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心 第48节
“他叫靳辞宴。”
“他在你们学校很火?”
小哥笑笑:“北美华人圈谁不认识靳辞宴啊,这?哥们一来直接杀疯了。毫不夸张的说?留学生圈子里的那些个女的馋他馋疯了,白妞就?不用说?了,就?没见过像靳辞宴这?么带劲的。”
虞荔一点都不意外,还记得来纽约前,她跟靳辞宴的一个圈中好?友见过一面,那人说?:靳辞宴一直都玩得开?啊,是跟你在一起?之后?才变成那样的,谁组的局他都不爱参加。别说?什么炒菜做饭了,靳哥从小到大就?没进过厨房,也压根儿没人管得住他,他什么得不到啊,只要他想要,这?东西就?是他的。
调酒师将调好?的酒推到两人面前。
小哥见虞荔没接话,又把话题绕了回去:“所以你到底看?上我没有?”
虞荔抬抬下巴:“我看?上他了。”
“靠,怎么都看?不上我啊。”小哥泄气?。
“我喜欢他那样的,看?着就?坏。”
“你喜欢坏人?”
“对?,我喜欢坏人。”喜欢靳辞宴这?个坏人。
没辙,小哥叹气?道:“那要不要我带你过去一块儿玩?他很难泡的。”
虞荔笑笑:“用不着。”
既然虞荔没看?上自己,小哥也不久留,临走前祝虞荔能成功要到靳辞宴的联系方式。
回到沙发处,几?个朋友一脸八卦的问小哥有没有戏,小哥摆摆手:“看?上靳哥了。”
靳辞宴没抬头,看?着手机,在回人消息。
在座的几?人也不意外,只让他别灰心总会有妹子看?上的。他也不在意,跟人喝起?酒来。
吧台处,虞荔喝了一口据说?会有和初恋接吻感觉的酒。这?酒入口有淡淡的甜味,回味起?来又觉得有些涩,度数不高劲却足,让人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这?感觉并?非喝醉,更像是被包裹住,被需要。
虞荔又喝一口,视线落在远处沙发角落,靳辞宴将手机锁屏,塞外套口袋里,拿了桌上的酒喝,而后?就?起?身离开?了。
虞荔没马上跟出去,等了几?分钟,把杯中酒一口喝掉,拿上包起?身往外走。
靳辞宴就?站在店外,靠着墙,指尖夹根烟,跟什么人讲电话,说?的英语。
虞荔没过去,站在一旁。她没追过人,来纽约的目的是什么太?过明确,但现在人就?在面前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犹豫片刻她转身进店,刚巧靳辞宴打完电话,捻灭烟头时余光瞟到个姑娘,长发,个挺高,很瘦。
他微蹙起?眉,手机塞口袋,又点了根烟抽。
再回来时他的位置被人占了。虞荔就?坐那,跟新认识的几?人聊着天,他们在玩酒桌游戏,虞荔会一点,正玩着,奶气?小哥坐她边上,教她,她听得很认真,靳辞宴就?站不远处她都不抬眼。
直到小哥发现靳辞宴,他站起?身搭上靳辞宴肩膀:“嗨靳哥你回来了,给你介绍一下,虞荔,申城人,来纽约是为了找男人。”
虞荔听着小哥给靳辞宴介绍自己,在他说?出‘找男人’三个字后?,靳辞宴的眉心有了细微的变化,虞荔看?见了,就?只有她看?见了。她不知道这?变化是因为什么,或许觉得厌恶,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紧接着小哥挪了挪位,让靳辞宴坐下,继续说?:“靳哥你那边有没有坏男人型的,虞小姐喜欢。”
虞荔正合时宜的接话:“个得高,还得温柔会做饭。”
小哥短促了啊了声:“姐,温柔会做饭个子还得高的坏男人,真的存在吗?”
虞荔的视线一直落在靳辞宴身上,但他并?没有看?自己,虞荔不在乎,反问道:“为什么不存在。”
小哥笑两声:“你要想啊,温柔和坏压根儿不沾边啊。”
“那你得想办法给我找啊。”
小哥点头:“行我给你找。”
靳辞宴就?翘着二郎腿坐着,全?程没有接话,甚至连看?都不看?过来一眼。等这?个话题结束了,虞荔又跟他的社团成员玩起?游戏。由于?是从没接触过的游戏,虞荔不太?熟练,输了好?几?轮,一直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晚上十点多,几?人也玩够了准备转场,问虞荔要不要一起?,虞荔瞟了眼靳辞宴,他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他去不去,就?拒绝了。
等几?人陆陆续续离开?清吧,虞荔还坐在沙发上缓。靳辞宴不知道去了哪,可能回家了也可能跟着他们转场去别的地方玩了。
虞荔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来之前她就?想过了很多种可能性,就?像大家伙儿说?的那样,靳辞宴是谁啊,他想要什么没有,何必在同一个人身上浪费时间,他离了谁活不了,不照样玩乐。
虞荔撑着桌子呼出几?口气?希望能缓和一下,胸口闷得慌。余光瞟到个人影往这?边来,转头就?看?到靳辞宴。
“你怎么回来了?”
靳辞宴没表情:“拿东西。”
看?到他拿走桌上的打火机,也没有要留下的意思?,直接转身走人。虞荔不管那么多了,拿上包跟着他。
两人前后?脚出的店,出店后?靳辞宴又接了通电话,说?快到了。挂电话后?他过了个马路,虞荔一直跟着,看?着他进店跟坐在窗边位置上的一个老外打招呼,虞荔没打算进去,她难受,想吐,只蹲在店外的台阶上等他。
靳辞宴知道,没管,跟导师聊有关学术方面的问题。靳辞宴的导师快五十岁了,样子倒也不显老。
两人聊了几?句后?导师指了指店外边蹲着的那姑娘,问靳辞宴:“那个东方女孩儿是你女朋友吗?”
靳辞宴顺着导师的视线看?过去,虞荔双手环抱搁膝盖上,下巴靠在手臂上。
他收回视线:“不是。”
“她看?上去很需要你。”
靳辞宴没说?话,余光又瞟过去一眼。
导师看?出点什么,从两人过马路开?始他就?有注意到。他摆摆手,起?身:“我还有事先不聊了,我们回头见。”
目送导师离开?咖啡厅,靳辞宴没马上出去,坐了会儿。虞荔也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要走的意思?。
又过了几?分钟,靳辞宴起?身,推开?咖啡厅的门?。
虞荔听到门?上挂着的铃铛响声,想着靳辞宴怎么还没聊完,他到底要聊到什么时候去。
余光瞟到个黑影,紧接着视线前多出个人,虞荔抬头就?看?到靳辞宴站在跟前。
这?下更难受了,现在不仅想吐,还哽得慌,心脏快被搅烂了。
她叫他:“靳辞宴。”
靳辞宴没应声。
虞荔说?:“我想吃冰棍了。”
夜晚纽约街头不算多热闹,比不得国内,路上车也不多,街道上更是没几?个人。
在虞荔说?出那句我想吃冰棍后?,靳辞宴并?没有马上给出回应,两人也只是对?视着。
许久。
“虞荔,我们已经分手了。”
靳辞宴依旧面无表情, 语气也冷淡,说这话时似乎没带一点情绪。
虞荔的心脏快痛死了,像是有千万根针在心上不停的扎, 不给人任何喘气的机会, 快窒息了。可明明一开始就是自己先提的分手, 也是自己先做了过分的事情。
要这么说起来, 靳辞宴已经做得足够好,要换了任何一个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