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
任盛华跟在她身后,“我靠,这种人家的闺女怎么会平调到g市啊?”
竹昱忽然顿住脚步,差点儿没让身后的任盛华撞个满怀。“现在知道她爸是池厉锋的,只有局里三个人。”竹昱冷着声说,“商叔、你、我。”
任盛华还想说什么,先被她打断。
“商叔不想把这件事扩大化。”
竹昱的声音一直很平静,有很淡,声线从来只有三个音符以内的跨度。由于常年指挥的习惯,她的话语又带着大队长应有的、令人信服的威严,加上本身声色偏向清冷,对话时总会给人难堪的感受。
沉默和诡谲的气氛在两人间漫开。
任盛华绕过她,与她齐肩,感叹道:“哎——呀,行行行,就看着我好说话,”他把文件又拍回竹昱身上,“知道了,”他一隻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守口如瓶,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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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发现另一本那个太长了,就打算开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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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回来啦!”
池田靖刚刚关上门,厨房里就传来了招呼声。她还没来得及回话,厨房里的人像是预卜先知一般,“去洗澡!香菜给你买了,就在鞋柜上,带进去一起洗!”
池田靖半张着嘴,最后只能化作无奈的失笑。正要抬脚,厨房里又传来一声吼叫:“给老娘换鞋——!”
池田靖踢掉了5厘米厚跟的人字拖,一面提留着一大把的香菜,一边路过厨房笑骂道“老狗你他妈就是事儿多”。
其实像今天这种尸块都搁在解剖台上这么久的情况,池田靖表示基本上没什么味儿了,但是作为她十多年的闺蜜兼现行舍(金)友(主)的邬盎严厉製止了。
“以后,你他妈只要是给我近了死人的身的,回来就香菜搓澡!”邬盎挥着还沾着油的铁铲,系着围裙,一隻手叉着腰瞪她,“听见没!”
池田靖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金主爸爸包养啥都好说~”
“嗯,不错,真真我的大孝子。”邬盎一面翻着锅,象征性顺毛,“得亏我受得了香菜味儿。”
怎么说,池田靖的欠揍绝不是空穴来潮。
物与类聚,人以群分。
“油焖香虾,地三鲜,还有楼下顺回来的酱猪肘。”邬盎看着满桌子的菜,自豪感油然而生,“我就在想,你能在我这样的投喂里依旧保持这样完美的身材,简直——不可思议。”
虽然说自己标准瘦劲的身材完全与她这张贪吃的嘴无关,池田靖划拉着手机,随口说:“是啊,所以从今天之后,我估计得限食了。”
“听柏叔说,你们这个队长好像挺……非人哉的?”邬盎一面吃饭,问。
池田靖想到竹昱就失笑,拿起一旁的手机划拉着,“你还跑去惊动了柏厅?”说着又塞了口焖虾,“确实,打听说她队里都是‘钢铁战士’,禁烟禁酒禁娱,简称能谈恋爱的警校。”她含含糊糊的说,“不过她长得确实好看。”
说着截出了竹昱的一张证件照。
“……哇哦,”邬盎盯着那张照片几秒,给出了中肯的评价,“你喜欢的款吧?”
池田靖被她这话噎了一下,抬眼,满脸一言难尽的黑线。
不管邬盎这话怎么样,竹昱的好看是客观的。很难想象一个中式古典颜冷脸时自然形成的凶相也难以掩盖五官的精致和协调,冷俊似乎给她徒添了一层威严和隐忍的张力。
“我说错了?”邬盎一脸揶揄,往嘴里刨了两口饭,“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高鼻梁、立体感、硬棱角,又是典型的中式英气美感。”
池田靖又笑骂了她几句。
“不过其他到无所谓,”池田靖一边戳着米饭,说,“她禁烟,我有些难受。”
池田靖什么都好,就是在烟上有一点点小瘾。
“挺好的啊,怎么不好!”邬盎一听立马反驳,一隻手製止她,“哎哎打住——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刑警这一行很累的尼古丁能有效缓解压力’啥啥啥乱七八糟的,但是归根结底你自己别不知道香烟对你身体的危害啊!”
池田靖咬牙笑道:“当初就应该拉着你一起考帝警大,你他妈现在也不会站着说话不腰疼!”
虽然但是,邬盎是不可能考警校的,她去考警校,家里的产业可就真没人继承了。
“之前你在帝都我就想说你了,每次我去找你,一定是要抽烟的,”邬盎义正言辞,“案子来了的时候一天一盒的有吧?就算不破案了,你有时候心痒痒就是要来一口是吧?连池叔叔都跟你说了多少遍少抽烟,你敢不敢去拍个ct?”
池田靖对于烟酒有轻微的瘾,这个得全怪工作性质。田昭和池厉锋对家教很严,虽然她天性很皮,且身边也是邬盎这样很皮的“狗友”,高中时期也有过撒欢的日子,不过烟酒纹是不沾的。
但是在工作的4年里,时过今迁。
能在4年时间里从小辅警晋升到副处级,优秀可观的成绩的背后的付出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人都说刑警这玩意儿拚命,池田靖表示,不但是拚命,还是耗命。
“所以我选择安逸和相对躺平一些的人生。”池田靖肘着下巴叹息,“毕竟帝都城西市区的大队长光景也有过了,繁华已尽,老身决定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