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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师妹每天都想反水 第23节

 

南怜儿继续:“不过事情还没完。她是什么身份,天之骄女,师姐家教极好,待人真诚,大家都很喜欢她。可这都是表面现象,孟师姐远离家族没了庇护,暗地里有人看她不惯,在背后各种耍手段。那可是孟家家主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宝贝女儿,如此豪横的家世背景尚且不能震慑那些人呢。唉,小竹子呀,我们可真为你发愁啊。”

南怜儿喜欢给人取一些奇怪的绰号,墨心竹纠正过她几次都改不回来,她说这样亲密,还带着别人一起叫。

“我会小心的,再说,我觉得世上还是好人多,现在大家都很友善。”

“就是这样我们才担心,天真!”南怜儿捧着她的脸,又搓又揉,“你长得也太乖了,脾气也好,没家世没背景,一看就是很好欺负的样子,你看,我揉你脸,你甚至不知道反抗。”南怜儿眼泪都要掉下来,她好像一个老母亲,生怕自己家的白菜在外被人拱,然而自己拱得异常开心,顺便感叹,“哎呀,手感真好。”

“你力气太大了……”

墨心竹表情被迫狰狞,她倒是无所谓,以前经历过一段心惊肉跳的阴暗时期,耍阴招也有经验,自认不比那些人差。

而且,就像她们之前说的,这都是表面现象,墨心竹皱着脸默默补充,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口中这个很乖的家伙身份了得,说出来吓死你。她的脸被挤成一团,只好撅着嘴,含糊不清地说:“我心里有数。”

其实也没有太多,苍云宗不比魔族自由,以她的身份,阴损的东西尤其难弄到手,很多手段不好使,而且万一人家正面围殴,她大概率跑不掉。

跑不掉怎么办呢?

墨心竹暗想,那就硬跑,之后怎么着也得让他们脱层皮,要狠。实在不行她还有师父,可以跑去告状,清闲居士总不至于放着徒弟不管。

现在不比以前,她好像有了可以依靠的对象,某些事情不用自己硬抗。

“不,你没有。”谭潭一本正经道,“你知道外面怎么说吗?”

墨心竹好容易挣脱魔爪,先喝口茶压压惊,问:“说什么?我和大师兄的故事?事情过去那么久,还有人信吗?”

南怜儿心直口快,义愤填膺道:“不止,说你靠脸上位,试炼成绩造假,是傍上大师兄才来的苍云宗,说大师兄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为了给你争取机会,他亲自去清闲居士那里讨名额。”

墨心竹一口茶水喷出来,她扶住桌面,胸腔火辣辣的痛:“咳咳咳,胡说八道……咳咳咳……”

谭潭为她抱不平:“我挖了好久,都是小部分人私下里传的,没找出主谋。他们不敢放到明面上说,一个个还当真了,说你不配当清闲居士的弟子,等着看你笑话。”

“那要让他们失望了。”事实并非如此,墨心竹语气带着几分骄傲,“我可是凭本事让居士看中的。”

“就是。欸对了,你上次是不是在藏书阁遇见了大师兄?”

没有一点防备,话锋骤转。

谭潭和南怜儿目光灼灼,好像两条狗崽眼巴巴望着墨心竹讨粮。

墨心竹面色复杂:“你们还是认为我和师兄有牵扯,对吗?”

书山

二人神色躲闪。

半晌之后,墨心竹拿帕子擦去桌上水渍:“被我说中了?”

最后还是南怜儿破罐子破摔,理直气壮道:“我们最多觉得你和大师兄有点关系,很纯洁的,其他什么都没想。外面有些人可是传你时常夜会大师兄,每天都往主峰深处跑,他们说你跑得快极了,连巡查弟子都追不上,简直扯淡。”

“是啊,我们住处离得这么近,难道连这点真相都不知道吗?我们很清楚,你每天晚上都房门紧闭,根本没出去过。”

墨心竹将帕子放在一边:不,你们不清楚。

外面传言说得可真准啊,她想,起码猜对了一半。

等一下,墨心竹惊疑不定:这都能猜中,清闲居士要收我为徒这事,不会真的是师兄给我开的后门吧?

不会吧不会吧?

要不,今晚出门夜会……不是,出门问一问大师兄?

墨心竹连忙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我在胡乱猜想什么,不可能。而且那片净灵池太恐怖,搞不好要死。事不过三,她发誓再也不去那个地方了。

随便外面怎么说吧,墨心竹现在就赖在苍云宗,谁也别想把她撵走。

不就是走后门,乱传谣言的人纯粹羡慕嫉妒恨,有本事也走一个试试。

墨心竹气焰嚣张,然而横得快怂得也快,思来想去半天,觉得被麻烦找上的可能性很大,于是下定决心去搞些防身整人用的小玩意儿。

对了,还要防贼。

主要是防贼,虽然最近没来,可那人始终是个隐患,谁知道什么时候会重拾旧业,再一次光顾她的小屋。

墨心竹思虑良久:“他”喜欢乱翻东西,不如出门前弄几个捕兽夹放在铺盖下,要带利齿的,给他铺满。届时只需轻轻一碰,呵,夹断活该。

拜师仪式正常进行。

一切从简,教学间隙抽空在玄英峰举行。

玄英殿就两个人,清闲居士坐在上方,墨心竹只要简单行三个礼后就算完成。

有些人“慕名”而来,不敢明晃晃靠近,只能隐匿于附近高树上,原本的鸟雀都被挤没了踪影,脆弱的枝丫上满满当当挤了一排看客。

一小缕树叶顽皮挡住视线,其中一人不耐烦地将它们撸去,只留光秃秃一杆细枝,缝隙变大,前方视野开阔,观感绝佳。

人舒服了,树没有。

那条枝干弱不禁风,顷刻被人群重量压塌。一阵惨呼后,树下叠罗汉似的倒了一堆。

“我的腰要断了,起开!”

“你才是,压着我手了。”

“我的腿……”

“我就说不能挤在同一个地方,你们不听,非要抢这里,这下满意了。”

“就这里正对着玄英殿,谁知道树不给面子,敢摔我,等我把你砍回去当柴烧……”

那人踹了一脚地上的落枝,看到某处后,他疑惑地“咦”了一声,只见根处斜切面平整,像被利器削断,根本不是折断该有的痕迹,附近无人,是谁?

他仰头望,视线滑到连接枝丫的主干,就在不远处,那道斜切的痕迹细如发丝,几乎将树干贯穿,好像只需稍加一点外力,就能轻易将上半截树干推倒。

他面色苍白,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唾沫。

其他几位同样发现了异常,大家面面相觑。

一人抬手试探风向,微微弱弱,连沙尘都难以撼动,可那道痕迹分明是风刃所致,施法之人必然将所有力道凝聚成一点,是刻意只削一处,其他地方没受半点影响。

如此强大的控制力,还有谁能做到?

他们愣神许久,下一刻,暗中之人耐心耗尽,终于不再克制,狂风呼啸,空气中隐隐约约夹杂着杀气。

危机感排山倒海般扑涌而来。

要完。

“跑!”

不知是谁先开的口,众人拔腿狂奔。

“都怪谣言传得离谱,不然我也不会好奇!”

“我们没有恶意,真的只是好奇,啊——”

众人双腿离地,逐渐比树还高。

“错了,我们真的知错了——”

声音愈发遥远,直往天边飞去。

玄英殿内,清闲居士淡然收手,他面色波澜不惊,仿佛刚才之事与自己全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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