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万人迷白莲花后他人设崩了 第19节
湛云青越想越无语,拉开门走下了楼,把正在和姥爷说话的谷朝雨叫了出来,站在檐下。
“怎么了?”谷朝雨一脸装傻。
“你跟姥姥说了什么?”湛云青觉得谷朝雨脸上就写着欠揍两个字。
“啊,我就是提了一下,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谷朝雨笑了:“我只是觉得你需要一点思想工作。”
“什么思想工作,我不需要。”湛云青无语。
“你很抗拒亲密关系,不是吗?也许你需要一点……治疗?”谷朝雨耸耸肩,拉着湛云青往屋子里走。
“你要带我去哪?”湛云青发现自己居然完全挣脱不开谷朝雨,而且一用力太阳穴就痛痛的。
“外面多冷啊,进去说话不行吗?你不怕感冒我还怕呢,你看看你现在瘦的,真怕风一吹你就倒了。”谷朝雨无奈地说:“你说你这是何必,不就分个手吗,至于搞成这样?亲者痛仇者快的。你是为伊消得人憔悴了,人家倒是春风得意。”
“什么意思,你学的那点中文别乱用行吗?”湛云青莫名其妙。
“你还不知道?”谷朝雨把湛云青拉到自己房间,点开新闻给湛云青看。
郑麟道疑陷同性绯闻夜会不知名男性友人
“你猜这个男性友人是谁?”谷朝雨点开照片,照片上是郑麟道站在车前,半拥着怀里的人。那人穿了件白色的棉服,身材高挑,看不清脸。
“而且我有朋友说,前段时间在酒局上看到他了。”谷朝雨笑了笑:“人家没了你可是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到处攀高枝,充实的很呢。而且北边那位的公子前几天也跟我打听他呢,谁看了不说交际花一个。”
湛云青扫了眼新闻图,只觉得太阳穴痛得更厉害了。
其实这样的新闻他早有预料,不过就是离开他后,白阮的生活回到了原剧情的轨道而已,他早在那天就能想到。
谷朝雨站在原地,看着湛云青脸色越来越白,伸手半揽住他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背:“有这么伤心?”
湛云青觉得谷朝雨的声音好像在天边漂浮一样,他看了眼谷朝雨,刚想说什么,忽然眼前一花。
他意识到不对,后退两步:“你给我下了药?”
谷朝雨轻笑了声,向着湛云青的方向张开双臂,温声说:“小心不要摔着了。”
湛云青踉跄几步,靠在门上,掐住掌心缓了缓神,咬牙切齿:“谷朝雨,你他妈的——”
意识越来越涣散,他看了不怀好意的谷朝雨一眼,狠狠地咬住舌头。剧痛让他清醒了不少,他吐了一口血,没空与谷朝雨计较,拉开门冲了出去。?
湛云青是真的没想到谷朝雨能做出这样的事,也许是因为之前谷朝雨的谨慎让他放松了警惕。他现在人在异国他乡,若是真让谷朝雨得手了估计很难逃脱。
他拉开门后几乎是立刻扑在了地上,谷朝雨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他听见脚步声,踉跄站了起来,向前跑去。
“云青哥,你这样不累吗?”谷朝雨有些疑惑:“舌头的伤口也要赶紧处理吧。”
要不是没力气了,湛云青真想把嘴里的血吐到谷朝雨脸上。他又跑了几步,经过走廊转角时,听见谷朝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自己头却越来越晕了,正打算再给自己来上一口时,他感到自己右臂被抓了一下,整个人被带进了身侧的房内。
“嘘。”李昉潭把他抵在墙上,示意他噤声。
湛云青已经发不出声了,李昉潭看出了他的疑惑,笑了笑。
谷朝雨的脚步声停在门外,湛云青下意识屏住呼吸。门锁响了响,谷朝雨发现门锁了,在外面问:“有人吗?”
李昉潭应了声:“在换衣服,干嘛?”
“是吗?”谷朝雨顿了顿,说:“我在找人呢。”
“找谁?”
“没什么,如果你没看到的话可能他不在这边。”谷朝雨虽然嘴上这么说,人却没走。
李昉潭看了湛云青一眼,忽然伸出手把湛云青扛到了肩上。湛云青的胃被李昉潭一顶,差点吐出来。
她轻声说:“别说话。”接着扛着湛云青从窗户翻了出去,径直跑向摆渡车,大气不喘一下。
“你是特种兵吗?”湛云青没忍住,用气声问。
李昉潭把他扔到了车上,坐上驾驶座,一脚油门踩了下去,摆渡车飞快地窜了出去。
“谷朝雨打不开门,要绕两步才能发现我们,暂时追不上咱们。”李昉潭开得飞快,没过半分钟就停在了后院的停机坪前,把湛云青拖了下来。
“你会开飞机?”湛云青觉得自己真的要吐了。这粗暴的动作,要是说李昉潭以前是抢银行的,估计他也会信。
“我会开直升机。”李昉潭扬了扬眉,笑得很得意:“机场附近可以停,我们动作快一点,我朋友在那边等你。”
“今天我对你们这些人还真是有了全新的认知。”湛云青被李昉潭扔到了直升机上,觉得自己脑浆都晃出泡沫了。
“是你的认知太片面了。”李昉潭把自己的安全带扣好后,顺便把湛云青的也给扣上了,动作和她平日做家务一样麻利。
眼见着直升机升上半空,湛云青松了口气,也有心思开玩笑了:“那也不能怪我吧。你和湛天明那样,别人很难不误会的。”
李昉潭没吭声,湛云青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说:“我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也没有。”李昉潭很是抱歉地笑了笑:“你哥哥情况比较特殊,吓到你了吗?”
“还行吧。”湛云青回答。
“他以前也不是这样,只是病了。”李昉潭说。
湛云青实在不能理解李昉潭的脑回路,随便应了一声。
“我也只能这么想了。”李昉潭忽然很落寞地说:“你们都觉得我很不正常吧?”
湛云青看了她一眼,说:“有时候确实有点。”
“爱一个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李昉潭说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等到直升机再次停下,她才说:“其实哪有人是正常的?他打我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他爱我,于是时间长了我会觉得,是不是爱一个人就是会让人感到痛苦?”
湛云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李昉潭也不期待他回答,示意他下去,嘱咐道:“谷朝雨那边有你哥拖着,你放心吧。”
直升机又开回去了,湛云青望着天边缩小的直升机,觉得李昉潭可能真的是一个特种兵。她坐在驾驶位时看起来比在湛天明身边正常多了。
停机处有个戴黑色口罩穿一身黑的男人,沉默着走近湛云青,示意他跟上。他也别无选择,跟着男人走了进去,上了一辆小的私人飞机,机身上还有一个湛云青不太认识的标志,让他产生了种误入古早豪门小说——男主把握全球经济命脉女主是特种兵转世——的感觉。
上了飞机后没过多久,药效彻底发作,湛云青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感谢谷朝雨没给他下些别的乱七八糟的药,他就这么顺利地睡到了家,连梦都没做。
然而谷朝雨的药还是伤到了他的身体,他觉得回来之后他的身体比以前虚弱了很多。他在家里休息了几天,觉得自己再待下去,要是突然消失了别人都不知道,便给经纪人发了条消息。
经纪人很快回了个电话:“明晚有个慈善晚宴,去吗?”
“我最近吃不了东西,也说不了话。”湛云青咋了咋舌,舌头痛得不行。
“应该没事,拍拍照捐捐钱就行。其他的活动更需要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