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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武篇5

 

生气的。”冯权将石珠拿了起来,珠子只有杯口大小,通体发白,上有细纹交错。

春华秋实……不知会是个什么宝贝。

早场尚未结束,冯权突然要提出离开,马静息欲送他却被拒绝了。冯权想着要回去做些吃食拿去给皇甫,晚场的文鉴也不打算过来了,便同马静息告辞后独自回小院去了。

冯权在厨房忙完已经是正午了,回房拿食盒的时候,忽地想起了拿回来的石珠,打算拿到医馆去慢慢研究,走到窗前的长桌时却不见了珠子的身影。

怪了……他虽然只是随手放下了,但也不至于丢了吧,小院里也没有旁人了。

冯权俯身在四周仔细找了半刻,才在桌边的花盆里找到了那颗珠子,冯权叹了口气,可能是风大把珠子给吹动,才滚到花盆里去了。

这可值十六金呢……

冯权伸手捡起了珠子,随即一顿,嘶…是他眼花么?怎么感觉比原来要莹润了…真是怪事……冯权满腹疑虑地将珠子收了起来,抬眼时却见那花盆中的重瓣菊枯萎了,就连叶子都从叶边开始变黄了。

房里的花,不是有花匠在照料么?怎么成这样了?冯权扫了一眼桌子另一边摆着的花盆,里面的秋菊开得正艳,花瓣娇嫩,枝叶宽大。

冯权奇怪的打量着两盆花,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春华秋实……春华秋实……该不会是与这珠子有关吧……

冯权从怀里掏出了珠子,试探地将珠子扔进了另一盆花中,稍候了片刻,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冯权撇嘴,看来是他想错了。

不过,会不会是因为时间太短了……冯权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左右他也要去看阿云,就先扔着吧。

冯权提着食盒绕开了热闹的人群,左拐右拐的终于到了医馆门口,进到了医馆里面,往常坐堂的医工已经换成了宋先生的徒弟,堂中不见皇甫的身影,冯权左右环顾确定是不在便问了坐堂的医工,才得知皇甫跟着宋先生到后堂去了。

“自头前部入发际五分处。”

“神庭。”

“于耳屏上切迹前,张口呈凹陷处。”

“耳门。”

“位顶部后正中线上,后发际凹陷处。”

“哑门。”

“喉结旁开半指处。”

“……人迎。”

宋先生一边在皇甫的头上点来点去,一边问着,皇甫也很是认真的对答着。

冯权看着在石桌旁教学的两人,眼睛微眯,披头散发就算了,只是教头部的穴位脱了衣服像什么样子……

“阿云。”冯权忍不住叫了一声,两人看了过来,冯权含笑点头,“宋先生。”

“阿睿你怎么过来了?”皇甫一见是冯权,顿时喜笑颜开的。

宋先生看了一眼两人,瞧见了冯权提着食盒知道他的来意,便笑着离开了。

冯权将食盒放在了石桌上,顺手拿起了桌上的外袍,扔给了皇甫,“怎么在这儿宽衣解带的,没个体统。”冯权半是埋怨的问着,皇甫将外袍穿好,伸手去抓食盒。

“刚跟先生照料了病人热得很就脱了。”皇甫应着,“你竟然给我送饭!”

冯权嘴角噙着笑,“我对你可还行?”

“阿睿对我最好了!”

冯权得了夸奖一时间竟雀跃起来,挽着皇甫身后的长发,帮他把头发簪了起来。

“哎,你不是去九华之鉴了么?觉得如何?”皇甫将食盒里的吃食摆了一桌,问了一句。

“说来意思也不大。”冯权摇头,顺势坐在了皇甫身边,“宋先生确定了明早走么?”

皇甫摇头,将嘴里的饭咽了下去,“他今天入夜就走。”

“是么。”冯权微不可察地笑了,那他们便不必同行了,“怎么这么早?夜路也不好走吧。”

“他担心家里女儿,若不是被我拖住,他今早就走了。”

冯权沉吟,那还真是可惜啊……

“阿睿。”

“嗯。”

“那个,”皇甫欲言又止,“你怎么会想要去安故啊?”他定下要随宋先生到安故去,就做好了要同冯权分道扬镳的打算,却不曾想,他刚说了此事,冯权竟然说要跟他一起去。

冯权哑然,他总不能说他不愿意皇甫跟宋先生两个人一起出行吧。“怎么,我不好去安故的么?是不是安故有你曾经的未婚妻啊?”

【我家阿翁近几年也说要给我娶亲……】冯权笑着。

“啊?”皇甫也不知道冯权是怎么跳越到未婚妻的问题上的,连忙否认,“没有啊……”他只是以为冯权是要回临洮啊。

“你说你家阿翁给你说亲,不知是说得哪家闺秀?”

“阿翁他,他只是提了一句该物色了。”

冯权恍作大悟,“就没有物色好的么?”

“没有。”

冯权仍不死心,“你自己没有物色好的么?”

皇甫闻言,看着冯权的脸,猛地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应着,“没,没有……”

冯权见他隐瞒,心里就不由得生气,“皇甫长喻。”冯权脸色一沉,皇甫一愣,只好苦笑着点头。

“有是有……”皇甫皱着眉头,可他又不能娶……

皇甫说了实话,冯权却也没感觉到自己高兴起来。

什么扫兴的问题……

冯权气哼哼的回去了,皇甫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又说错了。

原来皇甫一开始是不打算和他一起去安故的么?

他偏要去。

他倒要看看这个二愣子到底是看上哪个傻子了!

冯权坐在房间里生闷气,想了许久,终于不大气了,这才想起来他走时还扔下了一颗珠子的,回头一看,冯权神色一变,随即站了起来,走上前去将花盆里的珠子拿了出来,的确是比之前要莹润很多,而那盆原本生机盎然的秋菊已然变作了一堆枯枝败叶,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这可有点耸人听闻了……

冯权拿着珠子看了许久,转身将珠子又扔进了房里其他完好的花盆中,搬了矮凳坐下静静地看着。

一刻后,花盆中的花渐渐的收卷了花瓣,叶边深绿渐褪,半个时辰后,花瓣开始萎缩脱落,叶片泛黄,一个时辰后,花瓣尽垂,叶片枯黄,一触即落。

冯权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将房中的两盆秋菊都试验了一遍,不多不少,都是正好一个时辰。

如果是别的花呢?

冯权推门出去想要搬些别的花种,却是一眼瞧见了正房的那盆枯枝。

如果是死的呢?

不知道为何,他就是觉得那盆枯枝是死的。

犹豫再三,冯权实在好奇,便上前去敲了正房的门,却无人应答。既如此,那就方便很多了……冯权将莹润透亮的珠子放在了枯枝旁边,又怕花匠回来瞧见给他扔了就不好了,便松了松土,将珠子埋到了枯枝的根部,然后扬长而去。

得了如此宝贝,以后就可以…嗯…好像也没什么用处,啧,不过,可以给阿云看嘛,就当变戏法了……冯权笑笑,回房睡觉去了。

结果,一直到皇甫回来叫醒了他,那盆花还是没有半点变化。

但是,感觉,有点不一样了。

冯权心想,是不是需要的时辰是不一样的?那就先埋着吧,明日待他们走时,这花还没好转,他再挖出来便是。

“阿睿,你看什么呢?”

“你说,那盆花,是什么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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