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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春引 第1节

 

赠春引

作者:葳澜

文案:

那天雨夜,贺延臣一身伤闯进了姜予安的厢房,她迫于无奈不得不救。

临走时,那人将随身的玉佩给了她,道:“当我欠你一命,若你有难可来寻我。”

姜予安本以为这人不过就是随口说说罢了。

之后才得知,这人是大理寺卿兼武德使,权倾朝野,家世显赫,遭人追杀才不得已闯入她的厢房。

后来,她真的走投无路。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姜予安拿着玉佩去找他,想求他帮自己找个合适的夫婿。

而座上的贺延臣沉吟片刻:“姜姑娘,你觉得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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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姜予安便知道他求娶的目的,可她万万没想到,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她对他的利用摆在了明面上,可他对她的利用却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婚前婚后,贺延臣事事相帮,处处维护。

就连她被贵妃刁难跪在宫门口之时,他也敢众目睽睽之下抗旨把她抱走。

那时,姜予安觉得她遇见了良人。

直到她知道,他的利用曾不止一次叫她陷入险境,他从未把她当成他的亲人,姜予安清醒了。

她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甚至想转身离开。

可她逃避,贺延臣却紧紧相逼。

姜予安从不知,一向冷静自持的贺延臣,会有如今这个模样,他抚上她的脸颊。

恳求着她:“飖飖,我知错了,你再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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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明/排雷:

1,搞事业心机女主x白切黑大理寺卿,轻松向日常,1v1,he,sc,【划重点:有些慢热】

2,女主有一点点事业线,但不是女强,大概故事线是,女主和男主相爱—女主清醒—男主追妻。

3,架的很空,基本参考唐宋,私设如山,不需要指导。

4,不喜欢可以直接弃文,不必特意告知。

5,可以骂主角但不能骂作者。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予安(飖飖yáo),贺延臣(喻之)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立意:热爱生活,努力克服困难

?

◎不得不救◎

承平二十八年,秋。

窗外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这雨连着下了三天,似是不会停一般,这样的天气,寒音寺的香客并不多,只有梵梵禅音和着雨声从远处飘进厢房内,倒是静神。

“小姐,歇一歇吧。”云苓把姜予安手边早已冷掉的茶换下,重新倒了一杯,把窗户关上,“风大,您仔细身子。”

“无碍的。”姜予安笑笑,“今日便能抄完,你去收拾收拾东西,我们明日回府,收拾完你便歇了吧。”

“是。”云苓福了福身子,给姜予安点上灯,下去收拾东西了。

这些年祖母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从前,每月十五,姜予安都会来寒音寺给祖母抄佛经祈福。

儿时她父亲被外放泉州,她刚刚一岁,实在经不起长途奔波,便先由她祖母看顾,待她年纪大些,就把她接到泉州去,也或许不用接,过几年做出政绩,上面便会把她父亲调回京城,届时一家便能团聚。

可她左等右等,等到了十六岁,也没再见过她父母一面。

泉州多匪,常常侵扰百姓,她父亲带队剿灭,倒是大获成功,却不想没过多久就被匪徒余孽暗杀,幸而她那生在泉州的弟弟去了扬州外祖家,才免于灾祸。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她就在祖母身边,祖母抱着她哭成了泪人,那时的姜予安不知何为死别,祖母哭,她便跟着哭。

自此,她一直被抚养在祖母身边,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深知意外发生悔之晚矣,便从不拘着姜予安学什么琴棋书画女红女戒,只叫她率性而为。

可姜予安好似骨子里便没有那些肆意,从小到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小便名声在外,偏偏长得又是绝色,里里外外引了不少麻烦。

姜予安不爱凑热闹,也是为了躲麻烦,她就鲜少出门了,只有每月十五会来寒音寺抄抄佛经。

她向来是定的下心神的,专注地抄着佛经,外面雨渐大,连禅音都听不清了,天色暗的极快,不过半个时辰,外面几乎已经天黑。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笔,缓了一会,姜予安吹灭了蜡烛,她被那烛光晃的眼睛有些酸。

姜予安揉着手腕,稍微有些出神,恍惚间,好像外面有什么声音,听不太清,她素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听到声音连打开窗户瞧瞧的兴趣都无。

可她没有兴趣,兴趣却来找她了。

窗户被猛的推开,她就坐在窗边,些微雨滴被窗户带的撒在她面上,姜予安不由得往椅背上靠了靠,下意识闭上了眼,听声音,似是顿了顿,窗户又被闭上了。

贺延臣没料到这个没有光亮的厢房里有人,下意识的,他倾身上前,抬起了匕首,借着月色,面前女子的模样他清楚地看在眼里,他握紧刀的手缓缓松了劲。

贺延臣一眼就注意到了这女子脖上带的颈饰,是一圈珍珠,这珍珠颗颗珠圆玉润,亮泽无暇,便是这京城也极为少见,若是他没认错,这好似是皇上去岁赏给永安侯家的,当时除夕宴,皇上给每家都赐了些东西,能去宫中赴宴的人不过就是那些,皇帝嫌麻烦,这等小事下人准备了,要贺延臣过眼,他清楚地记得每家有些什么赏赐,这女子应是永安侯家的女眷。

贺延臣这才松了紧绷着的弦,缓缓坐在了墙根下,手捂着腹部,血汩汩流出。

姜予安再睁开眼睛时,厢房里已经多了个人,看身形,依稀是个男子,一身劲装,至于面容,她吹了蜡烛,贺延臣又坐在角落,此刻几乎看不清。

她的手猛的握紧,他是什么人?!她心中慌乱,面上却不显,不敢出声,怕引来杀身之祸!

两人一时间谁也没开口。

一个交睫后,姜予安拿出了火折子,一边拧开一边稳住声音说道:“这位公子,小女为家人抄写经文祈福,无意撞见此景,还请速速离去吧。”

声音不大不小,清脆如珠落玉盘般,她虽然看不太清,但这男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空气中淡淡有一些血腥味,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别点灯。”贺延臣的声音稍微有些沙哑,两天两夜没合眼,拼命奔走,就算是个铁人也扛不住。

“我呆片刻就走。”

听到这话,姜予安停下拧火折子微微颤抖的手,稍稍松了口气,这种情况她就怕对面是个亡命徒,不敢大声叫人,只能试探一句,若走了倒便罢了,不走看他回应才能做下一步打算。

“既如此,这间厢房便让与公子。”姜予安站起身,往门外快步走去。

她得尽快离开,不管是什么,可能里面水深,她都不想沾染也不能沾染。

“外面不知有多少人,他们知道我进了寒音寺,怕是开门便会引来,若不想死,还是暂且留着吧。”贺延臣出言阻止,那些人生怕他带着东西回京,一路上伏击遇到了四波,现在寺庙外面还有一群人在搜寻,他被刀刺中腹部,两天不眠不休的搏命,现下拿刀的力气都没了。

若是姜予安现在出去,两人都得死。

他被人追杀,保不齐现在外面就有一堆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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