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
趁两人被撞到眼睛失去行动力时,她立刻松开嘴里咬着的剑从左至右斩首了两个人。
“咚!”
他们的头颅同时滚了下去。
三人头颅整整齐齐排列成一条直线,尚未走远的商贩看到这一幕幕血腥的场面,全都吓得地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秦破道笑着对商贩说道:“诸位若有他们三人真正的身份消息,可随时来府上,赏银视线索的重要程度来定。”故作无事发生的微笑着,仿佛刚刚杀人的人不是她一样。
说完,秦破道顶着被血滋的一身,慢慢地一步步走下去,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有些胆小的商贩已经受不了了,他们哪里见过这些场面,崩溃大喊:“救命!救命!!”
秦破道的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
“好了,我没事,他们是无辜的。”
林守走下阶梯拉住了秦破道的胳膊,秦破道拧着眉默不作声。
“安晏,我想吃你煮的烩面。”
秦破道:“”
秦破道歪过头不让林守看自己的脸。
“好。”
林守见秦破道依然死死地握住剑柄不愿离去,叹了一声,放下了礼製,当着一群百姓的面主动搂住秦破道,而她的头恰好埋在了秦破道的心臟处,只听“砰砰砰”,比以往都慢了许多。
许是林守的气息,又或是林守的怀抱,秦破道稍微冷静了下来。
“脏,守儿金枝玉叶,莫让这血玷污了。”
“安晏是想让我一直饿着吗?”
最终,秦破道还是妥协了,把林守从自己身体拉开:“守儿先去更衣,然后在膳厅等我,我很快就煮好。”
“我等你。”
秦破道穿过走廊的拐角处,刚好碰上打着瞌睡的秦利。
顿时,她心生恶趣味地从剑上抹了把血浆往秦利脸上招呼,没过多久,秦利的脸上流下一道道血痕,仿佛是刚从地狱的血池狱爬出来的恶鬼。
“哈,好看。”
秦利见她不再动,才无奈地睁开眼睛:“谁又惹到我们的好公子了?”
秦破道沉默了,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剑。
秦利看出了秦破道心里的愧疚与自责,好笑地猜测道:“与公主有关?”
“我太自信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连公主都敢刺杀!他们与我有什么恩恩怨怨,衝我来就够了,凭什么牵连公主!他们若是无辜的,公主难道就不无辜吗?!”
秦利抹掉自己脸上的血浆后接过了秦破道手上的剑:“剑呢,我帮你擦拭干净,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去陪陪三公主。处理刺杀一事交给我,等会我就去加强公主府的防范与巡查,顺道排查附近潜在的危险因素。”
秦破道垂下眼帘:“嗯。”
厨房的膳夫眼见浑身是血的秦破道进来,她们脸上通通都毫无波澜,问了安后继续忙碌自己的事情。秦破道一个人默默地洗手,点燃柴灶,烧好了水,下面、放葱丝,起锅后用肉末撒在面上,最后淋上爆过的油,整个煮麵过程一气呵成,香气四溢。
走之前,秦破道拿个盘子,稳稳地端着两碗面走出厨房。
膳厅内,林守早已安坐此处。
一进去,秦破道便跟林守对视上,勉强使自己笑了笑,小心翼翼将面放到林守面前:“面来了,守儿等久了吗?”
“刚来。”
林守顶着秦破道期待的眼神尝了口面,一如既往地点评秦破道厨艺:“面生,差些火候。”
秦破道的笑容多了些真情实感,坐下来后,秦破道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地抚弄林守的裙摆。
“守儿的嘴,倒是犀利得很。”
“自幼便住在冷宫,宫里的阴谋诡计从来都不比宫外少,尔虞我诈,刺杀、下毒,自然也不会少,我早已习惯。”
秦破道摇了摇头,满眼怜惜地否认:“这不一样。”
林守拍拍秦破道的手背,催促道:“该吃了。”
“好。”
未等两人好好享受完平静的午日,白露就站门外说道:“公主、驸马,巡捕营说他们接到民众报官,说是驸马私自杀害三名民众,现在要请驸马您去他们那一趟。”
“我知道了,换个衣裳就来,让他们安分等着。”
“是。”
秦破道轻轻地伸手捂住林守的眼睛:“无碍,去去就回来。”
话是这么说,但能不能如愿就另计了。
秦破道被巡捕营直接羁押在昏暗的地牢里,甚至都没有人提审她,四周连个人都没有,环境那叫一个暗无天日、脏乱差,可地板倒是干得很,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来囚犯了。
轻笑。
秦破道倚靠墙壁坐了下来,百无聊赖地扣自己指甲。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
“黄公公说得当真妙,英明!下官佩服至极,那下官就静候黄公公的佳音了。”
“都是为陛下做事,这是哪里的话。”
“哈哈哈,是是是是,陛下万岁呐。”
今天巡捕营当值的人陪着黄公公来到了关押秦破道的地牢前面,那人用钥匙打开了锁后恭恭敬敬地退开一旁,留出空间让黄公公与秦破道对话。
黄公公清清嗓子:“咳咳咳,传陛下口谕,秦监部大人接旨。”
秦破道跪了下去。