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凉被他摸得好痒,但是又觉得,两个人这样安静地互相陪着,蛮好。
又过了一会儿,温疏白将桌面的清单合上,“对了,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嗯?什么事?”楚微凉坐在他桌子上,用闲着的那只手给自己拿了只杯子。
温疏白便提壶替她倒茶。
“昨天,万药宗宗主来找我,说她女儿肚子大了,问我秦不羁到底娶不娶。”
楚微凉一口茶水还没咽下去,差点全喷出来。
“这么快?前几天不是还没动静呢?”
温疏白一面玩着她手腕,一面笑她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上官小萱急着嫁,自然有她的办法。我告诉上官宗主,让她回头问你的意思。”
楚微凉眼珠儿滴溜溜转了转,没想明白,“秦不羁和上官小萱成亲,问我做什么啊?”
温疏白的手一拉,突然将她拉倒在大桌子上,躺在他面前,像一盘菜:
“笨蛋,秦不羁是我的人,你是他的女主人,下面的人婚嫁之事,难道不该女主人出面定夺?”
楚微凉:……当女主人这么麻烦的吗?
忽然不想干了。
神总是要拯救他的信徒
但是,温疏白的亲亲又挺好的。
能不能既享受美色,又不用承担相应的责任呢?
楚微凉躺在桌上,像只躺着露肚皮的猫儿,捞他的脖颈,想要个香香甜甜的吻。
温疏白顺着她的手,俯身。
两人刚要凑到一处,就听门外一声喊:“娘啊,什么是炉鼎?”
门被咣地一脚踢开。
劫烬牵着顾玉成,闯了进来。
楚微凉一骨碌从桌上翻到温疏白腿上,又麻利滑到地上,之后,身子一立,两手一背,一秒钟规规矩矩站好。
劫烬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反正就知道他们俩在屋子里干不能给小孩儿知道的事儿。
“什么炉子?”楚微凉也假装没听清。
劫烬不紧不慢,将已经快要昏死过去的顾玉成丢在地上,“外面的人都说,你是绝世炉鼎,炉鼎是什么?”
“炉鼎就是……啊,就是……”楚微凉拼命朝温疏白求救。
温疏白严肃道:“炉鼎就是别人的女人,你不能惦记那种。”
“嗨,我还当是什么呢。”
劫烬明白了。
既然是别人的女人,抢过来做自己的女人不就完事儿了?
这时,地上,顾玉成痛苦哼了一声。
三个人这才将目光全部投了过来。
楚微凉一惊:“玉成王后?”
顾玉成被伤成这样,出现在这里,那么就意味着,安今宵出事了!
“伽蓝……危险,救……救王上……”
顾玉成艰难睁眼,眼巴巴望着楚微凉。
“方寂雪要把伽蓝变成修罗场……,楚……,救他……”
楚微凉脸上的嬉皮笑脸渐渐冷了下来,默默望着她。
她不想管这趟闲事。
伽蓝姓安的王室,没一个好人。
“你先去疗伤,好好休息。”
楚微凉走下去,亲手将顾玉成扶起来,并不立刻答应她。
顾玉成不肯走,抓住她的手,“求你,救他!”
“我为什么要救他?”
“他将自己押在千机宗,只等着我搬救兵回去,我……不知道谁有那个本事,但是我知道……他只信你!”
楚微凉冷漠将顾玉成死死抓着自己的手推开,“不,他信的是你。”
她命人将顾玉成带下去疗伤,又让温眠替她医治,自己却不肯去露面关照,只在廊子底下,掏出一片烟叶嚼了。
她自从上次尝了烟叶的味道,就开始有些沉迷这种辛辣刺激的感觉。
此时,天色见亮,东方一轮红日,而西方,一弯月牙还挂在天边。
劫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到她身边。
“给我尝尝。”
“小屁孩,走开。”
劫烬不走。
“你明明会去救,为什么偏偏不答应她?既然决定救了,为什么还心情这么不好?杀人啊,多快乐的事儿。”
他虽然年纪小,却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他无法明白楚微凉的心情。
她每次要面对方寂雪时,都会心情不好,都会想起过去的痛苦,就像一个人反复沉入同一个噩梦。
楚微凉吊儿郎当吐了烟叶,反身过来,用胳膊肘撑着凭栏,无所谓笑道:
“杀杀杀,就知道杀!我只是在想,怎样才能速战速决,把安今宵偷出来。”
劫烬立刻来劲儿了,“带上我吧!我都没去过北方。”
楚微凉:……
其实,劫烬这孩子,连她都有点害怕。
现在他听她的话,完全是因为心情好。
真的不知道一旦失控,会怎么样。
“你……,要不要去问问剑君?”
楚微凉把压力给到温疏白那边。
“他整天摆正臭脸给我看,才不问他。那便不去了。”劫烬也不强求。
楚微凉松了口气。
说干就干,当晚就行动。
刚好池千秋在镇魔塔中留有鳞片,又擅长以水幕传送,只是距离比较远,只能容两个人来去,并且,并不能支撑很长时间。
所以,楚微凉只能只身前往,到了那边,再用妖戒召唤他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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