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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错男主后我连夜出逃 第17节

 

但如今,他不知伏寂到底遇到了怎样的危机,昏厥的时候,身边还没有其他人。

倘若逆鳞被人拿了

结果会怎样,贺余不敢想。

思及少年的安危与自己的也息息相关,贺余一人操两份心,气得将嘴角干草咔咔嚼碎。

别让他知道是谁干的。

【盛橖将灯放在床柜上,深幽的目光借着烛光,细细打量着被绑在床间的少年。

望着对方俊逸清朗的脸庞,她攥着烙笔的手紧了紧,心口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道君的徒孙,天清宗最年轻翘楚,诸仙门弟子榜第一,萧楚润。

更重要的,是那个小贱人的心上人。

现在是她的阶下之囚

盛橖抚摸着萧楚润的侧脸,对上那双清澈愕然的眼睛,缓缓勾起嘴角,在对方耳边呵气如兰:“这炉鼎印一旦烙上,一生一世都擦不掉,等那小贱人看到你成了我的炉鼎,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烛火幽然,盛橖笑得花枝招展,一笔一画的在少年手腕烙下痕迹。

“带着我给你留下的印记,直到死吧。”萧楚润浑噩的意识中,女孩宛如诅咒般的嗓音响起。

盛棠揣着对原著的记忆闯入的时候,伏寂正在万籁俱静中,盯着用布条包扎着的左手看。

想起女孩鼓起腮帮朝他伤口吹气的模样,他睫毛垂了垂,神色流露出些许不自然。

他幼时离开遗落之境,一路坎坷。

最初什么记忆都没有,只有生存本能,也不知何为道德。

他曾饥肠辘辘,在大雪覆盖的街头,直接从个比他还大几岁的小孩手中抢过热馒头,还打伤了对方。

后来他捧着战利品,得意洋洋吃的时候,就瞧见那个被他打败哭泣的锦衣小胖子,被人捧着脸,轻吹了吹受伤的额头,心疼安慰的说:“不疼,不疼了啊。”

小龙裔手背也受伤了。

低头看了看,落在伤口的,只有冰冷雪花。

他打得过比他大几岁的小胖子,却打不过成年壮汉,而且是很多很多,最后馒头没吃成,被小胖府内的家丁打了顿。

围观的百姓很多,有的瞧他可怜,但听说他是抢人东西,便没了上前解救的意思。

他在雪地里蜷缩着小身子,被打的头破血流,头一次意识到,抢人东西不对,要被讨厌,人人诛之。

可他好饿,还很冷

知道那动作的意思,意识到她是想替他减轻伤口疼痛,伏寂望着受伤的地方,脸色阴晴不定。

他已经听水松庭的人细细说了,当合欢宗门人的炉鼎,就是要被对方采阳补阴,予取予求。

她是想要他强大的力量。

伏寂还未学会隐藏真身气息的时候,觊觎他的人很多,想要他龙角,龙血,龙筋

女孩和那些人没什么区别,要说有,就是不知羞。

为了力量不折手段无可厚非,但即便是他,都知道,肌肤之亲,床第之欢是道侣之间才能做的事,不可随意。

她是想与他行这等事,不仅如此,还是抱着夺他力量的心思。

在心间理了遍盛棠目的的伏寂,黑着脸放下手。

做梦。

盛棠就是这时候带着‘桀桀桀’闯进来的。

她没有给伏寂反抗的机会,仗着这几日勤快修行,掌握了些灵力和法术,对方又手无缚鸡之力,她很快将伏寂压在床上,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模样。

烛光闪烁间,她纤长白皙的手指,抚上伏寂触感颇好的侧脸。

盛棠本来只打算礼貌性的摸一下,上手后,发现少年不知是气的还是羞恼的,冷冰冰的侧脸,很快变红了,掌心贴着还有些舒服。

她意外的挑了下眉,垂眼对上伏寂快杀人的目光,略一沉默,笑着用指尖捏了捏他侧脸。

“看什么看,想咬死我啊。”

给自己短暂的加了一点戏后,盛棠没有继续玩闹,松了手,低咳了声进入状态。

她一边念着台词,一边拿出乌木刻笔。

看到刻笔的那刻,意识到她想做什么的伏寂,眼神变得极度森冷。

“你敢。”

他嗓音低沉,压抑着从未有过的阴狠。

都到这份上了,盛棠有什么不敢,她淡然地看了看不肯配合的人,一招手起掌落,把他打晕了。

伏寂在半梦半醒间,伴着腕间的刺痛,耳边响起女孩阴冷诅咒般的声音。

“炉鼎印一旦烙上,一生一世都擦不掉带着我给你留下的印记,直到死吧。”

一片黑暗中,伏寂浑身冰冷,幼时被邪修抓住,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一遍遍割血割肉的记忆被勾起,喉间渐渐涌起猩血的味道。

他浑身颤抖起来,无意识捏紧的手,冷白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一条条突起,宛如要迸裂开般。

陡然间,“轰隆”一声巨响。

大片大片透着血光的乌云笼罩了夜空,张牙舞爪的银雷宛如蛛网向外延伸,将合欢宗方圆百里照得亮如白昼。

众人从睡梦中惊醒,惊慌失措的跑出房门,在夜空雷云散出的恐怖威压下,心神剧震,不知发生了何事。

刚在伏寂右腕画完海棠花的盛棠,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震耳欲聋的雷声在耳边炸响,让自幼怕打雷的盛棠,整个人惊的抖了抖,恨不得立即找个缝隙钻起来。

在声声惊雷下,她脑海一片空白,直到手中的乌木刻笔被另只手握住。

室内烛火被狂风“呼”的吹灭。

盛唐反应慢半拍的看去,一片昏暗中,床间的身影不知何时醒来了。

少年稠密的长睫下一片阴翳。

明明锁灵镯还在对方腕间,盛棠心头却涌起一抹不妙的直觉,她没有犹豫,听从本能“咻”地弃笔逃跑。

房门近在咫尺,她的手刚碰到,“砰”的一声,开了条缝的门被大力压了回去。

身后传来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沉沉的。

盛棠没有回头,伴着门外轰鸣雷声,瞅了瞅撑在门扉上的修长手臂,镯铐在雷光闪烁间出现了无数条裂缝。

“”

她感觉到了危险。

盛棠没有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她反抗了,然后被打晕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发丝被冷冷拨开了,脖子后面一大片暴露在空气中,被风吹的微凉。

盛棠无意识皱了皱眉,没等适应,一抹混着低沉怒意的滚烫吐息,凑了来,压在了她后颈。

似乎有只野兽,在她那片轻薄雪白的皮肤,低嗅了嗅。

盛棠毛骨悚然。

没多久,对方仿佛如愿以偿的,找到了最薄脆柔软的地方。

灼热的吐息很快退去,随之而来的一点刺痛让盛棠咬紧了唇,垂在膝上的手指本能蜷了蜷,吃痛的低呜了声。

伏寂持笔的手顿了顿。

他黑眸在窗外雷光照耀下,隐隐透着猩红的戾色。

好半晌,他眸光划过腕间乌红的、怎么都擦不掉的毛虫印记,又看向了乌笔下,女孩瑟缩轻颤的薄红皮肤。

这时候知道害怕了,他目光落在那要掀不掀的睫毛。

“要求饶吗。”他漠然道。

盛棠意识在阵阵雷声中,回拢了些,刚艰难睁开眼,就听到这么一句。

呵。

想要她求饶,除非

“对不起,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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