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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张表格密密麻麻的罗列着一堆数字和英文字母缩写代号,河采韵皱眉看着,但只能大概推测数字很有可能是某种她无法确认币值的价钱、英文字母则是人名,接着就没办法进一步推理整张表格背後隐含的意义了。
她拿起文件夹中的另一张纸,期待可以从中得到更多线索,但读到最後却差点把那张无辜的纸r0u烂。
那是闵泰久三年前预立,并且经过法院公证、具有法律效力的遗嘱。
上面洋洋洒洒的列出他名下的不动产和其他财产清册,河采韵完全不想了解闵泰久到底有多少财产,她只知道所有项目後面注记的继承人都是河采韵和闵贤珠这件事让她非常生气。
看到最後发现甚至连遗嘱执行人也是河采韵和闵贤珠时,她的愤怒几乎就要直接爆发,「闵泰久你到底想怎样啊!」气得把那张遗嘱重重拍到桌上,她恨不得闵泰久现在就在眼前,让她可以揪住他的衣领b问。
「说不见就不见、说出现就出现,还背着我擅自要留遗产给我?你到底有什麽问题啊!」深x1了好几口气,河采韵还是忍不住咬牙骂出声。
她过了几分钟後才勉强平复自己的情绪,「你有本事就躲我躲一辈子,不然…」
河采韵本来想说出口的话突然卡在口中。
不然可以怎麽样呢?
从她一时冲动对闵泰久告白开始,她就已经将两人关系的主动权让渡给他,放任他在她的生命中恣意来去、随意扰乱她的心绪。
所以本来应该接下去的狠话就这样梗住,河采韵再次意识到自己长期以来对闵泰久多麽纵容,总是习惯x的包容他随心所yu的行动,导致现在就算想烙下狠话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但也真的是被闵泰久b到极限了吧,她忍不住苦笑。竟然在这种状况下被和案件完全无关的事情气到拍桌。
「你知不知道自己对我很过份……」看着那张b出自己深层情绪的遗嘱,河采韵r0u着太yanx,完全无法回到原本的脉络继续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