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二)
悯依忍着痛,磨蹭了一会儿才将自己穿戴整齐,下楼的时候,妈妈正坐在客厅的洋沙发上饮茶。
出乎悯依意料的是,李谨竟然也在。
妈妈一向不喜欢他,若不是当初外公强制她留下这个孩子,只怕今日的李谨没机会露脸在姜宅。
“快过来。”妈妈向她招手。
悯依听话走过去,姜nv士将手中素雅莹净的青花瓷杯搁在茶几上,拉悯依在身边坐下:“看看。”
她下巴扬了扬,指向摆放在茶几上的几个包装jg美的礼盒。
悯依依言探过身子,挨个将绑在礼品纸外的蝴蝶结绒带拉开。打开盒子一看,无一例外的都是名贵的珠宝首饰。
“你外公专门派了人送过来,说给你添几样首饰戴着玩儿。要不,怎么说你是他亲外孙nv儿呢?”
姜nv士漫不经心地再次拿起了茶杯,氤氲的水汽袅袅漫开,隐隐遮住了些她脸上颇为畅快的笑意。
悯依突然明了了,原来妈妈留李谨在这里,只为了想羞辱他:
她要他看着整个姜家的阔绰富贵,却不让他沾染一分,她在提醒他,他的身份有多卑微。
这种情况以往从没发生过,妈妈平日里虽然也不喜欢李谨,但是从不曾如此这般明晃晃地,堂而皇之地打他脸。
悯依扭过头看向李谨,他端坐在侧边的小沙发上,脊背挺得笔直,下午三点的yan光透过玻璃花窗沁进来,将他和她们划分成明暗清晰,界限分明的两端。
他躲在y翳里,表情不悲不喜。
悯依抑住自己内心那点难言的不忍,佯装极有兴致地,当着妈妈的面将那些珠宝一一试戴。
她习惯了,也擅长装个乖nv儿。
只是,即使坐在自家的客厅里,什么坏事情都没有发生,悯依也有种如芒在背的慌乱错觉。
她知道,在光线并未企及的地方,有一双幽黑深邃的眼眸漠然地注视着一切。
“你妈拿什么好东西送你啦?”裘皎一个人在屋子里等得百无聊赖,看见悯依抱着一堆礼品盒子回来,连忙探头探脑地过来盘问。
“几件首饰罢了,你喜欢,就挑一样拿去。”悯依兴致缺缺,没什么想要和好朋友交流的yuwang。
裘皎接过盒子一看,黑丝绒的底布上摆放了好几样珠宝首饰,品质做工都不俗,的确都是好东西。
但她裘家又不缺这些。
她嘴唇撅起,双手叉腰做出一副悍妇相:“好哇,姜大小姐是把我当做叫花子来了!”
说完便要伸手去掐悯依腰间的痒痒r0u,悯依躲不及,连忙还手去挠她的痒,两个人扭打嬉笑瞬间扭成了一团。
被裘皎这么一闹,悯依的心这才放松了一些。她说服自己:“欺负他的人又不是她,造成他不幸的人也不是她,她凭什么要内疚?
