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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太过分了

 

他置身事外。安浦年是君子。他不会同流合污。他是完美的安总。付沉察觉不到任何人的目光,他只是抓紧贺因渝的腰。贺因渝杀死他也是可以的。少年咽下喉咙的血液,凶狠地吻了上去。又如此脆弱,不堪,羸弱的灵魂。贺因渝抱着怀里的少年,他们呼吸交缠。良久,贺因渝甩开人,似是玩够了。被挑起真正情热的付沉伸手。贺因渝闭着眼。付沉被迫不及待男人按倒在地。他粗暴地去扯付沉的裤子,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摧毁他。男人强硬地要把自己的东西塞进去,他去亲付沉的嘴。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贺因渝仰靠在沙发上似是睡着了。他白皙的脸上还残余红晕。“滚开!”付沉挣扎着说出这两个字。付沉竟从冲锋衣里掏出一把短刀,他就朝自己的伤口扎下去。男人惊得退后,朝后缩的时候对上贺因渝睁开的眼。贺因渝起身。付沉缩倒在地上。他身上都是血。

唇齿间也是。

贺因渝把那年轻男人摁在地上,一手就要去掏枪,没人知道他怎么想的,刚刚还好好的。还玩小情人,这一秒就不玩了。包厢里的人不想事情闹大,保镖去拦贺因渝,贺因渝没站稳,他扶住墙,手在腰间摸索。摸不到,贺因渝低着头沉默了一会。他跌跌撞撞意识不清地出去了。付沉还倒在地上。房间里的男人此时无心玩闹,一个一个收拾往外走,路过付沉的时候投来蔑视的目光。有人踢踢付沉,有人踩他的脸。但他们都没动衣衫半褪的男人。贺因渝为了他出手,就不是随便能带回去玩的。被贺因渝踹了一脚的男人举起酒瓶就朝付沉脸上砸,好在被人劝了下来。“你跟个婊子闹什么?”劝几句把人拉走了。包厢里冷清下来。陪酒的人也都离开了。安浦年坐在沙发上,他看着付沉。

安浦年向侍者要来了毯子,他走过去披在少年身上。没说话。安浦年也离开了。付沉闭着眼睛早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他提前打了急救电话。付沉好像预料到自己会发生什么。也不指望贺因渝能为他做什么。付沉不是脆弱的人,他根本就不是。“沉哥,您想通了?我就说嘛,男人都喜欢那个。什么知己啊,小白兔啊,都比不上床上风骚。”“嗯。”付沉淡定看护工给他换药,小护工脸蛋一直都是红的。付沉继续说:“上床不是很简单。”小护工手抖了。付沉眉头都没皱一下:“谁和谁都能干起来。问题是……”“这和爱不爱有什么关系?”

“……你,你怎么回事啊?”小护工奋力把给付沉擦脸的毛巾一摔。“你就不能等我走了……”付沉突然笑了一下,他转头:“你上过床吗?”男生嗫嚅。“没有。”“但是你不要把这种事挂在嘴边,好像,好像很随便一样。”男孩抱怨。付沉似乎考虑了一下,认真问他:“你都没做过,你懂?”“不一样的。”没有恋爱经历的实习生摇头。

付沉让电话那头的女明星等一会,他让护工给他扶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爱情就是,一看见他就怦然心动。”“不见到他就总是想。”男生小声说。“一直想。”“想得脸红心跳。头脑发胀。”“然后想一起和他在一起。”他对着付沉表白。付沉不知听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那你给我办件事。”“什么事?”男孩看着有点傻。“你有没有办法……让我有那种感觉啊?”付沉荷尔蒙的气息太近,小护工手忙脚乱。“什么意思?”付沉困惑:“我有个男朋友,我很想喜欢他。可是喜欢不起来。怎么办?”小护工只觉得兜头一盆凉水,心里又酸又涩,他打起精神问:“什么男朋友啊?你这么上心?”“他很漂亮。”付沉回忆自己对贺因渝的印象。

