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润没忍住又揉了一下,真好摸……然后一下又一下……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顺着不太明朗的月光,清晰地瞧见了江懿此刻的神情——
大概是,为了生存委身于暴躁地主的良家妇女,新婚第一夜发现丈夫有某种难以忍受的奇异癖好,还要努力伺候……?
许子润被自己的懿语翻译震惊到了。
他收回了手,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掀起被,躺进去,盖住头,睡——
“许子润。”
许子润悔恨地闭了闭眼睛。
被子被戳了一下,江懿似笑非笑的声音从离的很近的地方响起。
“你不要装作没有发生。”
许子润咬了咬嘴唇,悔恨交加。
他刚才是被老色批附体了么,为什么罪恶的双手停不下来,哦,最后一下他好像还摸了摸江懿的嘴唇……
所以!江懿!为什么!不反抗!
让他这么轻易就得逞!
“我呢,也比较好说话,”江懿又说,语气里的理所当然非常欠揍,“你只要给出合理的精神损失费,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许子润深呼吸,江懿好像在贴着被子说话,声音离他特别近。
他面红耳赤,艰难问:“什么,损失费?”
他还欠江懿摔手机的人情呢,这次又多了一个精神损失费……
“过来。”江懿的声音忽然变远,听起来像是又躺了回去。
他慢悠悠地说:“让我捏回来。”
许子润:“……”
什么叫让他捏回来,江懿也要捏他的脸吗?于思说他的脸特别好捏……
许子润脑袋里一大堆想法一起出现,磨磨蹭蹭地考虑着要不要答应。
脑袋上的被忽然被按了按,江懿靠近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许子润瞪大眼睛:“不,我还没同意呢!”
被已经被拽出了一条缝儿,江懿用和动作截然相反的语气闲闲道:“你没有资格拒绝,毕竟——”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我可是被非礼的那一方,心里阴影很深,随时都要哭出来了呢。”
许子润:“……”
他几番挣扎还是被江懿从被里挖了出来。
许子润脸颊被闷得有些红,眼睛睁的很大,像只突然从洞里被揪出来的,眼尾的小痣像一滴眼泪,可怜无助地望着猎人——
江懿单手撑着下巴,非常残忍地通知他:“我要开始捏了。”
许子润自知逃不过去,只能不情不愿地闭上眼睛,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那你轻点儿。”
江懿伸出手,目光不经意落在许子润露出的锁骨上,睡衣被抻得微微变形,一小片胸膛泛着粉,一按就会红……
他眼底微沉,手指一顿,指尖点在了许子润锁骨下面。
愿望
锁骨一凉,许子润下意识睁开眼睛。
江懿已经淡定地收回了手,好像什么也没干。
许子润意识到他刚刚碰的是哪里之后,脸色爆红,整个人像煮熟的虾一样。
掩饰地往后挪了挪,脑海里的思绪都被烫的断断续续,他眼神乱飘地问:“完了?不用……继续了?”
过了两秒,才猛地意识到什么自己说了什么,他整个人一顿,掀起被飞快地躺下,鸵鸟似的藏了起来。
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两只手按在脸上,烫得吓人。
他问的是什么话啊!
好像,好像很遗憾江懿没继续似的……
许子润!美男子都是矜持的!
外面许久没有动静,甚至连江懿的呼吸声都快听不见了。
许子润不知所措地蒙在被里,感觉时间过得好慢,像是一年,又像只有一分钟。
他被闷得受不了,咽了咽口水,掀开一条小缝。
视野太窄,什么也看不见。
于是大胆地又掀起一点,正在犹豫还要不要继续。
一只手忽然握在他手上,用力一掀。
许子润暴露在外面的空气里,像只受惊的兔子。
江懿扬起眉,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也不允许他尴尬,散漫地挑眉:“想赖账?”
许子润:“……”
他任命地放弃抵抗,手指在被里忐忑地搅动:“那你轻点儿,你手劲儿太大了。”
江懿懒懒地“嗯”了声:“手放下。”
许子润顿了顿,捂在脸上的手不情不愿地放下。
江懿这次很快地在他左右脸各捏了一下,又挠了挠他的下巴,然后很干脆地收回手。
大爷似的评价:“猫似的。”
许子润经过这一番摧残,已经忘记自己的初衷了。
他浑身无力地躺回去,缩在墙角,像个受了欺负的小猫,眼尾都是红的。
闭上眼睛之前,江懿忽然在他们两个的枕头中间,放了一个小黄鸭。
“给你的就是你的了,不许给别人,”江懿轻轻弹了他一个脑瓜崩,“记住了么?”
许子润捂着额头,眼睛被困意席卷,眼神软乎乎的。
他低声说:“记住了。”
月光被窗帘遮住,朦朦胧胧地从缝隙里偷溜进来,洒在空气里,照亮一小片地方。
梦境如约而至。
许子润睡梦中平和的脸逐渐被羞愤和着急取代,喉咙里溢出意味不明的哼哼,细瘦白净的手指尖一下下蜷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