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直男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心思
第二天大早,天际尚沉浸于夜色的温柔怀抱之中,白钰却是早早起床了。
他刻意的放缓了自己的动作,却还是将听力敏锐的白家宝吵醒了。
白家宝有起床气,昨晚在这破山洞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不容易才眯一会就被吵醒。
白钰被他恶狠狠的盯着,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家宝,一般来说捕猎都是要在这个点起床的,这个点的猎物们睡的深沉,相比其他时间,更好捕捉。”
“我没有想吵醒你的,我想你多睡会的。”他顿了顿,又开始面颊发热。“你睡着的样子好可爱。”
真他妈服了,大哥,我还是男的,你竟他妈脸红干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心跳加速啊??啊?!说到底为什么能感知到啊?兔子有这个敏锐度吗?
白家宝心里怒火中烧,几乎要破口大骂,理智如紧绷的丝线强迫他冷静。
白钰是他目前唯一的依仗,他不仅得保持面上的温和,甚至还得吊着他,讨好他。
“没事,我们出去捕猎吧?”昨天情急之下拉着白钰就逃了出来,问题现在又该如何是好?晚上一边闭着眼睛回忆原主的记忆,一边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兽神赐福就在今夜,白钰是带他出来了不错,但是晚上祭奠前绝对会把他拖回去的。论战力,自己一个在国旗下长大的和平社会青年,从未学过散打等防身术,怎么可能打过茹毛饮血原始人一般的兽人。
而且经过昨晚的偷跑,白钰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反应,都比自己强的不止一点半点。
自己总不能对着手指眨眨眼,扭捏的说‘诶嘿,人家家不想去做赐福嘛,白钰giegie’。
这样绝对会被打一顿拖回去的吧?
先不说白钰会不会赞同理解,光是带着幼崽偷跑就是重罪。
这个世界的法律几乎都是围绕着幼崽和皇权进行的,杀人不用偿命,只需几袋口粮,一半充公一半给受害者家庭。
唯独拐卖、杀害、伤害、虐待……幼崽,全部都是死刑,严重的就死刑反复执行。
哪怕是在部落吞并的战争情况下,也绝不允许伤害幼崽和雌性。
白家宝好巧不巧的,还没参与成人礼,按法律来说,还属于特大号“幼崽”。
若是无人知道也就罢了,偏偏每个部落有多少幼崽都是有数的,赐福典礼上也会有纠察队监督。
原主的家很穷,父亲名叫白景,是个没什么能力的普通雄性,而母亲直接是个又瞎又没有腿的疯子。
村里有人叫她疯子,也有人叫她傻子。
疯子是村里的捕猎队从鹰的嘴里抢下来的一名雌性,发现她时,那只鸟喙上沾鲜血的健硕雌鹰正吞咽下她的第二只眼睛。
面部被啃食了一半,苍蝇见缝插针的吮吸着伤处。腿部骨骼整个断裂,大腿骨碎裂后变成了尖锐的骨刺,从腿部的肌肉中插出。
被啃食的面部血肉模糊,干净那面呈现柔软且富有光泽的黄色短毛,看起来像饲养的很好的某种犬科兽人。
她在一个悬崖的下面,身下压着几根断裂的树枝,不出意外的话,是从上面跳下来的。
若不是时不时的抽搐一下,他们甚至不敢相信那只雌性还活着。
他们驱赶了那只雌鹰,她在空中不甘的盘旋着,确定没有机会后才啼鸣一声不甘的走了。
巫和族长商量后,决定救治她,好吃好喝的伺候,以贵宾礼仪相待。
能饲养并守护住年轻雌性的部落都是强大的,绝不是白兔部落能招惹得起的,救治她,交好一个强大的部落绝对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像他们这种部落,是不能留下赐福后诞生的雌性的。生育能力低下,或者丑陋的年轻雌性,在上等人不缺雌性时或许可以留下,或者上面的人玩腻玩坏了,就会把雌性扔回娘家继续她的生育价值,保证每个种族不至于绝种。
他们习惯这种制度,并且感恩皇室的庇佑。若不是皇室管控着,像他们这种弱小的种族早就被吞噬殆尽。
不是没有人藏匿过雌性,但是无论每次多么小心谨慎,每次都被纠察队发现后重罚,或许上等人有独特的搜查手段。
慢慢的就没有人敢这么做了。
日子慢慢过去,黄狗雌性伤势逐渐稳定,很快他们就发现,那名雌性嘴中应该不是某个部落的方言,而是重复且不知名的怪话,像是疯了。
甚至吃饭喝水都不能自理需要他人强喂。
许久许久,都没有人来寻找她,犬科的食量很大,又要人伺候。
她从香饽饽变成了能吃又没用的废物。
很快,兽心浮动。
住在族长家中的疯子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引得阵阵非议。
经过巫医的检测,已怀孕二月有余。
事情已经发生,巫医没有办法,在教训过族长后,也只能将她藏起来。
为了封住全村人的口舌,将疯子作为部落里的“租妻”,上缴一定量的物品,便可以让疯子给自己诞下一次子嗣。
有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全村人都闭嘴了。
其他共妻要么老,要么丑,甚至还不够用,多一个总是好的,排队排到自己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雄性这辈子努力工作赚钱,修缮洞穴,不就是图个子孙后代的传承嘛!
不然老了以后谁给自己摔盆。
而白钰家就不同了,他是族长的儿子的儿子,也是族长的妻子的儿子。
是的没错,这孩子是族长的儿子和他妈妈生的。
对没错,族长知道并且允许的。
嗯,乱伦。
毕竟自己的老婆不想给别人用,都是族长了还要共妻算什么样子?
但是年纪大了精子质量不好半天怀不上。
霸占着雌性容易产生动乱,与其这样受迫给别人,还不如自己儿子上。
索性运气好,近亲相奸没有出现什么疾病,但是看白钰这个样子,的确一副少根筋的样子。
白钰作为族长夫人的老来得子,受尽母亲的宠爱。族长夫人又是巫的妹妹,白家的两大权利体系他占了个遍。
虽然他的这幅羸弱的模样不受族长和巫的喜爱,但也绝对是好吃好喝长大的。
白钰小时候因为长得弱和家里有钱有权被排挤,白家宝则是因为他的疯子妈,两个被排挤的小兔子抱团取暖,关系很好。
白家宝焦虑极了,不自觉的揪下一簇又一簇白毛,却怎么也想不到方法。
白家宝的脸庞因焦虑而扭曲,毛发扯下的痛感以及离开身体的松快感能让他放松一瞬,但紧接着那无形的焦虑之网便越是收紧,让他几乎窒息。
时间在不断流逝,他享受到了自由便更不愿意回去。
自由是如此短暂,一旦回去就注定要变成雌性,从此被拘禁起来不断的生孩子。
白钰有些担忧的问:“你还好吗家宝?”
他要抓狂了。
白家宝强撑着笑:“没事。”
他真的想不到办法。
“前面好像有东西。”白钰躬身隐蔽,伸手拦住站的直挺还在扯毛,跟个二傻子似的白家宝。
他恨不得砍死全世界包括脑子里跟蝉一样在叫的系统。
白钰有些紧张,他真的很菜,平时虽然是自己一个人,都是跟在大部队后面,遇到危险了直接呼救就是了。
大部分时候,他是靠着帮忙搬运猎物打杂过活,还有跟母亲卖萌啃老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