付沉第一次见贺因渝就觉得他漂亮,不是雌雄莫辨,而是想不出漂亮以外的其他形容词。美人在乎风韵,而贺因渝自成一道风景。“性格有点奇怪,让我比较烦恼。”付沉俨然一副陷入爱河的模样。他想得认真。小护士看得更酸,说什么不喜欢,都这么细致地记住这个人了。为什么会不喜欢?“他有时候会抗拒我,但做的时候会黏着我。”付沉不管小护工听不听得懂。“平时不搭理我。”付沉没有意识到,一个人可以记住敌人的性格,外貌,种种,但是他不会记住这个人在缠着自己的时候,眼中的微光。贺因渝可能太漂亮了,让付沉的视线一次一次落在他的身上,让付沉的脑子里都是这个人。睡着的时候是这个人的样子,醒来是这个人的性格。回忆里是这个人一幅一幅的画。

他甚至记住了贺因渝喊他“沉沉”时候眼睛上翘的弧度。贺因渝每次见他都是高兴的。小护工已经看傻了。付沉整个人一副魂游天外的神情,脸上是矛盾的表情。如果这个不是喜欢,小护工浅薄的情感幻想不知道什么是了。他有些气愤地摆好付沉要吃的药,端着水盆去换温水了。付沉继续打电话。

他表情冷淡下来:“刚刚感觉到了喜欢。他信了。”“沉哥,您真是太有天赋了。”付沉看着半关的门,门后有一个陷入暗恋纠结的小男生。“贺因渝比他难骗,贺因渝会信吗?”“戏嘛,演着演着,就都成真了。”

付沉拨通贺因渝的电话。响了几下之后接了。“我想见你。”不待贺因渝说话,付沉急急地说。“我,我,我不知道他们给我吃了什么……是药吗?”“贺因渝,我有点害怕。”“你能来帮我吗?”付沉表情平静,声音急促。喘息声加重。小护工这个时候换好了水,陡然看到付沉这个样子,急急地冲上前来:“你没事吧。”他边拉铃边问:“有什么不舒服的?”付沉的手机还在通话中。“我不想要医生,我想见男朋友。”付沉痛苦地捂住心脏。小护工手忙脚乱:“什么男朋友呀?你不要乱动。别担心。”“医生马上就来了。”“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就是对他,非常,就是想见他呢?”付沉问。小护工茫然点头:“感觉好一点了吗?”付沉始终握着手机,手机屏亮着:“你能帮我吗?我觉得喜欢一个人有点累了,让我不去想他行不行?”小护工看到喜欢的人,接触时间不多,却足够有人春心萌动。这种样子,他脑子一团浆糊,都不去想一个生病的人,为什么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就好像是说给一个人听的。

电话那头的贺因渝拿起手机:“付沉在哪里……住院?”秘书赶忙去查:“应该是您上次去酒会出了事。您要去看他吗?”贺因渝想了想。竟然问自己的秘书:“要不要去?”打工人流汗。不懂啊。您想去就去。“去?”

揣测老板意思。

贺因渝走进病房,付沉身上伤口包扎,手背上输着液,他仰靠在床上,插着呼吸管。付沉的蓝色衬衫敞开一些,他朝贺因渝看过去,眼睫上一层水汽。狼狈,但是帅气。脆弱,却又硬气。健朗的线条,明晰的五官。长着一张百看不厌的脸,眼睛叫人心跳失衡。想亲吻上去,又想躲闪开来。少年长得矛盾感,身上又鲜活的生命气。贺因渝一踏进病房,就被他窗前的美人花所吸引了。花红的,衣服是蓝色的。清新,又惹眼。贺因渝什么也没带,他走过去:“沉沉。怎么受伤了呢?”付沉恨得咬牙,却只是说:“贺因渝,我想你了。”“想做爱。”贺因渝一怔。他打量付沉。似乎评估付沉目前的身体。贺因渝正歪着头要说些什么,病房的门推开。“家属是吗?”

“出来一下。”

付沉脸黑了。贺因渝指了指自己:“家属?”他好玩地跟着护士出去了。“病人的伤情很严重,你为什么不上心?你来看过几次?”“你知不知道对于病人来说药物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情绪?”“病人现在的身体状况你了解吗?什么都交给医院。你们这些家属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可能是付沉长相太帅气,平时性格又沉默。年轻的护士不自觉就站上了台。她一股脑地说。贺因渝听了一会。没有反驳。窗外的阳光攀上他的侧脸,让贺因渝的表情更加难辨。现在的光线就太亮了,不如房间里的蓝色温如。让人觉得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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