等了多长时间。
见她穿得也不多,李赫语气有些责备,“怎在这里站着?大夫不是说过,让你不要乱动,等我过去看你。”
臧婉月没甚么血色的脸上浮出笑容,“我为你做的护身符终于好了,我想拿来亲自为你戴上。”
她拿出一枚做得精致的绣囊,里面装着她从寺庙求来的护身符,上面流苏和挂绳都是她自己拧出来的,当真是一针一线都凝着她的心血。
李赫扫了眼她手中之物,黑眸中一片静谧,脸上没甚么波动,只是说:“你也知我不信那些东西,以后不必劳神做了。好好休养身子才是。”
臧婉月眼中的亮光暗淡下去,委屈地说:“赫哥哥,我只是不想再让你遭意外,你不喜欢么?我做了好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