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相贴。
对方轻柔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着,像是要把肌理上的纹路都研究透,也像是调皮的猫咪用小爪爪在踩奶。
宋予潮感觉很热。
一股火烧了上来,烧得他浑身都烫,还一直冲到头上,鼻腔里涌起一股熟悉的热度。
宋予潮深吸一口气,连忙移开眼,同时摁住腹上的手。
“为什麽不看我?是我给的贿赂不够多吗?如果不够的话”唐执眼底浸着一层笑意。
察觉到掌下的手想动,宋予潮直接进去把罪魁祸“手”逮出来,“学长你行行好,别只管杀不管埋。”
唐执无辜脸:“你告诉我就完事了。”
宋予潮叹了口气:“败给你了。不过再次事先说明,在学长的角度里,那不是什麽愉快的回忆。”
唐执嗯了声。
他是第二次听到“不愉快”这种描述了。
“你说,我听,心里不会有其他想法。”顿了顿,唐执补上一句:“如果有想法,我也会当场告诉你。”
宋予潮勾着唐执的手指玩,目光垂下,落在两人的手上:“学长七岁那年,应该在郊区的家住过一段时间,有天在小区门口遇到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孩,那小孩浑身脏兮兮的,像条没人要的流浪狗。”
宋予潮还记得那段经历。
他被绑架了,绑他的人是夥不成熟的绑匪。
那四人绑架了他,把他关在地下室,想借此向他家要赎金。但他们低估的宋家的能量,层层搜索和锲而不舍的追捕让四个年轻的绑匪心生惧意。
最后他们把关了三天的他提拎上车,随意丢在郊区马路边,扬长而去。
他沿着马路一直走,不记得走了多久,只记得精疲力尽时看到一个模样还挺漂亮的小区。
有小区,就有电话。
他可以联系家里人。
在小区门口,他遇到了一个挎着小鸭子挎包,穿着小背带裤的四头身小崽子。
“学长看到脏兮兮的小破孩,问他是谁,哪家的?”宋予潮把人揽进怀里,“但小破孩没回答你。”
唐执歪了歪脑袋,努力回想。
“学长小时候就是一个很热心的人,小破孩不理你,你就拿出自己的小水瓶给他,说可以洗手,又从小鸭子挎包里拿出糖果给他。”宋予潮亲了亲唐执的右眼睑。
吻落在那颗小红痣上。
唐执低声道:“我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后来呢?”
宋予潮继续道:“后来那个小破孩在你递过糖果来的时候,抓着你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当场把你咬哭,然后跑了。”
唐执:“!”
宋予潮看着唐执呆住的表情,凑过去再亲了他一下:“是不是很糟糕的初遇?”
经宋予潮一提,唐执有一点点印象了。
很久远的事情,印象模模糊糊,前面的宋予潮说他给他糖和水的事情,唐执不记得了,只记得后面被咬了。
当时他确实哭了,哭着跑回家里,哭唧唧的和奶奶说自己好心帮对方,没想到被坏小孩咬了一口。
后面如何,他也不记得了。
之所以只记得这段,是因为太匪夷所思了,莫名其妙被咬了一口。
“你当时为什麽要咬我?”唐执从宋予潮怀里直起身来。
宋予潮一手按着他后腰,不让他离开:“当时我刚从绑匪手里出来,看谁都不是好人。”
听到绑匪,唐执顿时紧张,忙问他前情。
宋予潮握着他的手柄玩:“当初我就是被一个小孩儿骗了,才落到一夥绑匪手里,好不容易获得自由,看到一个萌萌哒、又给我水又给我糖的小男孩,我就下意识应激了。”
等他回到宋家,彻底安定下来,后知后觉那个在小区门口遇到的小男孩并没有坏心眼,但那时他被家里人打包去江京城特区了。
此后多年,他再也没见过那个右眼睑上有颗小红痣的男孩。
他高中时出柜和家里闹崩,高考时没有考父母意向的大学,而是报了港海电影学院。
大二时,他意外看到由他学长当主舞的宣传片,镜头给了他学长两次面部特写。
他很快就认出他了。
认出当年那个被他恩将仇报的小男孩。
其实挺好认的,他学长等比例长大,长大后的他只是比起以前少了婴儿肥,孩童时是可爱漂亮,长大后标志温雅。
宋予潮也说不清楚,为什麽当时看到宣传片里的人,记忆会疯狂倒带十几年,最后和记忆角落里落灰的碎片重合上。
不过现在回想,宋予潮很庆幸自己认出人来,并且决心要还人情。如果没有遇到想要进组拍校园剧的学长,如果他没一时兴起去当经纪人,他们就不会有以后
“原来是这样啊。”唐执弯了弯眼睛:“那可以理解,我不计较了。”
又想起今天白景安的骂骂咧咧,唐执戳戳宋予潮胸口:“学弟,你那满肚子坏水不可以用在我身上哦,我可不想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
被一下一下戳着的地方微痒,宋予潮人都酥了:“我就算在外面饿死,从楼上跳下去摔死,在这里吊死,我都不可能卖了你。”
唐执表情复杂:“你这个fg听着真耳熟,我总感觉不久以后会真香。”
宋予潮抱着人大笑,“不可能,我还要和学长一起走过很多个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