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依我看,还是阿沁更胜一筹,毕竟人又年轻,又无家室。”
“我觉得还是阿雪好,男人嘛,就该又强,又美,又……”
话没说完,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了一个地方。
方才话没说完的花痴女,唇动了动,将刚才的话接上:“又……又充满……神……秘……感……”
第四个大美男,温疏白来了。
什么样的男人,只需要下半张脸,就镇得全场男人女人都鸦雀无声?
方寂雪本来对这些色相之事并不放在心上,但现在温疏白故意来砸场子,就更加膈应了几分。
但他不形于色。
安今宵在旁边乐。
他本来就是凑数看热闹的,人贵有自知之明。
只有东陵风沁的自信心瞬间遭受了暴击。
他从小早就习惯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女人蜂拥着众星捧月,对着他端着心窝子,哭着喊着求他看一眼。
如今,这个瞎子刚一现身,就把他所有的花朵和星光都抢了不说,还把他的风头直接给压熄火了!
简直可恶!
他笑着,倾身与方寂雪低声开玩笑,“方宗主是不是没将魔域之门看好,才让妖魔化成了人形,在此魅惑苍生?”
在他的认知里,人,是不可能美貌到如此模样的。
哪怕只是半张脸,也不可能!
也算他没看走眼。
方寂雪低笑相陪,意有所指,“眼前这位,是我北玄的救世之人,剑君温疏白。”
东陵风沁这才故作恍然大悟般地站起身,高声道:
“啊,原来是剑君,晚辈东陵风沁,自幼听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相逢,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言下之意,再好看有什么用?不过是个老头子。
修为一散,便是白骨烂皮囊一把。
温疏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楚微凉与秦不羁各立左右。
“哦?东陵风沁?你家祖父可是东陵意?”
“正是。剑君竟然与家祖有交情?”提起祖父,东陵风沁甚是得意。
东陵世家全仗东陵意的荣光,才能在撼天城举足轻重,世代深得教宗重用的。
温疏白淡淡道:“魔域之门崩塌之时,本君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他现在可还尿裤子?”
九百年前那场浩劫时,东陵意已经十几岁了,混在北援的圣子之中,被魔族打得东躲西藏,吓得小便失禁。
他能活下来,全仗着运气好,终于苟到温疏白横空出世那一刻。
东陵风沁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捏着酒杯,却碍于对方身份,不好意思发作。
“剑君怕是隐居太久,忘了时光了。”
温疏白不失时机一笑,“哦,不好意思,原来,东陵意的乖孙,都已经过了尿裤子的年纪了。”
东陵意:……!!!
你喊谁乖孙???
安今宵都快要乐出声儿了。
他开始有点喜欢温疏白这个活祖宗了。
“来来来,剑君是豪爽之人,孤敬你!”
温疏白也没客气,喝了酒。
之后,抬手将面上绡纱给摘了。
楚微凉见了,全身一紧。
不得了了,要拆房子。
然而,房子没动。
温疏白没睁眼。
他回手将绡纱地给秦不羁,“弄脏了,去洗。”
好好的,师叔祖怎么又让他洗绡纱?
秦不羁正莫名其妙,整个古树下的宴席却瞬间炸了窝了。
整个北玄,所有的花痴,不限于女人,当场全都被温疏白的容颜震呆。
温疏白露了真容,根本不需要睁开眼,一副不该凡人拥有的容颜,便已秒杀苍生。
何来魅惑之谈?
苍生已全部被他美死在当场!
给师尊检查一下
连东陵风沁手里的酒杯都差点没拿住。
所以,所谓的北玄四美算什么?
都是俗物!
都是美玉明珠面前的石头!
都是鲲鹏面前的虾米!
现在每个女人都在疯狂嫉妒秦不羁的手里拿着他的绡纱。
不要说洗绡纱,洗袜子,洗底裤都可以!!!
秦不羁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攻击,感觉很害怕。
温疏白要的效果达到了,又自斟一杯,一饮而尽。
“酒已经喝过,劣徒最近没规矩,再逗留下去唯恐扫了圣使雅兴。本君暂且回去管教徒弟,告辞。”
这话,是说给方寂雪听的。
他一来一去,秒杀全场,之后骄矜抬起左手,停在半空中等着。
楚微凉:???干嘛又要管教我?我又干什么了?
她站在他左后方,已经被温疏白这一系列骚操作惊到了。
从来都是她作妖唱大戏祸害别人,还是第一次看到有男人比她还能作天作地的。
她愣了一下,才赶紧将那停在半空中的矜贵修长的手恭敬托住。
于是,温(君)疏(娘)白(娘)就扶着他徒儿的手,披沐着全场各种各样的目光,大模大样离开了。
身后,每个女人都在心里嘶吼:“我好想做他的徒儿,我好想被他管教!怎么管都能承受!!!”
只有东陵风沁的目光,缓缓落在了楚微凉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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