归根结底,是他自己命不好。”
这样一想,悯依就放下了,反正不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也算不上有多费心。
夜里悯依是被渴醒的,睡觉前她怕起夜就没有喝水,没想到反倒是被口渴给折腾起来了。
她这会儿还没从睡眠里完全清醒过来,懒得开灯,就着夜间清冷的月光手软脚软地0索着下了楼。
悯依在一楼乱逛了一圈,却没有找到冷水壶放在哪里,她心烦意乱之时,正好看见洗衣房那边,有灯光朦朦胧胧穿过门缝泄了出来。悯依以为有哪个下人还没睡,于是走过去想让阿姨帮忙倒杯水。
她打开门,却看见了让自己全身血ye逆流的一幕:
李谨拿着她的内k在ziwei。
昏h的电灯光下,他立在毛绒绒的光晕之中,手里握着她的脏内k,在那条b0起上翘的孽根上r0ucu0套弄,脸上全是沉浸在q1ngyu里狰狞的丑态。
悯依吓得傻了,怔怔站在门口不敢动弹。
她就这么愣在原地看着,看着这个和她有着一半相同血缘的人,在没有人打搅的午夜里,肖想和她做着世间最肮脏最堕乐的秘事。
随着一阵加快速度的撸动,李谨闷哼一声,对着悯依的内k噗呲噗呲喷s了出来,腥臭的粘ye随之淌满了纯白布面。有几滴没被包住,顺着他的指间滑落在了地面上。
李谨将手中被蹂躏得皱巴巴的布料对叠,对着半软的命根子胡乱搽拭了一通。
在他带着餍足的笑意将yu根塞入k子里,转过身之时,目光堪堪对上了藏在黑暗里,手脚冰凉的悯依。
两个人四目相对,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只余下两个人粗重的呼x1,一个b一个慌乱。
悯依张口要叫,却被李谨一个疾步压到墙上捂住了嘴。
“别――”他的眼中泛起了支离破碎的绝望,一张刚褪下yu的年轻俊秀的面庞,此刻盛满了被撞破龌蹉心思的颓败。
悯依气恨至极,脑海里忽然间生出了不可遏止的恶念,她轻蔑地看着眼前卑微到极致的男人,一字一句停顿清晰地说:“那你跪下来求我啊,你跪下来,我就不揭发你。”
他脸上的苦痛和挣扎悯依看得一清二楚,她红唇一g,笑得满是讽刺:“怎么?做不到――”
没等她将话说完,噗通一声,原本钳制住她的男人直挺挺地跪下了,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那么的悲哀。
悯依真是看不起李谨这样子,她一把将他推开,狠狠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你真让我恶心。”
李谨被她一巴掌打得头偏向一边,嘴里尝到些腥咸的血味,被他连着唾ye一起咽下了。几缕碎发滑落至他的眉间,背光的y影下,显得整个人愈发的y鸷。
悯依带着恨意急匆匆跑回房间,不住拿凉水泼洗自己的脸,直到脸都被搓破皮了还觉得不够痛快――他竟敢拿刚碰过那根脏东西的手来捂她的脸,他怎么敢!
悯依下了狠心用力地搓,把自己的脸埋进水里si命地洗,但是不管她再怎么努力,总觉得那gu腥sao的气味还萦绕在她鼻尖,她怎么洗都洗不掉。
望着泛着水珠的玻璃镜面,悯依气红了一双清澈灵巧的眼睛。
她一定要报复!她要让他付出代价!
连着十几日,李谨见了悯依都绕了走,就连平日里载他们两个去学校的小汽车都不坐了。他有意避开她,宁肯每天起个大早跑步去上学。
与李谨的慌乱b起来,悯依倒是异常的冷静,在她表面上瞧不出任何异样。
“李谨哥哥,”这一天,悯依从背后唤住了他:“来我房间帮我讲讲题好吗?我有几道数学题不太会。”
李谨立在原地,有些许的迟疑。毕竟上次两人之间发生了那种事,再相处难免尴尬。
“你要是忙的话,那就算了。”悯依看出他的犹豫不决,补充说道。
李谨回过头看,悯依脸上的表情坦然,磊落,好像什么都忘怀了。
他按捺住自己内心躁动的不安,咬咬牙应下:“你先上楼,我将厨房收拾了就过来。”
李谨在这个家,是要做仆人活计的。
等把活g完,李谨特地回房间换上了一身g净衣裳,这才来到悯依的卧室门口。
她的房间门没关,看来是特意为他留的,李谨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迈进门,还没走几步,便被两个壮汉从背后突袭,将他制服后拿尼龙绳给绑了。
“下去吧。”悯依挥手不耐烦地吩咐壮汉离开,她踱步慢吞吞地走到李谨面前,漂亮的嘴巴说出含着蜜丝的恶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