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他们私底下常说,尹倦之不仅浪,眼光还好,情人一个比一个有型,同性恋的圈子惯会意丨淫;不过等真见了尹倦之他们反而一个一个像变成了马嘴不对驴尾的智障,哪儿敢说让我玩玩这种话。
尹倦之看着好欺负,实则脾气大着呢。
他身体看似单薄——意丨淫尹倦之的更多,肩、腿、腰、臀哪个部位都是极品——可他飙赛车的时候不要命,攀岩的时候不防护各种极限运动,在他身下都如履平地,爆发时的身体素质能锤死在场的各位。
所以他们对尹倦之的情人更感兴趣,想看他们般不般配。
“啧,有人来了。”尹倦之正要带着楚珏过去给许利敬酒祝他48岁生日快乐,给他找点儿不痛快,余光瞥见许紫莱众人,颇觉好笑。
这群人可真有意思,他每谈一个对象,带着来参加宴会,许紫莱这些人就要和他虚伪地敬几杯酒。
表面祝他百年好合,背地里挖他墙角——敢这么做的目前只有许紫莱一个。玩不腻的把戏。
“哥。”许紫莱喊道,态度轻松的好像已经完全忘记尹倦之为了恶心他说的乱丨伦之语。
小人难缠。
尹倦之笑应:“弟弟。”
“尹总,你这次的对象挺不错啊,”有人拿着红酒,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楚珏,随后又膏药一样地看尹倦之,多么友好地征求意见道,“小情人的酒量怎么样?尹总让他喝两杯?”
楚珏脸色冷淡。
这些人看倦之的眼神带着恶意的垂涎,自命为舔狗爱慕者的楚珏能够很轻易地分辨出。
尹倦之小手臂搭在楚珏的肩上,接着下巴垫上去,好像他们是对最甜蜜的难解难分的情侣。
他看着劝酒的男人道:“请问你是?”又相当疑惑地看向许紫莱,“好弟弟,你哪里找来的那么多贱男?物以类聚,你竟然跟他们一样不是东西,你这不是丢你爸的脸吗?多不像话呀。”
平常尹倦之也会态度随和清笑如铃地“骂”人,但不会这么过分。
宾客众多的宴会场地,面子上怎么都要过得去,不然许紫莱不会次次在尹倦之带着新情人见世面时,和狐朋狗友一起过来劝酒。离得近,看得清,许紫莱也才好确认这个墙角值不值得挖。
迄今为止,尹倦之找的每任情人,都长在许紫莱的审美上。
像这种维护男朋友一样的态度,尹倦之是第一次做。
与众人被骂得非常难看的脸色不同,许紫莱厚脸皮的表情未改,但是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起了被尹倦之维护的楚珏。
楚珏垂眸说:“倦之,我们走吧。”
尹倦之捏捏楚珏:“好。”
他领着楚珏跨步盎然地朝许利进攻,继续找痛快去了。
姿态过于嚣张,不知是谁看不惯,也不知是哪杯酒,尹倦之可悲地中了招。
彼时晚上十一点,他驱车带楚珏去酒吧。每到许利生日的时候,他就要住在这样灯红酒绿让人往淫丨乱方面想的地方,被媒体拍到更好。
第二天许利看见就会大发雷霆,给他打电话让他收敛点。尹倦之便会讥诮地反击让他别多管闲事,还说我这是在学你
刚到地方,酒吧内部热火朝天的氛围仿似透过门外的彩灯往马路传递,尹倦之没感受到,只觉双腿猛地一软,像面条似地往下跪。
楚珏吓了一跳,忙接住他半跪在路边,不明白发生什么,惊慌失措地喊道:“倦之?”
好热尹倦之对这种感觉丝毫都不觉得陌生。
——又有人给他下丨药。
灼烫的烧烈感涌至喉咙,尹倦之喘粗气,抓住楚珏的胳膊想站起来,心中却骇然一惊。
楚珏现在在这儿
尹倦之猝然张开五指躲瘟疫似地松开楚珏胳膊,警铃大作。
玛德,楚珏要是敢上他——
他一定会拿剪刀剪了他!
尹倦之后悔带楚珏过来。
刚才开车就觉得热,他以为是酒精的缘故。
红酒香槟度数低不醉人,但架不住多饮。
尹倦之酒量不好不坏,但他喝多了不上脸,从表面看不出红润。
他今夜没喝多少,不过确实喝了好几杯,身体涌热正常,没太在意。
谁成想下车脚底发软,站不太住,还很想要前在抬头后在痒。如果再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尹倦之这几年的恋爱绝对都是白谈了。
每年许利的生日宴结束,他总要来酒吧消遣。喝酒跳舞逢场作戏,甚至带人回过房间——打扑克到半夜,除此什么也不干。
可是成年人的世界早已与单纯无关。要尹倦之自己说,如果他看见一个成年男女和另一个成年男女开丨房,他也不信他们之间没点儿什么涩丨情的东西。
别人当然也是这么看尹倦之和其他人的,而尹倦之就是要这么被看。
只要能给许利找不痛快,他就还算痛快。
况且,扑克牌多好玩啊。
如果打牌不够有趣,尹倦之还有其他玩法。有次他同时从徐千忆——酒吧老板,被尹倦之摸过屁丨股的半个朋友——手里带了两个男人回房。
这就是尹倦之曾被胡邵明说肾虚好好补补,他扬言晚上就要和两个人酣战到天亮的由来。
有过这种事,才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